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张盼儿凝眸看着安儿蹙着的眉头,柳眉微微立了起来,暗骂道:“哼,只拿我们母子两做工具,寡情凉薄的东西。”
伸手安抚着孩子,刘盼儿压抑住心中的不满,轻声道:“是吗,这妾身也不大清楚。”
龙凤胎啊,叔父这实力,当真是英武不凡。
永王见张盼儿毫不在意,眉头紧皱,心下顿时涌上一股子火气,忍不住喝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水溶如今有了子嗣,那这孽可还会把安儿记挂在心上。”
话至一半,永王忙停住了嘴,换了一种说法。
北静王府的疏离,让他在朝中的势头阻滞下来,心中正急躁着,而张盼儿的冷淡又让他忍不住的喝骂,差点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张盼儿雪腻的脸蛋儿沉了袭来,两弯眼睫下,那双明眸闪烁着晦暗之色。
别以为她不知道永王的意思,那就是永王心里最直白的想法,在他心底里,自个是个不知廉耻的妇人,而安儿不过就是个孽种。
哼,当初跪着求她去勾引叔父,恬不知耻的让她求子的时候一片的真心实意,可事情真办成之后,心底深处却是视她们母子为草芥。
指望永王的承诺,怕是到时她们母子都不知不觉间没了。
“啊啊!”
这时,孩子受到惊吓,顿时便哭了起来。
永王心知自个反应过度,忙上前一步,垂眸看着哭泣的安儿,伸手捏了捏孩子那娇嫩的脸蛋儿,轻声安抚道:“安儿,是爹爹的不是。”
话虽如此,然而永王凝视着孩子那稚嫩的脸蛋儿,目光闪烁着一抹晦暗之色。
说到底,这孩子始终不是自个亲生的孩子,每次瞧见孩子,他都会想起那日在窗外窥见的景象,自个的媳妇竟那般的被人折辱。
张盼儿的眸光一直落在永王身上,即便是那一闪而逝的晦暗,她也瞧得清楚,心中也明白永王的想法。
这狗男人就是这样的寡情薄幸,明明是他自个央求而来的,可事成之后,又觉得她们母子是自己的耻辱。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嫣然浅笑道:“王爷,您若是担心的话,赶明儿妾身带着安儿去拜见北静王妃,可好?”
永王闻言眸光一亮,忙道:“好主意。”
说着,永王偏眸看着张盼儿,眉眼温情,柔声道:“辛苦盼儿了。”
他清楚此番张盼儿拜见不仅仅是看望北静王府,真实的目的是以此面见水溶,帮他拉拢住游离的北静王府。
张盼儿妍丽的脸蛋儿笑意明媚,眉眼温和,柔声道:“王爷与妾身是夫妇一体,何谈辛苦,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永王闻言,心下一动,拉着丽人那双纤纤素手,四目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中。
张盼儿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抽回了手儿,微微垂着螓首,羞道:“王爷照料安儿一会儿,妾身去给您拿些糕点来。”
说着,张盼儿转过身儿去,迈着小碎步离开。
永王凝眸看着丽人那羞怯的背影,一如当初恩爱之时,双目闪过一抹追忆之色,不禁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只是
垂眸看着重新安然入睡的孩子,永王目光闪烁,心中暗道:“也罢,到底夫妻一场,盼儿竭尽心力助我,当留一条生路才是。”
却说另一边,张盼儿出了厢房,那原本羞怯的玉颜转而沉了下来,提着帕子擦拭着刚刚被永王牵住的地方,只觉得胃里翻涌。
摆出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给谁看哩,恶心人。
她可不知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即便这时候永王是真心念及夫妻之情,可张盼儿知道永王骨子里的翻脸无情,打心眼的嫌弃她们母子。
一旦她们母子没有利用价值,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此时倒不用担心,只要永王没有夺得宝座,那她们母子的价值就摆在那儿,永王即便心中不满,那也得供着她们母子。
而这也是张盼儿敢让安儿与永王独处的底气。
计较起来,其实还是水溶给的底气,也就是安儿的亲爹。
“呼”
轻呼一口浊气,张盼儿压住了胃里的恶心,雪腻的玉颜湛然,两弯长长的眼睫下,美眸透着几许坚定之色,扭着腰肢儿朝灶房走去。
为母则刚,她可不会把她们母子的安全交在那凉薄人的手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