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春心中,孩子的地位已然是超越于他。
元春瞧着少年叹气的模样,美眸微微一动,素手轻轻拉着少年的袖摆摇曳,柔声道:“夫君,等妾身生完孩子,夫君要是不嫌弃,妾身都听你的,只是眼下要不妾身让二姐儿、三姐儿来伺候您,抱琴、秋芳、鸳鸯,她们都随您的意,可好。”
其实元春对于水溶痴迷她的身子是满心欢喜的,但她可不敢胡来,左右后宅有不少人,除却她提及的人儿以外,可卿、宝钗、探春她们哪个不能满足少年。
水溶反手拉着丽人的素手,凝视着丽人那撒娇的玉容,温声道:“好了,你怀着身子,不要想这些,今儿个为夫就陪着你。”
元春闻言,芳心微微一动,抬着那双莹润的眸子看向少年,微微闪动。
诚然少年在床第之间荒唐许多,但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甚至于在某些方面还尊重于她这个发妻。
她知晓少年荒唐、花心的毛病,但瑕不掩瑜,光凭这点便能忽略少年的其他毛病。
世上本就无完人,更何况是皇室贵胄,在皇室之中,像夫君这般性情的人已然是屈指可数,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又怎能苛责。
对于眼前这个夫君,元春心里是极为满意的。
抿了抿粉唇,元春丰润的脸蛋儿现出两个梨涡,嗔道:“可别,夫君惯是毛手毛脚的,您还是回去吧。”
水溶:“”
什么意思啊,这就开始嫌弃他了啊!
“娘子,你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水溶挑了挑眉,伸手再度轻捏着丽人的脸蛋儿,以示惩戒之意。
元春星眸浮上一抹嗔怪之意,凝眸看着少年,眨了眨眼儿,也不说话儿,好似说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儿。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元春夙来都是稳重端庄的性情,甚少露出这种俏皮的小女儿姿态,近来却是频繁出现。
然而这是好事,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被宠爱的女人都像孩子,元春俨然就有这态势,侧面表明水溶这个丈夫虽是花心,但并没有冷落于元春,让其没有失去安全感。
默然几许,水溶笑道:“你要是不放心,要不让鸳鸯陪着咱们一块睡。”
元春:“”
鸳鸯:“”
“哎呀,夫君要鸳鸯陪就把人带走,可别扰了妾身的清静。”元春玉颊熏红,美眸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芳心连啐不已。
让鸳鸯陪着一块睡,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怕是自个一晚上都睡不好。
说着,元春抬眸看着垂着螓首的鸳鸯,说道:“鸳鸯,你领着王爷回去,好生伺候王爷,切莫怠慢了。”
她这会儿都是竭力的压制,生怕忍受不了少年的引诱,还是早早的将人打发出去,省得到时把自个也赔了进去。
之所以元春害怕少年的到来,就是因为思念甚久,先前那一番折腾,这会儿身下都有些不爽利。
一旁的鸳鸯垂着螓首,那俏丽的玉容已然彤红如霞,两弯长长的眼睫颤动,晶莹的美眸泛着盈光,默然不语。
这事让她怎么来应。
水溶垂眸瞧着丽人那微微并拢几许的笔直,心知丽人的决心,俯身轻轻在丽人那光洁的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好了,不逗你了,你早些歇息。”
说罢,水溶起得身来,对着鸳鸯吩咐道:“鸳鸯,好生服侍元春,万不可有丁点闪失。”
他知道带走鸳鸯并无大碍,但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便是照顾元春的心情,后宅女人众多,又不缺这一个。
元春芳心微微一顿,凝眸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透着温情,
她知道少年的好意,这就是夫妻间心意相通。
“鸳鸯,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让金钏儿去把抱琴喊来,你便跟着王爷回去。”元春偏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鸳鸯,吩咐起来。
鸳鸯娇躯一颤,让她跟着王爷回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前这夫妻两人还商定着哩。
红着脸应了一声,鸳鸯便退了下去。
出了屋子,鸳鸯与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俩说了一声,便迈着小碎步沿着游廊走道而行,没一会儿便瞧见漫步的少年,贝齿轻咬着粉唇,声音带着几许颤抖,喊道:“王爷。”
水溶回过身来,瞧着追上来的鸳鸯,问道:“怎么了,可是元春那儿有什么事儿。”
鸳鸯檀口微微的缓了缓,俏丽的脸蛋儿熏红,低眉垂眼的看着素手绞着的绣帕,低声道:“没有,是王妃让奴婢过来的”
水溶挑了挑眉,心下顿时了然,敢情这是元春把人都送上门了啊,不得不说,为何水溶会如此喜爱元春,但凭这份体贴大度,那就鲜有人及,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原先还想着是去寻尤氏姐妹还是甄家母女,如今鸳鸯都送上门了,倒是不用考虑了。
轻笑一声,水溶说道:“鸳鸯,去你的屋里吧!”
鸳鸯娇躯一颤,芳心羞臊,那雪腻的脸蛋儿粉红一片,抬着莹润的眸子看了少年一眼,颤声道:“王爷,奴婢的屋子简陋,怕是怠慢了王爷。”
水溶不以为意,笑道:“无妨,屋子简陋,可主人俏丽,主人若是尽心招待,那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