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狠狠”一点,嗔恼道:“你这猴儿做事总有你自个的歪理,我可告诉你,莫要哄我,你敢去冲锋陷阵的,。”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揭他的皮,脱光了任北静太妃来揭,你看她舍不舍得。
知儿莫若母,北静太妃一瞧水溶的面色,便知晓这猴儿的敷衍,芳心恼怒,璀璨的明眸中渐显雾气,如小溪般清澈动听的声音中见着几分哽咽,悠悠道:“你是王府的独苗,若是出了岔子,你让我和元春娘俩怎么活。”
北静王府人丁单薄,唯一的男丁便是水溶,一旦水溶出了问题,对于她们这些后宅女儿而言便没了依靠,尤其是他们这些鼎盛之家,一旦府里没个做主的男丁,面临的便是衰败,无疑是塌天大祸。
就好比当初老北静郡王去了的时候,王府无子嗣延绵,让北静太妃心中惊惧,彷徨不知所措,以至于每晚失眠。
自水溶过继以后,北静太妃小心的亲近,好在水溶乖巧懂事,乐于亲近于她,是属于双向奔赴,在“好大儿”的孝顺下,北静太妃惶惶不安的芳心才显安定。
当然,几年的相处下来,“母子”感情甚笃,水溶已然在北静太妃生活里不可或缺,故而北静太妃对水溶极为关切,只要是水溶喜欢的,她都应着,真真就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眼下见水溶要剿匪,所谓刀剑无眼,那些彷徨不定的记忆不断的冲击着北静太妃的心灵,万一出了岔子,北静太妃都不敢想象。
嗯,大抵就是见过光明的人便不能再忍受黑暗的心态。
水溶瞧着北静太妃伤怀起来,心儿便揪了起来,忙起身蹲坐在北静太妃身前,接过身后元春递上来的帕子,捧着北静太妃娇媚如月的脸蛋儿,轻轻擦拭着眼角,安抚道:“母亲,孩儿是剿些匪乱,出不得问题,母亲放心便是。”
哎,剿匪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战役,这让他说什么好,一瞧见北静太妃哭诉起来,一派的我见犹怜,水溶心里就软了,一时之间竟有不去了的念头,怪道说“温柔乡”的
当然,这也就是形容一番,水溶该去还是要去的。
北静太妃凝眸看着近在迟尺的俊秀面容,好看的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不禁让北静太妃芳心涌上一股暖流。
这好大儿,没白疼,她就是栽在这猴儿的温情软语之中,以至于被拿捏的死死的,真真是要她命的人儿。
水溶恍若捧着珍宝似的捧着北静太妃娇媚的脸蛋儿,手中只觉柔软、滑腻,沁人的清香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凝眸而望,明眸皓齿,美如冠玉,泛着晶莹的唇瓣引人遐想,有股子一尝芳泽的冲动。
不由的,水溶擦拭丽人眼角的动作微顿,清澈的双目中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异样。
正享受着乖儿孝顺的北静太妃察觉到少年的停顿,四目相对,瞧见少年的异样,芳心剧颤,断断续续的喘息喷在肌肤娇嫩的脸蛋儿上,琼鼻间萦绕着男儿的气息以及淡淡的酒气,让北静太妃玉颊微微一热,只觉心惊肉跳,沉寂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澜。
“嗯,你有数便好。”
北静太妃曼妙的娇躯倚在车壁上,拉开两人的距离,提着素手“抢”过少年手中的帕子,偏过螓首自顾自地擦拭起来,暗地里安抚那颗“砰砰”乱跳的芳心,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元春的视线让水溶挺拔的身影遮住,自是没瞧见两人之间隐晦的暧昧,星眸担忧的望着北静太妃,轻声道:“母亲,王爷是心里有数的人儿,况且除了军队,还有王府护卫保护,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王爷带兵剿匪,定然不是敷衍,对付一些山匪,无疑是大炮打蚊子,呈碾压之势。
水溶面色带着异样,双目复杂的看了北静太妃一眼,心下也是懊恼,刚刚他居然定然是宫宴上吃酒吃多了,精神恍惚,实在是罪过。
轻咳一声,水溶顺着元春的话语应道:“元春说的极是,母亲不用担忧。”
北静太妃此刻心乱如麻,也顾不上“训斥”猴儿,轻声敷衍一声,便不在多言,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氛围静谧下来,让一侧的元春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来是北静太妃过于担忧吧!
不大一会儿,马车行驶进了北静王府,北静太妃在嬷嬷的搀扶下了马车,施施然的朝着宁安堂而去。
水溶与元春落后一步,瞧着北静太妃离去的倩影,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元春不觉有他,偏眸看着少年,眉眼间情意绵绵,笑着说道:“夫君,咱们先去更换冠服吧,妹妹们还在等咱们赏月呢。”
水溶闻言轻点颔首,宫宴散罢,他们府里还得赏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