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一箭射向这位大汗的刀,恐怕龚将军命都没了。”
李煦开口问:“龚壶在哪?”
虽说新继任的突厥大汗厉害,但龚将军作为出征主将,实属轻敌失责。
没人敢说多余的话,李煦平日在旁人眼里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治军极严,无论是谁违抗命令,一律都按军规处置,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前几年有一阵时间,李煦破天荒离开军营近大半个月,不知道是出去做什么,但他那时的行为已经是违抗军令,李煦回来也没多余的解释,一声不吭直直挨了几十军|鞭。
神武营受损,龚将军这才受伤,如果直接就挨一顿罚,这怎么看都不太好。
众人松口气,至少不是现在,他们连忙抱歉,替龚将军应声是。
龚将军的事情过去了,但神武营内部情况不容小觑,李煦去一趟侧方辟出的一块空地营帐,打算去探望得病的将士,还没踏进去,就听到里面有痛苦的哀嚎声。
已经有部分人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甚至还有的人,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反应,但他们身上还有微弱的气息。
陆郴面上和手上都裹着防备病疫的!的干布,他没让李煦进面前,自己在一处熏着药烟的营帐内中换好衣服才出来。
“陛下,军中大夫多数擅长医些刀剑造成的砍伤,这病有些棘手,尚未摸透,虽已经过去有半个多月,但目前还没找出任何解决的法子,陆某在此地安抚人心。”
李煦点头,把钟华甄给的东西都交给他,说:“有人给了这些东西,你让军医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
陆郴奇怪接过,军中大夫都还没对这疫毒下定论,旁人是怎么知道要看哪些东西?但他也没多问,觉得李煦是特地找人问了,便先收下,让人送进去,对李煦说起乌黎。
李煦上次见过乌黎,他虏走钟华甄,差点害她性命。他因为自己受伤,带不走两个人,便把皇族象征放在他叔父身上,以示身份,李煦不屑于被威胁,直接一剑杀了那个老男人。
“不过是劫狱的宵小之辈,”李煦沉声道,“这场疫毒来得蹊跷,八成是有人在作祟,劳你在此事上费心。”
陆郴拱手道:“陆某定不辱陛下之命。”
李煦慢慢颔首,他想到了钟华甄,怕她卷入这种疫症中。
乌黎是在突厥士兵中很受推崇,甚至被这帮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赞为狼中之王,他从不否认,乌黎母亲是大蓟人,大王子一直看他不顺眼。
但他没见过自己母亲,对大蓟也没有任何感情,唯一有感觉的,是大蓟的一个女子,笑起来很温柔,看起来乖巧听话,眼睛尤其漂亮,似乎能把人都装进去,乌黎第一眼见她时就愣了好久,只觉心跳得厉害,随之升上来的,是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向你们吹口哨~臒戺?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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