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即使心情不好,也被代杰逗笑了,让宋秋妹在派出所等着郑明强,自己开着车先去找景益民了。
当初她第一次对上这对碰瓷母子组,可不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两人讹诈景益民?
而且这碰瓷母子组第二天继续用老招数,想在银行再抓住景益民这只肥羊,又被她直接给搅合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两人还把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了。
除了景益民,还有当初目睹了这事的小卖部老板,第二天又看了招数不怕老的那位银行保安。
几位人证一一找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郑明强已经从医院跑了过来,正在派出所里闹腾得厉害,跳着脚说派出所偏袒,故意放走了安雅。
她又不是嫌疑犯,哪儿存在什么故意放走不许的?
不过安雅不想给榴园派出所惹来这些无谓的麻烦,打消了自己还想抽空去看凌彦山的打算,急匆匆地带上证人先往派出所赶。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也急匆匆地走进了军总医院,拿出部队的介绍信在护士值班台一番打听后,径直上楼往凌彦山的病房赶来。
颜真已经在酒店洗漱好了,回到儿子的病房,在洪星的帮助下拖开了一张折叠行军床。
洪星一边帮忙把床垫子铺上去,一边嘴里念着:颜姨,其实晚上我在这儿守着就好了,你真不用过来的。
这床又窄又小,睡在上面一个翻身都不能打,我们在部队里睡惯了的,你跟我们可比不得。
要是晚上你摔着一下,老凌知道了可不得心疼?等他醒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要是儿子真能因为这个醒过来骂人就好了......颜真浅浅笑了笑:
没事,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山子了,睡在这里,想到山子就在我旁边,我心里踏实。
而且她还定好了闹钟,两个小时后就会响起来,到时候她就起床给儿子翻身按摩,如果要擦洗再擦洗干净,然后再定好两个小时的闹钟......
交给别人,她总是有些心里不落拍。
倒不是说信不过别人,只是就让她回酒店去休息了,她也总会在心里挂着儿子这边:
闹钟有没有把人闹响起来?
守着儿子的人有没有给他按摩按够时间?
擦洗的时候有没有擦得很细致?山子以前可是很爱干净的......
与其在酒店里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还不如她自己晚上来守着,还来得安心一些。
洪星心里一酸,张了张嘴还想劝两句,转念想了想,又改了口风:
那行,颜姨你要有什么事就喊我们一声,今天陈俊杰也睡在隔壁我那个病房的——
请问凌彦山是住在这里吗?门外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洪星的话。
洪星跟颜真对视了一眼,走过去拉开了一半门:你们是?
门外站着的一对母子正是姚芝和儿子常乐。
见有人开门,姚芝赶紧先简单自我介绍了几句:我爱人叫常青松,跟凌营是一个营的,他是营里的政委。
下午的时候我家老常才知道凌营的消息,他在部队里一时半会儿地走不开,就让我带儿子先赶到京都来看看凌营。
哦,我叫姚芝,这是我儿子常乐。
现在还在寒假期间,大冬天的,晚上外面可冷得紧。
见这母子俩个虽然都拿围巾包住了头,露出来的脸还是冻得发青,洪星赶紧把人给让了进来:
快进来快进来,姚嫂子你怎么把孩子也带过来了,看把孩子冷的。
又跟姚芝介绍,姚嫂子,这位是老凌的母亲,颜姨。
凌营的母亲?颜......?凌领导的爱人不是姓楚......姚芝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哎哟,凌营的亲妈啊!
洪星憋得脸色跟便秘似的,倒是颜真笑了笑,上前跟姚芝握了握手:
小姚,我是凌彦山的亲生母亲颜真,这么晚了,还辛苦你带孩子跑这一趟。
又急忙取了盒牛奶出来,递到了常乐手上,你叫常乐是吧?来,先喝点牛奶,这大晚上的冻着了没?
婶婶给你搬个凳子,你坐到暖气片旁边喝好不好,那儿更暖和些。
谢谢婶婶,见姚芝轻轻点头,常乐红着脸接过了那盒牛奶,把自己和姚芝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都放了下来,
颜婶婶,这些都是我妈亲手做的一些菜干和腌菜、酱菜,味道很不错的。
明天你先尝尝吧,要是好吃,以后我们还可以给你寄过来。
一边说着,也不用颜真动手,自己跑去搬了凳子,在暖气片旁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却是看向凌彦山那边,
颜婶婶,凌叔叔他怎么样了?他要昏迷多久才能醒过来?
见儿子问得这么直愣愣的,姚芝赶紧跟着描补:以前我家老常喜欢把凌营喊到家里来喝上几盅,这孩子跟凌营老熟了。
颜真并不在意常乐的直接,也没瞒着这两人:医生说,这个时间说不准。
如果能尽快醒来最好,不然的话,对大脑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常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