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一场意外,母女俩傍晚回家的时候都有些怏怏的没有精神。
才走到半路,就被凌彦山带着两个人给截住了:“婶,一中的冯校长和王老师过来了。”
李心兰连忙打点起精神:“冯校长好,王老师好,你们这是……”
小雅不是今天才参加的学业测试吗?难道这么快就批改完试卷了?
李心兰觉得老师们真的是太敬业了,但是心情也有些紧张。
冯少全却热情地上前伸出手:“李妹子,你好你好,你是一位好母亲,培养的孩子都很优秀啊!
安雅同学这次测试的成绩非常好,我们过来是来取她的户口本给她办学籍的,2月28号开学,她可以正式过来高一年级报名…
…”
冯少全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李心兰已经完全没听清了,突然袭来的巨大惊喜让她满脑子都在嗡嗡响:“冯校长,你是说,小雅可
以上高一了?”
“对,对,上高一,虽然是半路插班进来,但是我相信,以安雅同学的成绩……”
李心兰把小推车的把手一扔,拔腿就往家里跑:“你们等等我,我现在就去取户口本过来,冯校长你们千万等一下啊!”
“妈——”
“婶!”凌彦山急忙跑上前几步拉住了李心兰,“这会儿单位都下班了,不急着这一时,一会儿我取了给冯校长送过去就行了。
怪我之前没说清楚地址,冯校长他们一路打听过来找我也找了整整一下午,这会儿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请冯校长和王
老师先去吃晚饭。”
李心兰欢喜得傻了,有些语无伦次:“好好,后面送过去,先吃晚饭,先请冯校长和王老师吃晚饭……”
安雅也赶了过来,好笑地打断了李心兰的话:“妈,你别急,又不是什么大事——”
“谁说不是大事!”李心兰高高兴兴地摸了摸女儿的头,“我家小雅这么厉害,开学就去读高一了,怎么不是大事!”
安雅忍俊不禁:“妈,我才读个高一,你就兴奋成这样子了,等我考大学了,你可怎么办呀?”
李心兰红光满面,豪气地一挥手:“等你考上大学了,妈就在县城最大的那家酒店摆上几桌,请你的老师同学!”
冯少全哈哈大笑:“李妹子,今天你说的这句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你可不能赖账啊。”
当校长的说的这么肯定,明显是对安雅的成绩非常有信心,李心兰心花怒放:
“冯校长,王老师,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赖账,到时候一桌子放几瓶好酒,尽着你们喝。”
凌彦山赶紧接上了话:“冯校长,王老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俩跑了一个下午。
这顿晚饭我请客,既是我的道歉,也是我们给小雅的庆祝,你们可一定不能推。”
凌彦山原来在县一中的时候也是优等生,优等生总是受到老师们的偏爱的,见他又说的这么坚决,冯少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一顿饭一直吃了晚上八点多才散席,结果冯少全和王炎都被凌彦山灌得醉醺醺的,凌彦山不得不送两人回去。
安雅和李心兰两人心情愉快地推着小推车往家里走,刚刚经过何家门口,何家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何东扬提着两把墩布拖把走了出来:“李姨,小雅,你们回来了,我妈带回来的碎布头,我给你们扎好拖把了。”
不像市场上卖的那些拖把,总共没有几根布的,何东扬扎的墩布拖把,拖把头都快扎成毛蓬蓬的狮子头了。
安雅笑着连忙接了过来:“谢谢你啊,东扬,你真厉害,扎得这么厚实。”
被一个女孩这么直白地夸奖,何东扬有些脸红:“一般般,要是你还要,我明天再去找碎布条给你扎……”
“有两把够了,可以拖好久去了。”安雅笑眯眯地摇头拒绝了,“你家要是碎布多,你可以扎好了去街上卖啊。”
何东扬先是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太敢相信:“扎拖把而已……会有人买吗?”
这年头,农村里穷,城镇里的老百姓过日子也是要精打细算的,穿烂了的衣服都不会扔,当抹布也好,剪成一条条的扎拖把也
好,总之要利用到极致。
何东扬家里就从来没在外面买过拖把,这条街上,他也没看到谁买,都是自己扎。
在安雅的印象里,那种甩水的拖把出来之前,这种墩布拖把一直是有市场的。
不过何东扬都会自己扎,可能会自家扎拖把的人也不少。想了想,安雅给他出了个主意:“你可以扎几把这种家用,再扎几把公
用的……”
“什么叫公用的?”何东扬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
家里用也好,单位用也罢,不都是用这种墩布拖把吗?
安雅活动了下提拖把提得有些发酸的手:“我先回去把东西放了,再过来给你画个图出来。”
何东扬立即道了声歉,帮着微笑着站在一边看他们说话的李心兰把推车推回去。
安雅放了拖把,索性就叫住了他:“东扬你过来,我给你画个示意图,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