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两个堂妹。
听见这话,李婶娘目光微微闪动,沉吟一声后,便轻点颔首道:“也罢,那便听你的。”
既然李纨这般说了,她没理由不相信。
实话实说,虽然宝玉瞧着一表人才,可也不知怎得,总感觉这宝玉有些傻里傻气的,没点精明劲儿。
原以为只是宝玉年岁尚幼,还未懂事,可听着李纨这提醒,让李婶娘明白,这就是个担不起事儿的主。
她给女儿寻靠山不错,但也不是为了一些富贵就随便将女儿给卖了的人。
念及此处,李婶娘福临心至,凝眸看着李纨,双目闪了闪,忽而问道:“纨儿,那位北静郡王品性如何?”
兰哥儿不是正在北静王府,听说那位北静郡王为人宽善,若真是如此,自家两个女儿能得到王爷的青睐,远比宝玉强上不知多少倍。
李纨闻言娇躯一颤,那张秀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芳心升起阵阵异样,语气有些莫名道:“王爷他很好。”
李婶娘心下一动,双眸闪过一抹亮色,忙追问道:“怎么个好法,纨儿你说来听听。”
“这”
李纨秀丽的脸蛋儿上现着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心头有些莫名的意味,就连手中的织绣的动作都有些扭捏。
王爷的好她怎么说,难不成说王爷英姿挺拔?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李婶娘不知李纨为何扭捏,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了去。
毕竟她也没想到,孀居的纨儿,早就满心满眼都留下了王爷的痕迹。
李纨玉颜微顿,两弯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轻声说道:“王爷情形谦和,待人宽善,但却有些贪色,王府里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不过待她们都殊为不错。”
别说她这个孀居之人,便是隔壁院落的那位侄儿媳妇都没放过,暗通曲款的,可不不仅仅是有些贪色,而是大贪特贪。
只是李纨心中也明白,她是着了甄画的道,便一发不可收拾,也知晓王爷对待身边的人儿,其实还是殊为不错的。
闻得此言,李婶娘眸光一亮。
她所求的不就是如此,既然王爷不是那等薄情寡性之人,身份又尊贵非凡,若是自家女儿能得到王爷的青睐,那她也就不必为两个女儿担忧。
沉吟一声,李婶娘凝眸看着李纨,说道:“纨儿,可想过去北静王府看望兰哥儿。”
“嗯!”
李纨错愕一声,旋即便明白过来,敢情婶娘是想着借看望兰哥儿之机,趁此好将纹儿与绮儿介绍给王爷。
李婶娘并不在意李纨的错愕,反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纨儿,纹儿和绮儿是你的堂妹,若是你觉得王爷情形谦和,可得好好帮衬一二,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没有着落吧!”
李纨:“”
让她帮着引荐,这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白给!
宁荣街,原宁国公府的宅院。
小抱厦内,珠帘悬挂,熏烟袅袅,细香袭人,甄画端坐在软塌之上,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颜如桃李,柳眉弯弯。
此时丽人眉眼缱绻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小丫鬟,纤纤素手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轻声道:“姑奶奶的规矩你也懂,我这可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人。”
虽不显怒容,可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派。
小丫鬟娇躯一颤,哭着说道:“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求奶奶饶过奴婢这一回。”
“呵”
甄画嗤笑一声,旋即便不在多言,对着一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便见嬷嬷上前拖着小丫鬟便离开。
对待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丫鬟惊蛰走了进来,无视那个被拖着痛哭流涕的小丫鬟,一脸笑盈盈的上前道:“姑娘,王爷来了。”
“王爷来了。”
甄画闻言心中一颤,不自觉的便挺直了身子,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惊喜之色。
孤儿寡母的独守这一座宅院,其中的苦楚不为人言,眼下却没有想到,表哥居然特意来寻她,可不让人欢喜。
惊蛰点头道:“嗯,王爷正往这儿来呢。”
甄画心中欣喜不胜,旋即忙不迭的理起了自己的妆容,语气重带着几许急迫,紧张的问道:“惊蛰,我可有什么不妥?”
“姑娘好着呢,王爷见了定然欢喜。”惊蛰笑盈盈的恭维起来。
甄画闻言,芳心舒缓起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的望着门外,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惊蛰,你去把尤氏喊来。”
表哥难得来一趟,可不得让他尽性才是,若不是事发突然,那荣国公府的珠大婶子都得喊来,以备不时之需。
惊蛰闻言心下一动,柳眸敛了敛,垂着螓首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不多时,水溶举步走了进来,抬眸看着那坐在软塌上的丽人,轻声唤道:“画儿。”
甄画芳心欢喜,柳叶细眉下的美眸含情凝睇地看向那少年,娇媚动人的声音中见着雀跃,道:“表哥,你来了。”
其实在丽人心中,对于眼前的少年还是颇有幽怨的,毕竟谁让他隔这么久才过来看她,真真是让自己苦熬。
只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