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山只能顺着安雅的话说:“嗯,那我先去劈柴了,剩下的你收拾。”
这屋子还是老式的柴火灶,原来杜成昆买回来的柴桩子倒是还有,就是要劈开劈细点才好烧火,这也是个体力活儿。
趁着李心兰背过身,凌彦山伸指虚点了点安雅,这才转身走了,屋外很快传出劈柴声。
李心兰倒是被这一打岔给提醒了:“小雅,剩下的这些我来收拾,你赶紧去烧点开水,一会儿喝也好,要擦洗也好,没热水可不
行。”
安雅应了一声,连忙进了厨房。
厨房里还码着一小堆落满了灰尘的细柴,安雅涮干净了锅,加了水进去,灶膛里塞一捧刨木花,很快就生起了火。
坐着等水烧开太浪费时间,安雅找了块抹布,开始清理厨房。
厨房为了采光,前后都用了玻璃窗,长期无人打扫,早就积满了灰尘,安雅倒了点洗衣粉泡开了,才一点点把玻璃窗户抹得明
亮起来。
前面的窗户抹好了就抹后面,刚抹净一块玻璃,安雅的目光就被窗户外的人给吸引住了。
高强度的劳动让人发热,凌彦山把外衣都脱了,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
抡起斧子时爆发的力量,让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一种狂野而原始的美感,迸发着男性最原始最本真的吸引力。
汗津津的麦色皮肤,窄瘦有劲的腰身,汗湿的背心下半隐半现、一直隐入裤腰以下的几块腹肌……
安雅看得有些脸红,正要移开视线,凌彦山却突然抬眼对望过来,隔着那块擦净的玻璃窗,对她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安雅读出了那口型——
呸,流氓!
安雅又好气又好笑,推开窗户正要说话,后院的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凌彦山放下手里的斧子,两手一攀就撑上了墙头。
跑过来的安雅跳了跳,发现自己手指头跟墙头挨不到边,正打算回去搬张条凳垫脚,扒在墙头的凌彦山转身看了眼,恩赐般地
伸出了一只手:
“麻雀凑热闹!过来,我拉你上来。”
这算不算口嫌体正直?
安雅笑吟吟地把手伸了过去:“你行不行啊?”
身为男人居然被质疑行不行?
凌彦山握紧她手腕子一提,根本不用她蹬脚踩墙上助力,单手直接把人提了上来:“你说我行不行?”
安雅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自己提了上来,赶紧用力扒紧墙头:“凌彦山你属牛的啊,力气真大!”
“这算什么,你都还没有我训练时举的杠铃重。”凌彦山傲娇地留给她一个侧脸,扒在墙头跟外面的人说话,“同志,你们这是打
算做什么?”
安雅扒上了墙,才注意到后墙外面是一条露天的大臭水沟。
现在是天气冷还好,等到天气热的时候,味道肯定是很不好闻的;难怪后院种了两株大栀子树。
一群人正在臭水沟的另一侧,拿着工具一边测量一边争论着什么,听到墙头有人问,随意瞥了一眼答了一句:
“道路改造,这条臭水沟要填了,巷子要改成一条街道。你们是这儿的住户?
那做好准备啊,以后后院不要晒衣服了,施工的时候灰尘肯定大。过几天给你们挨家挨户都要通知的,免得你们到时候埋怨!”
埋怨什么啊!
这条臭水沟改成街道,她家后院就可以改成临街门面了!
安雅兴奋地一巴掌拍下去,身子一下子往下一滑,结果从扒墙头改成两只手吊在墙头了,急得她赶紧喊:“凌彦山,我要掉下去
了,快接住我!”
凌彦山两手一松,轻松跳回地面:“你叫我什么?”
“山哥!山哥!快接一下我,我手掰不住了!”
其实地面离安雅的脚尖也就一米多点的高度,只是面对着墙那么吊着,安雅心里有些虚,不敢倒着跳下来。
刮伤了脸不好,万一往后跌一跤就更糟糕了,摔坏了她这颗聪明的脑袋怎么办?
又不是原则性问题,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时就要认怂啊……
“山哥,亲爱的好山哥,你快点,啊——”
还亲爱的,肉不肉麻啊!赶在安雅手松脱之前,凌彦山及时抱住了她:“我看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这时候知道叫‘哥’叫
得欢了。”
腰上箍了两条结实的胳膊,马上就能平安着陆,安雅心里立即踏实了:“凌彦山,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
呵呵,过河拆桥都没有这么快的!
凌彦山没把安雅放下来,反而将她猛然往上一举高:“刚才是谁还说我腰圆腿又粗的?”
小尾巴翘得太早了啊……安雅赶紧抓住凌彦山箍在自己腰上的两条胳膊:
“没有没有,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那只是一个形容,形容你很靠得住啊!
我又不是眼瞎,怎么会说你的样子是腰圆腿粗呢?你明明长得宽肩窄腰大长腿,帅得惊天动地泣鬼神……”
“呵,巧言令色!那之前你说的什么杨玉环唐玄宗呢?婶子还说你喜欢看书,你看的尽是这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