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陈慕良刚到了衙门不过半个时辰,钟千青就跑进来,一脸惊慌。
陈慕良放下折子,抬头问他:“出了什么事?”
“今日.我本来打算去宅子陪夏儿,可我夫人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养外室的事,一直派人盯着我,我根本走不开身。”
“你今日不过去便是了。”
陈慕良对于钟千青这一点很是无奈,不敢得罪自己夫人,还偏偏在边缘疯狂试探,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钟千青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之前已经答应夏儿了,如果我不去她会一直等的。”
陈慕良叹口气,“你想说什么?”
“我的人都被夫人盯着,所以还要劳烦陈兄派人去帮我告诉夏儿一声。”
钟千青的事陈慕良都清楚,让别人帮忙他也不放心。
“好,”区区小事而已。
“双福,帮钟兄去传话。”
双福马上领命离开,钟千青这才放心,之后便开始纳闷,“明明我已经做得很隐蔽啊,我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陈慕良继续处理公务,没搭理他,夜不归宿次数多,谁都会怀疑。
钟千青的这些糟心事,陈慕良不想插手,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
卫素带着灵兰扫荡了多家店铺后,心情好了不少,让下人把东西拿回府,她坐在茶楼歇脚。
现如今还是一月,乍暖还寒,逛了这么久的街,正好喝口热茶暖暖身体,卫素坐在二楼,一边听说书人讲丰朝先祖征战的事,一边惬意地喝茶。
“夫人,那好像是双福?”
灵兰站在卫素身后,不经意间看到双福快步过去。
卫素听言看去,便看到双福步履匆匆,柳眉微蹙,“双福不应该跟在慕良身边吗?莫非出了什么事?”
双福和双寿是陈慕良的贴身随从,只有重要的事陈慕良才会吩咐他们去办。
“灵兰,你跟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是,”灵兰忙走下楼,怕跟丢双福。
卫素则在脑中想,陈慕良可能会有什么事?
外面的事,陈慕良从来都不会瞒着卫素,卫素有些疑惑,按照她知道的陈慕良在前锋营的处境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灵兰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一刻钟后便回来了。
卫素问道:“出了什么事?”
灵兰微低着头,脸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素蹙眉,“有话直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出了再大的事,她也能接受。
灵兰到底是卫素的丫鬟,不可能隐瞒卫素,只得道:“奴婢看到双福走到一处宅子前敲门,里面走出来一位妙龄女子,因为离得远,奴婢只隐约听到双福说‘参领今日不过来’。”
双福走得太快,灵兰勉强能跟上他,好不容易等他停下了,灵兰正要上去询问,却看到那一幕,那一刻灵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躲起来,等双福离开才回来。
卫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脸色平静地站起身,“派人去查是怎么回事。”
灵兰看着卫素的样子,心里一颤,忙离开去调查,总感觉现在的卫素比生气时更可怕。
卫素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转身走下楼,坐车回府。
她刚回府没多久,灵兰就回来了。
“夫人,那位女子叫红夏,曾经是八大胡同的歌妓,几个月前被人赎身,奴婢派人询问过老鸨,帮红夏赎身的公子当时并未透露姓名,不过红夏出了八大胡同后便住进了现在这处宅子。”
“这处宅子是少爷几年前买下的,只有一个老仆看守,红夏住进去后,那老仆便被少爷调去了庄子,目前宅子里的丫鬟仆人都是新买的。”
“奴婢问过出来买菜的婆子,她并不知道经常去看红夏的人是谁,只听到红夏喊他‘参领大人’。”
被家中夫人管了这么多年,钟千青别的没学会,倒是变得越来越谨慎,绝对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红夏知道钟千青的夫人彪悍,她一个歌妓身份低微,又没有子嗣傍身,根本没办法和人家斗,也帮着钟千青隐瞒。
卫素听言,目光深沉,轻扯嘴角,“他倒是谨慎。”
“夫人,很多事还未调查清楚,少爷对您痴情一片,应该不会做这等事才对。”
就陈慕良的表现来说,卫素也不相信陈慕良会做出养外室的事情,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卫素心底还保留着几分怀疑。
“继续调查。”
晚上陈慕良下值回府,卫素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只是在陈慕良抱着她时,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这么抱着别人,便只觉心里恶心,不动声色推开他。
不过,拒绝的次数多了,陈慕良也能察觉到一些,问她:“怎么了?”
卫素扬唇笑道:“我不高兴,在我气消之前你不准碰我。”
陈慕良听到这话,便以为是昨晚的事,没想到卫素气性这么大,还在生气,解释道:“昨晚我也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