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道:“我也不是为他叫屈,再如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沈家漾漾才不稀罕。
她去凝视颜宓。
颜宓仍旧是往常的装扮,可肉眼可见瘦了不少,就连下巴都跟着尖了。穿在身上的衣裙腰腹处显得空落落的。
颜宓的气色并不好。
可仍旧温柔。
沈婳抿唇,垂下眼眸。
“是他自个儿愿意跪的。谁逼他了?”
“有些人就是有跪在别家门前的癖好,赶也赶不走,宣家也是为难。”
“他不吃不喝,无非是为了博同情。重老夫人来了几趟都没劝走。后头晕了,侯爷见他可怜,明明公务繁忙,却仍旧抽出空来,仁厚的将人送了回去。”
当时,重秉文跪在利器上,唇齿发白,伤口的血流了一地。
宣府的人进进出出,没有谁会怜惜他,除了沈家漾漾!
女娘闲暇时,总会去门槛处坐下。托着下巴去看台阶之下的重秉文。
漾漾很友好。
“疼吗?眼下无人你不如偷个懒,先起来,等来人了再接着跪?反正腿上伤口多,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怎惧再多百来道?”
后来,重秉文晕倒,也是沈婳亲眼目睹的。
女娘:“真可怜。”
她对崔韫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韦盈盈真的要信了沈婳的邪了。
这张嘴当真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送?”
她到底没忍住。
“你是指看押犯人的牢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