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有璎珞这座大山牵制,故而晴雯还是有所收敛的。
所谓的独宠,容易骄纵人,乃后宅大忌,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皆是如此。
不大一会儿,温水备齐,水溶沉浸在浴桶之内,感受着那滑腻的小手揉按,顿感舒畅,不由的夸赞道:“晴雯,手艺愈发娴熟了。”
小姑娘家的,多褒奖两句也就好了,况且水溶也没有说错,晴雯跟着他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如何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叫熟能生巧。
晴雯闻言,柳眉微扬,水嫩的唇角噙着一抹得意之色,说道:“那是自然。”
水溶轻笑一声,这晴雯,一如既往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率真无畏,不过也正是如此,晴雯才显的可爱,便转而道:“瞧着你生闷气,这又是怎么了。”
一听这话,晴雯容色便垮了下来,抿了抿粉唇,蹙眉道:“王爷看错了,奴婢什么身份的人,哪有资格生闷气。”
水溶听着少女欲盖弥彰的话语,耸了耸肩,也不在多言,闭目养神起来,这人啊,就是不能太惯着,一惯就容易飘。
晴雯轻轻擦拭着少年的身躯,见其默然不语起来,柳眉微微扬起,妩媚的桃眼中迷雾渐生,贝齿紧咬着粉唇,道:“王爷是不喜奴婢服侍?您若不喜,索性让香菱她们来伺候。”
什么吗,她说话的态度表现的如此明显,还装作不知情,果然在王爷心中,她就是个不受重视的丫鬟。
水溶闻言开口道:“本王什么时候说不喜你来伺候,小丫头片子,心思还挺多。”
晴雯闻言,心尖儿一颤,脸颊顿时羞红,心情倒是一下子明媚起来,只是听着少年平淡的语气,又有些狐疑,抿了抿粉唇,声若蚊蝇,垂眸道:“那那王爷为何把璎珞和香菱都收了,偏偏我”
同为水溶身边的丫鬟,璎珞是老人,晴雯比不起,只好与香菱作比,三人之中,唯独她依旧是清白之身,就连侍奉的机会都没有,明明她也可以的。
水溶闻言了然,还以为晴雯生什么闷气,原是因为丫鬟之间的攀比心,哎,这人的魅力大了,烦恼就多,惦记他的不知凡几。
尤其是这晴雯,“心比天高”,同为丫鬟,岂可落后于人。
倒也不是说这攀比心差,对于她们这些丫鬟而言,最好的归宿便是能成为主子的侍妾,简而言之,就像是仕途的晋升之路,丫鬟成不了侍妾,年岁大了,无外乎就是许给哪个小厮,一辈子都是奴仆一类。
水溶轻声道:“你年岁尚小,等大了些再让你服侍。”
对于晴雯,容貌是一等一的,性情也透着直率可爱,水溶自是喜欢,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其从从元春身边要来。
只是正如水溶所言,晴雯年岁尚小,本钱堪忧,且先养养,要不然他怕咯着慌。
晴雯垂眸而望,哼了一声,不服气道:“我不小了。”
王爷的嗜好,做贴身丫鬟的怎会不知,就喜欢圆润的,况且自个的事情自个还不知道,像她这般年岁的,别人孩子都有,为何她就小了。
水溶闻言回过身去,凝眸打量着晴雯,容貌秀美,腰身苗条,小荷尖角已然见了几分丰腴,相对起来确实不小。
晴雯被水溶的目光打量得脸颊羞红,柳叶眉下的明眸闪了闪,挺直了身子,俏丽的玉容上布满自信之色,似乎再说:“瞧,是不小吧。”
水溶见状嘴角上扬,伸手探了探,只觉小巧、细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正符合士人之中那一掌的概念。
晴雯娇躯一颤,感受着身前的异样,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如霞,美眸闭阖,长长的眼界颤动,贝齿紧咬着粉唇,任由少年窥探。
“还差些火候,等过两年吧。”
晴雯闻言,桃眼瞪圆,一双柳叶细眉立了起来,红着脸反驳道:“哪有。”
还要等两年,怕是香菱的娃娃都落地了,真就是黄菜都凉了。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捏了捏少女鼓足的粉腻小脸蛋,笑道:“晴雯,听话,等过两年你身子长全了,再让你服侍。”
晴雯闻言,唇角撅的弧度更深,好似能挂上酱油瓶,清丽的脸蛋儿上的怏怏之色更甚,分明不小了,可王爷还是拿她当小孩子看,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标准,莫不是像那憨香菱一样?
抿了抿粉唇,晴雯脸颊绚丽如霞,妩媚的眉眼间见着几分犹豫,眨了眨,轻声道:“那奴婢可以侍奉王爷。”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着羞难自抑的晴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所谓的侍奉,他自是清楚,摇了摇头,轻声道:“改日吧。”
沾染佛性,有些心境空明,暂时没这兴致。
晴雯闻言,柳眸瞪大,眸中雾气渐深,声音中见着几许委屈,道:“为什么金钏儿都可以,我却不行,还不是王爷不喜我。”
水溶闻言顿感头大,怪道今儿个晴雯反常,原是知晓了金钏儿一事,心里醋歪了。
想不到晴雯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晴雯与金钏儿她们同出荣国公府,有联系实属正常,况且那日水溶也没打算遮掩,不少眼睛都瞧见了。
只是金钏儿那事是机缘巧合,再加上她善于捕捉机会。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