“不好意思让你难过了,你要不想说没关系,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们大家好好休息,我这些天会经常过来,你们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
时樱说完后,还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再等到哭泣的那道声音再和自己说话。
初来乍到,就算自己能与他们沟通,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走进他心里。
快到房间门口了,先前那道沉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不要再进来念念新闻,吵死了。”
“我要听。”
“我也要听,我很喜欢听的。”
“脑子你怎么只顾着你自己?本来躺这里就够无聊的了,现在连这个都要取消,还要不要我活了?”
时樱想了想,问:“他们每天进来念多长时间?”
“早晚各一个小时,中午两个小时,我觉得很快乐呀。”
时樱试探地提出建议:“那如果嫌吵的话,我让他们把晚上的一小时取消,你们看可不可以?”
“行叭。”
“可以,我接受这样的调整。”
那道沉冷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回答,“嗯。”
时樱走出来,王春和护士立刻进去检查丁砚的状态,并没发现异样。
“时医生,怎么样?看出什么病因了吗?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一直无法苏醒?”丁志诚有些急切地迎上前来。
听到丁志诚问,病房里的王春也扭过头来,看向时樱。
时樱如实回答,“他身体各部位都没什么问题,先前王医生的手术很成功,后期恢复良好,其实不是他不能醒来,而是不愿醒。”
“不愿醒?他为什么不愿醒啊?”丁志诚有些懵,“那这样的话,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醒呢?”
“抱歉,暂时我还没弄清楚他不愿醒来的具体原因是什么,这个还需要些时间。”
先前看时樱回答得那么言之凿凿的样子,一提起治疗方案,却又答不出来,王春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这姑娘不行啊。
丁志诚听到时樱的回答虽然心里头也有些小失落,不过他还是相信时樱的,她每次出现都能给他惊喜,也能给他希望。
先前所有医生都认为是丁砚脑部的原因,总觉得是脑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才导致他没法苏醒,可时樱一来,进去看了一会儿,就说出了与众不同的病因,也许,就朝着这方面努力,儿子就能醒来了。
既然是自己不愿醒,那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正好时樱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没说不能治啊。
这会儿已是近黄昏,于辉家里的于真真还等着时樱去她家,和她一起吃晚饭。
丁志诚便陪时樱一起去,他在这医院旁边的大酒店给时樱两姐弟安排好了套房,是为了方便时樱来帮丁砚治疗,如果住得太远,担心她路上会累着。
临出病房前,时樱让丁志诚交待那些保姆们,让他们把晚上念书一小时的安排给取消,让丁砚好好休息。
王春提出异议:“这是丁砚在这里一直养成的习惯,你这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他还得花时间来适应,对他的恢复有害无益。”
王春觉得,时樱提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要求,不过是在丁志诚面前彰显她的本事,根本毫无用处。
丁志诚是信得过时樱的,既然请了她来,当然尽量都按她的提议来,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对王春说:“王医生,就让时医生试试吧。”
王春皱眉。
丁志诚同意了时樱的提议,让保姆们晚上不要念念新闻了,让丁砚好好休息。
王春:“……”
就无语,就特别特别的无语。
一行人离开后,旁边的护士都忍不住吐起槽:“丁先生这是怎么了?着魔了?那姑娘看着比我还小,一看就是不懂丁公子病况的,丁先生那么厉害的人,他怎么会相信这种人的?被灌**药了吗?”
“有可能诶,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新闻,说是一个老太太因为当面被人喷了一点水,然后她就成了傀儡一样,带着那人到自己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这个我也听说过,我听说的是用湿毛巾捂着人的口鼻,然后那人就什么都听坏人的指挥,坏人要银行卡,就马上回家去拿,问密码,还老老实实把密码告诉坏人呢。”
“天啦,那丁先生是不是也中了这种药啊?你们还记得吗?刚才那丁先生和平常都大不一样,以前他来这里都是一幅沉稳的样子,话很少,脸色也很严肃,可今天呢?眼睛都闪着光,而且那女人说什么他都说好,还特别信任她特别佩服她的样子。”
“没错没错,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丁先生今天真的跟平时不一样,搞不好他真的是被那女人下了那东西,神智不清了?要不然,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钦服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那不可能啊!”
王春心里也极不赞同丁志诚找时樱的做法,但他素来不喜背后议人是非在,沉声训她们:“好好做你们的事,瞎讨论什么?”
一众护士们互相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不敢做声了。
王春出了病房,情不自禁也想起刚才那些护士的话,可他是医学科学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