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男的忸怩个啥啊!艾原不耐烦地吼了秧道明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蛋糕盒子硬性塞进了他手里,让你吃你就吃,小心饿过了头胃疼,快点!
秧道明僵硬地应了一声哦,低头看了看艾原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姑娘有点胖,手也白白胖胖的,手背上还有一个个小涡,很像刚出蒸笼被人摁了摁的发面馒头。
秧道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脸慢慢红了。
他好像,好像有点麻烦来了的感觉,心跳得好快啊......
脸红就像一种能传染的病一样,艾原本来没觉得什么,瞧着秧道明慢慢红了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也一点点发起烧来,急忙撤回了自己的那只手。
那盒蛋糕因为谁也没拿紧,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本来漂亮整齐的小方砖形,硬生生给摔得个东倒西歪,仿佛被大风吹过一样。
吴亮默默地转过了身,不去看这相对欲言又无言的一幕。
那盒香香甜甜的蛋糕还是他买的呢,可他的心为什么就跟吃了个柠檬一样,这么酸呢?
京都,某封闭营地里。
凌彦山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最后又确认了一遍,起身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报告,39号作业完成。
坐在前排的同志们齐刷刷地回头向他看去,又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齐慕鱼,一个个眼里都很是雀跃。
一个小时前,这位所谓的高材生老师可是大放厥词,说他们这群榆木脑袋只要是有一个能在晚上7:30点前把他布置的作业完成,就可以全员下课。
要是不能完成,大家就全部饿着肚子,在这里学到12点!
讲真,让他们上阵杀敌、拆枪卸弹,这个培训班在座的39人应该全部都是好手。
可是让他们学电脑,什么硬盘软盘、DOS系统、1024K的就不说了,还得背英语单词记什么命令行——
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们脑子要是有这么灵光,早就去考大学了,也不会早早就过来参军呀。
食堂超过晚上8点是没有饭的,本来以为今天饿肚子饿定了,突然39号说他完成了作业,简直是让人惊喜呀!
齐慕鱼扶了扶眼镜,看像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凌彦山:39号,你确定完成了作业?
如果错了的话,我是要加罚的,全体都加罚!
一般有些模棱两可想撞大运的,听到齐慕鱼这句话肯定就心虚了,凌彦山却是一脸的胸有成竹:
报告,39号确定。
难不成这群榆木疙瘩里面还真出了一个通窍的?
瞧着凌彦山那副笃定的模样,齐慕鱼心里嘀咕了一句,脚下已经朝着凌彦山走了过来,停在了他的电脑面前。
教室里其他的学员们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口粗气喘出来就会让凌彦山的那台电脑出毛病,然后那位眼睛只看向天上的齐老师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全体加罚!
39号,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要知道,他们的学号是按照报到顺序排的,这一期原本是40个人参加封闭培训,有一个人因病请假来不了,39号凌彦山是最后一个来报到的。
因为超过了报到时间,当天一进来就被关了一晚上禁闭,第2天还进行了通报批评。
部队纪律要求严格,最起码的就是要准时,连这点都做不到,这个39号真的有其他本事?
在大家既怀疑又希望的目光中,齐慕鱼直起了腰,看了凌彦山一眼,很不情愿地吐出了三个字:做对了。
教室里齐齐想起了一片吐气声:39号做对了,可以下课了!
听到这声音,齐慕鱼也知道学员们心里在想什么,不怀好意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不过我说的是7:30之前完成,现在已经7:31了——
教室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宁寂,仿佛大家刚才吐的那一口气已经把这里排成了真空。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齐老师,你的表快了两分钟,现在才7:29。
凌彦山也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他腕表上的分针俨然离12还有一格。
我的表怎么可能会快?肯定是你——齐慕鱼的话说到半截就卡顿了,瞪着眼盯着凌彦山手上那块表,你、你、你戴的是劳力士?
军队的津贴虽然高,但是在凌彦山这个年纪,也买不起这么一款劳力士吧?
这好像还是新款......难道说这位39号背景相当强硬?或者说这表其实是假货,这家伙买来装样子的?
凌彦山很自豪地把手腕抬高了点:对啊,我对象前几天在京都百货大楼给我买的,特意对过时间的。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一教室的人......
齐慕鱼也酸了,脱口问了出来:你这个表多少钱买的?
这块应该是一万八吧。凌彦山很淡定地答了话,我对象把票据也搁盒子里了,不过我没仔细看。
如果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