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带了哭腔出来,“大姐,我可怜的大姐,你怎么就得了这病啊?”
电话那头的王淑琴本来已经情绪稳定了很多,被江小艳这一哭,心里一酸,忍不住又跟着哭了起来。
江小艳耐心地陪着抽抽泣泣了一阵,才开口引了话头子:
“……大姐,虽说羊城那边是大城市,医生的水平我比我们这边高,可是这要动刀子的事,也不知道风险有多大。
医院里的那些医生都是这样,治病之前拼命地鼓吹着让你动手术,等临上手术台了,拿给家属签字的同意书,不是这样风险,就是那样风险。
大姐,你这手术可不是小手术,一想到这个我就担心死了,就怕有个万一……这要在外面,拉都拉不回来……”
都说入土为安,那也得是故土才行,不然的话,在外面就是孤魂野鬼一个,每年清明上坟都上不到边。
王淑琴被江小艳说得心惊胆战。
她这几天在医院,看的都是生老病死,每天推去太平间的就没有断过。
死者是羊城本地人还好说,家属接回去就能埋了,可她是外地人,真要有个万一,这千里迢迢的,怎么弄得回去?
还不得送到火葬场,一把火给烧成灰了,才带个骨灰盒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