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者品的茶有本质上的区别,不可相提并论。
忽地,妙玉心下一动,垂眸而望,只见自己已然是恍若木偶一般,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涨红,眉眼间满是羞恼。
这模样,倒像是前几日瞧见的那条靠在树下的小狗,真真是羞耻。
水溶不觉有他,轻声道:“有段时日不见蚰烟了,哪日你摆个东道,请她过来一趟,咱们三人一起品茶论道,倒也热闹些。”
妙玉闻言,芳心啐骂起来,轻哼道:“王爷也知道有段时日不见蚰烟妹妹了,只顾自己快乐,倒是不顾人心中的酸楚。”
这话亏他说的出口,真要想念邢蚰烟,大可去寻,现下在自己面前诉说思念之情有什么用,以前哪儿去了。
狗屁的品茶,说到底还不就是满足这人的私欲。
水溶闻言不置可否,幽幽道:“我忙啊!”
后宅里面穿行,这也是极为辛苦的事情,元春、探春、秦可卿、宝钗、黛玉以及北静太妃,哪一个不要他宽慰。
再者说了,除了这些,还有三队姐妹花真真是分身乏术。
“哼。”
妙玉冷哼一声,也懒得戳破水溶这似是而非的借口,但那双莹润的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向少年,其意不言而明。
你忙,以为贫尼独居庵堂就不知晓?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扬手便是一巴掌,道:“师太这是飘了啊,分不清主次。”
妙玉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眉眼间满是羞愤之色,又透着几许错愕,她没想到,水溶居然扇她,那火辣辣的触感,清晰可见。
“王爷,王爷。”
正此时,庵外传来一道声音,顿时吓的妙玉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其他,眉眼慌乱道:“来人了,这可怎么办。”
刚才说到不要被人发现,这会儿就来人,而且还是自己这般窘迫的模样,真真是羞臊死了。
水溶眉头蹙了蹙,轻缓一声,凝视着妙玉那慌乱的玉颜,好笑道:“行了,怕什么,你别出声就是。”
说着,水溶便喝道:“小福子,你吵什么吵,皮痒了啊!”
这尖细的声音,一听就是小福子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坏他兴致,真是皮痒了欠揍。
门外的小福子一脸的急色,忙禀道:“王爷,南安郡王和宫里面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寻您,请您过去一趟。”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心下微微一顿。
宫里面的人寻他倒是不足为奇,但这南安郡王却不得不防,尤其是他和那宫里面的人一起,基本就可以断定是乐王的人了。
毕竟这南安郡王可是与乐王走的近,眼下这从龙之功,看样子是南安郡王做了抉择啊!
哎,武勋说是一体,但人心复杂,为了利益分道扬镳实属正常。
默然几许,水溶淡然道:“行了,去告诉他们,就说本王再办正事,让他们稍候片刻,待本王办完事就过去。”
“啊,这”
小安子一脸的难色,那可是宫里的人,怎得王爷还有心思办正事。
“听不见本王的话。”
水溶听见小福子那犹豫的声音,当即便冷下脸来,喝斥起来,声音中带着几许莫名的寒意,深彻入骨。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让你来置喙的。
小福子心下一个激灵,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那张脸上煞白,忙不迭的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待小福子走后,妙玉颤声道:“王爷,您不去看看。”
她也是服气,宫里的人都来了,这位爷居然还有心办“正事”,尤其是小福子在禀报的时候,水溶似是愈发的来了兴致,莽撞无度。
要不是自己有克制力,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水溶摇了摇头,抬手将妙玉抱了起来,置于窗栏之上,语气莫名道:“他们来所谓何事,本王心里有数,先不管他们了,办正事要紧。”
实话实说,若是一般情况下,面对宫里面的人,估摸着水溶提上裤子就要去见。
然而眼下局势紧迫,对方又有备而来,其目的不言而明,故而水溶才不怎么上心,犯不着让自己委屈。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再多言,指尖柔腻流溢,鼻间萦绕着的檀香沁人心脾。
妙玉原是想劝戒一二,毕竟她一个出家人,也不好但一个媚主的名声,只是刚想说话,便迎上狂风暴雨,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此时的妙玉心神恍惚,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醉,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阖上,鼻翼腻哼不觉。
媚主就媚主吧,早在与水溶品茶论道之时,她早就污浊了。
风雨渐歇,水溶收拾一番,便施施然的朝着花厅走去,步履安详,一点儿也不着急,心中更是不以为意。
来到花厅内,只见黄花梨木上的交椅上正坐着南安郡王以及宫里的内侍,招呼道:“南安世叔来了,本王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南安郡王蹙了蹙眉,心中虽然有对水溶怠慢的不满,但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客气道:“无妨,这是李公公,有谕旨带到。”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李公公手中捧着的圣旨,目光凝了凝,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