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院内,抬眸之间,心下微微一怔,只见晴雯俏立在廊下,眉眼清冷,那张妩媚风流的脸蛋儿上,布着几许怏怏不乐。
这丫头,一大早的,又犯什么倔?
此时的水溶也不大爱理会,左右就是小丫头使小性儿,便吩咐:“晴雯,去准备早饭,本王要用膳。”
昨儿个晚上,大费周章的,眼下腹内空空,真真就是饿了。
晴雯抿着粉唇,一双桃花眼泛着晶莹的看向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水溶见状蹙了蹙眉,伸手戳了戳晴雯的额间,道:“小蹄子耳聋了,让你去准备早饭,还不忙活去,想饿着本王不成。”
对于晴雯,水溶大抵不会太过于骄纵,要不然会养成原著中那般恃宠而骄的性子。
晴雯轻呼一声,抬起螓首,晶莹的唇瓣微微撅了起来,俏丽风流的脸蛋儿透着几许委屈,轻声问道:“王爷昨晚.是去哪了?”
原本府里的人都在厅里热闹,只是王爷送太妃回去后,便不见人影,转而便有丫头禀道,说王爷不胜酒力,回屋歇着了。
可是晴雯回了院子不见人影,整宿的都没回来,故而晴雯一大早儿便在廊下候着,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水溶瞧着少女一脸的幽怨,心下微微一软,刮了刮少女的琼鼻,说道:“昨儿去香菱那儿睡了。”
果然啊,女人一旦示弱,男人就招架不住,左右香菱嘴严,也不怕她说了出去。
晴雯贝齿轻咬着粉唇,脚下的绣花鞋点了点地板,芳心渐显幽怨。
从不见香菱的时候,晴雯就有所猜测,果如她所想,王爷是去寻香菱了,院里的丫鬟里,就属香菱最得宠,她都觉得那璎珞骚蹄子都比不上。
只是到底是主子的事儿,做丫头的晴雯又能多说什么。
抿了抿粉唇,晴雯盈盈一礼道:“奴婢去准备早饭。”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正欲朝屋里走去,忽地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晴雯,再让人准备热汤,吃完早饭,你伺候本王要沐浴。”
虽说吃完饭不好沐浴,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些,毕竟新年头一天,投谒拜年的不在少数,除此之外,待会还要去向北静太妃拜年,不沐浴一番,拖着一身的软腻不大爽利不说,还有失体统。
话又说回来,这会儿想着要去见北静太妃,心里还是颇为尴尬的,怕是太妃要冷眼相待了。
晴雯闻言,玉颊微微一热,妩媚的眉眼舒缓下来,心情也是一下子明媚起来,清声道:“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虽不如香菱那般得脸,但好歹是近身伺候王爷的人儿,知根知底的,也是得宠的。
水溶看着扭着水蛇腰,迈着欢快的莲步向着院外碎步而去的晴雯,心下不觉好笑。
这小丫头,脾性虽倔,但经过一年的调教,倒不至于目中无人,也不会贪得无厌,稍稍给些甜头就乐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divtentadv>饥饿营销,诚不欺我。
好一会儿后,水溶吃完早饭,便在晴雯的服侍下沐浴,期间倒也做什么,就是帮助晴雯成长。
毕竟这会儿的水溶,兴致缺缺,面对高山流水泰然处之,有些圣人的心态。
在晴雯红着脸的伺候下,水溶换了一身大红色的锦服,便来到“凤仪庭”。
厢房内,元春一袭锦绣辉煌的坐在几案前吃着早饭,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髻上斜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丰润的玉容恍若盛开的芙蓉。
此时丽人瞧见少年的到来,忙放下勺子,起身道:“夫君来了,可用了早饭。”
水溶移步近前,点头道:“为夫吃了早饭,娘子不用在意,先用早饭吧。”
相处久了,元春自然不会忸怩,闻得少年之言,便落座下来,素手拿着一个勺子,舀了一勺红枣蕙米粥至口中,慢条斯理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果然,人美做什么都是一种享受,便是用膳都秀色可餐。
水溶安然的候着,也不着急,只是想着还要一会儿,抬眸看了一眼侍立的抱琴,吩咐道:“抱琴,过来帮我揉揉腿。”
毕竟有些闹过来,腿儿还是有些酸酸的,揉揉也好。
抱琴莲步近前,拿着一方几登坐了下来,素手便抬着少年的腿儿放在膝上,轻轻揉按起来。
元春小口的用膳,星眸瞥了一眼揉腿的少年,柳叶细眉微微一动:“这位爷昨儿个晚上是去哪儿闹了?栊翠庵?”
以水溶的酒量,昨儿个不至于不胜酒力,秉持着对夫君的知根知底,元春便有所猜疑,想来是兴致来了,又闹了起来。
至于说“栊翠庵”,元春人又不傻,瞧见过妙玉师太眉眼间那透出来的一股妩媚流转,她便知道师太早已然不是清白之身。
而能让师太失洁的爷们,除了偶尔去“栊翠庵”品茶论道的水溶,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毕竟王府里就水溶一个爷们,以师太的傲然,总不至于会寻
知道归知道,但做为主母,不聋不哑的难当家,摊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