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别的上面,白费了这么一场好戏,宝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对于宝钗,黛玉是心中是欣赏的,眼下这成了小嫂子,关系愈发亲密,素日里没事儿,总喜欢拿她打趣,管不住嘴儿。
宝钗听着黛玉若有所指的话语回过神来,心思聪慧的她明白少女的取笑,雪腻的脸颊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这颦儿嘴还是这么刁钻,非拿着她打趣。
宝玉正与湘云说笑呢,闻得黛玉之言,还以为这是在说自个,银月般的脸蛋儿透着几分委屈,无奈道:“林妹妹,我可没有。”
哎,妹妹这是觉着他偏心了,又在使小性子了。
黛玉闻言顿觉无语,对号入座的,真是服了他。
面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宝哥哥,黛玉从来不会隐藏情绪,灵动的双眸毫不客气的剐了宝玉一眼,讥诮道:“好蠢的呆子,我又没说你,自说自话的。”
“你”
贾宝玉闻言,气的脸蛋儿涨了起来,好似满月,指着黛玉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好心好意的讨好妹妹,怎得妹妹就这么不识好歹,不说给他一个好脸,居然还出言嘲讽于他,实在是伤人心。
这一幕,自然让北静太妃、贾母等人瞧见,神色皆然不一。
北静太妃瞥了一眼,柳眉微蹙的看着宝玉,心头隐隐有些不满,且不是黛玉是自家乖儿的人,但凭如今黛玉身为她的干女儿,这区区一个国公府的二房就敢甩脸皮,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到底是儿媳的亲弟弟,且又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倒不好多言。
元春见状亦是蹙着星眉,眼下这场景宝玉居然还闹脾性,着实是不像话,有必要教导一番。
贾母瞧见也并未多言,而王夫人心头不满起来,招惹她的心头宝,这林丫头是愈发的心气高了。
探春见此情形,英秀的修眉挑了挑,生怕这位二哥哥脑子一热发病,忙伸手拉了拉宝玉的袖袍,打岔问道:“颦儿,你先前说谁呢。”
黛玉隐约察觉到探究的眸光,芳心不由的涌上一股酸涩,瞧,这哥哥稍有不如意便发脾性,丝毫不顾及现下场景,着实让她不知说什么为好。
同为哥哥,那位“干哥哥”就宽容大度,也罢,往后在宝二哥面前注意些也就罢了。
回过神来,黛玉将心中的酸涩藏于心底,那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落在宝钗身上,眉眼间透着几分戏谑之意,让宝钗心儿忐忑起来。
这让黛玉揭破了,可就有些羞于见人了。
见此情形,黛玉掩嘴一笑,轻灵的声音中见着几分埋怨、几分恼怒,道:“哎,还能有谁,不就是咱们那位尊贵的郡王爷,半晌不见人,可见咱们这些草木之人不配与之为伍。”
这时候哥哥要是在就好了,说好的带着她们踏青,可现在别说踏青,人影都瞧不见,这“干哥哥”不要也罢。
“嗯哼.”
话音刚落,黛玉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声,不由的让黛玉芳心一颤,眉眼间透着几分欣喜,回眸望去,只见一少年长身玉立,英挺剑眉下的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丝丝戏谑之意。
身后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干哥哥”水溶,
一瞧见水溶,黛玉心中酸涩顿时消散于无,不安的心也安宁下来,只是这背后说人坏话让抓了个准,有些社死。
尤其是探春,宝钗几人轻笑的看着这一幕,恍若比台下的戏班还有意思。
黛玉光洁白皙的脸庞浮上一抹淡淡的熏红,恍若秋水的明眸闪了闪,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轻哼道:“一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倒像是个做贼的。”
水溶闻言顿觉无语,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了个现行,还倒打一耙,什么叫做贼,他偷什么东西了?
轻叹一声,水溶眸光对着宝钗、探春示意一番,语气温和道:“颦儿,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不指望你敬着,好歹在外面给哥哥些脸皮。”
不说内涵他做贼的事情,先前自嘲说什么草木之人的,天可怜见,他对这些金钗们都是极好的,怎就小视了他们,说话尖酸刻薄,带着酸酸的嘲讽,都不知让水溶说什么好。
难不成要他一个郡王亲自伺候她们?
黛玉瞧着少年无奈的神情中透着怜爱,这恍如兄长的宠溺,让黛玉的心中涌上暖意,那双灵动的眸子蕴着迷蒙烟雨。
她也不是没人爱的,没人宠的,哥哥一在身旁,那些探究的视线都消散不见了,真是让人心安。
偏过螓首,黛玉提帕擦了擦眼角,轻柔道:“哥哥既这般说,妹妹听着便是。”
哥哥待她如“亲妹”,她自是要敬重兄长,编排挤兑什么的,也确实不该。
水溶见状眉头一挑,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先前他不过是开顽笑的话语,难道听不出来?还真就是心思过于敏感了。
思及此处,水溶轻声细语道:“颦儿坦率纯真,见之以诚,哥哥喜欢还来不及。”
黛玉的品性如此,少了这些,那也就不是黛玉了。
黛玉闻言心头一震,她原来在哥哥的心中有如此评价,这么说,以后还是能挤兑哥哥了.
这时,活泼的湘云笑盈盈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