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跪在青石地板上的璎珞玉颜熏红,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晶莹的眸子盈盈的看着水溶,好似沁着一层水雾。
让晴雯压她一头,王爷这也太偏心了吧!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着那眉眼萦绕着嗔羞的璎珞,轻笑一声,问道:“怎么,对本王的责罚有意见?”
璎珞撅了撅粉唇,芳心无奈,这王爷的责罚,她哪里敢有意见,只是让晴雯压他一头,她才不愿意哩。
偏眸看了一眼那娇俏的晴雯,心中冷哼一声,转而将手搭在水溶的膝上,扬起那张明媚的玉颜,撒娇道:“王爷的责罚,奴婢都心甘情愿的受着,只是晴雯这小她太重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能不能换一个。”
晴雯原本心里也是腻歪,只是听见璎珞说她重,这就让她极为不满,自己这身材娇俏,哪里会重了?
哼,不想就不想,直接说就是了,居然还用这种诽谤的手段污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爷,就这么着了。”
晴雯偏着螓首看向璎珞,弯弯的柳叶细眉下,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立了起来,眸中闪烁着挑衅之色。
你说不压就不压,我还就不如你的意。
“你”璎珞面色一怔,美眸瞪圆了来,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眉眼间现着羞恼。
晴雯这小浪蹄子是要和自己对着来啊,难道不知道这样是两败俱伤?真就是个蠢蹄子。
水溶瞧着这一幕,心中愈发的觉得好笑,果然啊,只有形成良性的竞争,才能激发出更好服务水平。
“姐夫这是做什么。”正此时,院门处传来一道英朗的声音,清脆嘹喨,却又婉转柔和。
水溶循声望去,只见少女披着一件淡蓝镶领银白底子粉蓝织金花卉纹样对襟马甲,下衬白色长裙,柳腰系着银白底子粉蓝织金花卉纹样腰带,青春靓丽,道:“三丫头来了。”
探春英气的眉眼打量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三人,扭着小腰款款而行,步伐轻盈、飘逸,娉婷中不失利落,朗声道:“姐夫,可是璎珞她们备懒,惹得您不高兴了。”
此情此景,一瞧便知道是姐夫在训婢,也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
水溶凝眸看着那英媚的少女,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她们这几个闲着无事拌嘴,我教训她们而已。”
说着,水溶垂眸看着三人,摆手道:“好了,下去做事。”
闻得此言,几人应了一声,旋即便从地上起身,而后璎珞与晴雯对视了一眼,低声啐了一声便各自散去,落后的香菱见此情形,心中轻叹一声,也退了下去。
探春见此情形,眨了眨眼,说道:“姐夫,璎珞和晴雯还是这么不对付啊!”
对于姐夫身边的这几个丫鬟,探春显然是颇为了解的,这璎珞与晴雯看不对眼的事儿,基本上人尽皆知,且性情都有些桀骜,想来拌嘴的便是她们二人。
至于香菱,生性怯懦,被针戳了也不吭声的人儿,哪里还会与人拌嘴,十有八九是被牵累的。
水溶轻笑一声,捉着少女柔腻的小手儿,凝视着少女那明媚的玉颜,说道:“不用管她们,倒是三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探春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俊眼修眉带着几许羞意,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下面的人说姐夫的院里有吵闹声,故而过来看看。”
水溶闻言了然,璎珞与晴雯的吵闹又不收敛,自然而然就瞒不住,估摸着过路的下人听见了,便去汇报代管府里事务的探春。
轻笑一声,水溶捏了捏少女娇嫩的脸蛋儿,说道:“我还以为三丫头是知道我回来了,特意过来,不承想倒是姐夫自作多情了。”
探春闻言,那双神采飞扬的明眸嗔羞的看向水溶,芳心既是羞涩,又是欣喜。
实话实说,先前她还是藏了些心思的,原本她并不想过来,只是听说姐夫回来了,才特意过来的。
只是这话,她才不会去戳破,多难为情啊!
水溶也不多言,起身捉着少女的小手,朝里屋走去,道:“三丫头,既然来了,便服侍姐夫换身宽松的衣裳。”
璎珞她们都被支走了,眼下探春送上门来,自然要物尽其用。
“嗯。”探春轻应一声,明媚的玉容上萦绕着喜色,那双英气的明眸含情的看着水溶。
伺候姐夫,不就是她这不记名的小姨子应该做的事儿。
进得里屋,探春也是轻车熟路的从一侧的箱笼之中摸索出一件湛蓝色的锦袍,抬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看向水溶,问道:“姐夫,这件可好?”
水溶笑了笑,说道:“三丫头的眼光,姐夫自是相信的。”
探春闻言,俏丽的脸蛋儿上现着一抹嫣红,俊眼秀眉间萦绕着几许羞涩之色,嗔了少年一眼,然而芳心却是欢喜、甜蜜的。
姐夫的嘴儿,还是那般的甜,不经意间就哄得人心花怒放的。
抿了抿粉唇,探春提着那件湛蓝色的衣袍,将其交给一侧的侍书,上前道:“姐夫,我先伺候您更衣。”
说着,探春那双纤纤素手便搭在少年的腰间,葱白的指尖轻轻转动。
水溶见状自然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