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吃着凤姐儿赚的血馒头,谁都赖不掉。
待赖大被扭送出去后,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禀道:“大老爷、二老爷,赖嬷嬷来了,说要见老太太。”
早先少年便隐晦的提醒于她,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在意,不曾想少年居然当众揭发此事,让她下不了台。
此言一出,宝钗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莹润的杏眸中见着几许担忧之色。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贾赦双目中闪过一抹厉色,狠狠地拍了拍几案,震的几案上的茶盅翻落在地上,怒喝道:“还敢说冤枉,若不是王爷洞若观火,吾等还要被你们蒙蔽,来人,把他扭送至官府,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沉吟一声,水溶应道:“也罢,既然老太君信任本王,本王也不推脱。”
此时,一直在贾母身旁的元春凝眸看着满面悲苦的凤姐儿,轻声宽慰道:“凤丫头,你也不要多想,好好将养身子。”
当然,探春除外,她可是随着水溶去见过世面的,兵匪的厮杀可远比现下的要唬人的多。
贾政看着哭诉的赖大,压住心中的怒气,道:“你还有脸说,国公府对你们赖家不薄,不曾想你们竟然吃里扒外,侵吞主子家财,还打着贾家的名头,坏事最尽……”
忽地,一道俏丽的身影扑了过来,大哭道:“老太太,王爷,印子钱的事情和奶奶不相干,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贾母浑浊的目光微微闪烁,轻声问道:“王爷,凤丫头那儿.哎,爷们儿都不顶用,她一个内宅媳妇逞什么能。”
私放印子钱,还闹出了人命,碰上多事之秋,这就成了致命的弱点。
抿了抿粉唇,宝钗上前拉了拉探春的袖摆,轻声道:“三丫头,你也不用担心,姐夫既然提了这事儿,想来心里有数。”
堂下贾政闻言,正色道:“王爷此言有理,那些个背主的东西,合该惩治,绝不可姑息。”
贾母垂眸看向扑在地上的平儿,苍老的面容上浮着复杂之色,默然不语。
既然此事是水溶提了出来,其中的干系不大,可是凤姐儿这里可就为难了,就算不计较她私放印子钱的事,以后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好过。
毕竟凤姐儿放印子钱又不是藏私,还不是都拿出来孝敬了她们。
这话一出,贾赦、贾政等一众爷们面上皆然带着几许不自然,心中对于凤姐儿的愤懑转眼便消散了。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哽咽的凤姐儿,心下不予评判,你把钱放了出去,帮你收账的人可不会理会其他,只顾将帐平了,被催债的人受不住九出十三归的利息,一时想不开,出了人命还不是要记在你的头上。
然而不同的是,水溶还是要讲究证据,你若犯了事儿,该定罪的定罪,可若是没犯事,他也不会拿无辜之人顶罪。
水溶闻言,看向贾母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异色,要知道处理这些事情,其中关乎许多贾家内部的龌龊,大抵都是自己人私下处理。
宝钗闻言轻叹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不姓贾,也评判不了里间的事儿,但要是易地处之,想来她也会怒其不争。
众人见状,心下也是一喜,纷纷近得塌前,眉眼间透着几许关怀,凝眸看着这个经受了“鬼门关”的丽人。
正此时,榻上的凤姐儿醒转过来,朱唇微张,发出一阵喃喃之音。
这话水溶说的不假,若不是贾家处在风头上,这些被积压的官司怎会被翻了出来,还不是都凑上来踩上一脚。
“嘤”
此时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
平儿此时也没顾上哀求水溶,忙不迭的爬行到了榻边,关心问道:奶奶,您没事吧。”
贾母闻言厉声喝道:“你要是去了,让我这个老婆子以后指望哪个?”
说罢,水溶吩咐道:“抱琴,让冯紫英过来。”
闻得此言,贾母心下一缓,连叹了几声好,丝毫不见指责之意。
榻边,垂泪的平儿心儿也缓了几许,看向水溶的眼神中见着几分感激之色,有水溶这番话儿,奶奶算是保住了。
想来哥哥那儿会处理妥当,就如同当初在扬州时.
正此时,水溶与贾母、元春、王夫人等一行后宅女眷走了进来,只见贾母老眼泛着泪花,不迭的问道:“凤丫头怎么样了。”
探春闻言,进得前来,回道:“老太太,先前大夫过来瞧过了,琏二嫂子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
二则是水溶知晓内情,由他处理最为适宜。
贾政闻言蹙了蹙眉,默然几许道:“大兄,还是先请示一番母亲吧。”
拿他的家产过的比自己还滋润,心中的怒火冲天而起,压都压不下来。
贾家的那些仆人都是什么货色,水溶心里有数,在内攀附在国公府这颗大树上敲骨吸髓,在外仗的国公府的威势作威作福,绝对没有冤枉他们。
沉吟一声,贾政抬眸看向贾赦,轻声问道:“大兄,此事你怎么看。”
赖大闻言,骇的他亡魂大冒,急忙辩解道:“二老爷,我们冤枉啊,老奴等一心一意伺候主子,怎么敢吃里扒外,冤枉啊。”
怎么说呢,分得清事,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