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抿了抿唇,脑海中回忆起那晚的场景,玉颊微微一热。
那晚她总算是尝了个鲜,自己也是熬出头了,不过王爷自那晚之后,并未再让她们服侍,有些让人幽怨。
尝了个味儿确不让人食饱来,这不是吊人胃口?
将茶盏递了上去,小红盈盈一礼的禀道:“王爷,薛家薛霄在外面求见。”
水溶接过茶盏,还来不及呷上一口,闻得小红之言,面容微微一愣,薛霄这不就是那个在外走货的薛家二房主事人
对于薛霄,水溶不算了解,只是知晓薛宵是薛家负责巡视薛家在外生意和海外贸易的负责人,仅此而已。
不过薛霄有一双有名的儿女,也就是薛科以及薛宝琴,尤其是薛宝琴,其在原著描绘甚至是超越了钗黛二人。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请进来吧。”
冯紫英见水溶要会客,识趣的退了下去,他还要忙活巡逻的事情,可不像水溶一般闲情逸致,毕竟他就是一个打工的,领导一声吩咐,他们就得跑断腿去。
不多时,身着墨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当即叩拜行礼道:“草民薛霄拜见王爷。”
薛霄并无官职在身,自称草民合情合理。
水溶凝眸打量着薛霄,见其面色有些黝黑,确实是长期在外奔走之人,颔首示意一番,开口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薛霄闻言起得身来,恭声道:“草民前日在外走货,错过了王爷设下的宴席,此番特来请罪,还望王爷恕罪。”
水溶听后不觉好笑,再度打量了薛霄两眼,见其身着新裳,但眉眼间带着憔悴之色,想来是刚回金陵,换了一身行装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拜见。
旁的不说,这态度倒是摆的正。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即便你事出有因,但是没有接下他的拜帖,依旧要小心赔罪。
摆了摆手,水溶笑道:“事出有因,本王并不在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别人在外走货,难不成还能迁怒不成,况且这薛霄还是宝钗的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水溶也不能苛待。
薛霄心下一缓,抿了抿唇,恭声道:“草民走货原就是为了购买粮食,现下带回来了三万石粮食停靠在码头,王爷若是需要,草民可按八十文一斗售于官府。”
水溶闻言神色一怔,看向薛霄的眼神透着几许异色,他倒是没想到薛家二房如此识相,居然主动送粮食过来。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薛家有心了。”
出手就是三万石粮食,这才是金陵豪族的底蕴,瞧瞧先前认购的时候,金陵豪族加起来才与薛家一家相同,其中的敷衍可想而知。
不得不说,这薛霄的格局很大的,不似他人那般过于计较得失。
薛霄闻言心下大缓,他走货回来便听长辈们说起了认购粮食的事情,当时薛家仅仅只认购了一千石,但薛霄觉得不可,且不说王爷身为赈灾钦差,所购粮食也是用于赈灾,单凭薛家的立场,他们也不能敷衍北静王府。
毕竟他侄女入王府服侍的事情,他也是知晓,而且薛姨妈一行还要在京城落户,背后的靠山就是北静王府,有此关联,自是要支持北静王府。
故而薛霄得知此事,便马不停蹄的来迎宾馆会见王爷,说明缘由。
默然继续,薛霄又说道:“王爷,草民走南闯北惯了,手上有些渠道,王爷若是还需粮食,草民可走一趟,为王爷购粮,赈济灾民。”
作为商人,薛霄是清楚这些粮食不够赈灾之用,即便要支持北静王府,他自是要支持到底。
水溶闻言神色一亮,看向薛霄的目光见着喜色,倒是没想到薛家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问道:“可购得多少粮食?”
薛霄思虑几许,道:“至少五万石,其他的草民不敢打包票。”
虽说支持,但薛霄也不会无的放矢,要是放下豪言壮语却完成不了,反倒是得不偿失。
水溶闻言心下计较起来,眼下他手上有三万石粮食,勉强够金陵灾民撑过半月,现在薛霄送来的三万石,可运送与灾区,若是再来五万石,虽说尚显不足,但能救下大量的灾民。
思及此处,水溶欣然道:“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事情若是办成了,本王定为你请功。”
赈灾之事,粮食为首要,只要解决了粮食问题,一切问题就迎难而解。
薛霄闻言眼神一亮,恭声:“草民即刻启程。”
作为商人,确实要以利益为先,薛霄此举看似亏本卖吆喝,实际上打的便是依靠北静王府的打算,眼下正衬合他的心意。
水溶知晓薛霄刚回金陵,一刻也不歇就要去办差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但救灾如救火,倒是管不上这些,应道:“好,去吧。”
薛霄恭敬的行了一礼,旋即退下去忙活购粮一事。
水溶将手中的饵料一股脑的扔进了池水里,顿时引得锦鲤竞相跳跃激起一片水花。
薛家送来的惊喜让人眼前一亮,相对于作为姻亲的贾家,着实让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