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妙玉不在是圣洁师太,而是世俗的艳尼。
水溶伸手扯了扯丽人腰间拴着的淡蓝色丝绦,自顾自的将淡蓝色丝绦套在丽人的洁白的皓腕上,笑而不语。
一回生,二回熟,形式上的事儿,给妙玉开一道心理枷锁,这样更加好接受一点,被迫吗,懂的都懂。
妙玉见状娇躯一颤,芳心羞恼更甚,这人,又来“强迫”她了,然而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弱女子又能如何?
抬着清眸看向少年,妙玉偏过绯红的螓首,声音中见着几分颤抖,道:“王爷,别乱来,贫尼是出家人。”
她是佛门中人,不该贪图情欲,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水溶见妙玉并未反抗,心中滋味莫名,什么别不别的,瞧你这样子不是挺享受的,怕是心里就喜欢这情调,改明儿多准备一番,香烛、降魔杵之类的都可以用上。
当然,这话水溶定然不能捅破来,如若不然,傲娇的妙玉当即就要翻脸,心照不宣的也就应了下来。
轻笑一声,水溶将丽人推倒在蒲团之上,娇躯横陈,手儿灵巧如蝶的解着盘扣,悠悠道:“本王被邪祟缠身,杂念丛生,正是需要佛法高深的妙玉师太助我驱除杂念。”
妙玉闻言,晶莹的玉颊上透着薄怒,柳眸瞪了少年一眼,都这般境地了,还冠冕堂皇的,摆明了就是取笑于她,什么助他驱除杂念,不就是要满足他的邪念。
贝齿轻咬粉唇,妙玉轻哼一声,偏过螓首不再理会,任由少年去了她的裙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手儿都被套住了,她又能如何,随他去了。
水溶见妙玉傲娇的哼了一声,待露出里间那件配套的月白色红梅小衣,目光落在其上绣着的红梅蕊含苞待放,栩栩如生,伸手轻折。
妙玉腻哼一声,素手不由的握成了拳,一张清丽的脸蛋儿涨的熏红,嗔恼地用被套着的粉拳捶着少年,娇斥道:“你这登徒子,什么驱除杂念,就是变着样作践人。”
驱除就驱除,眼下撩拨她是什么意思。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垂眸瞧着丽人彤红如火的玉颊,眉眼间的清冷不减,指尖飞舞之际,轻声道:“师太这话说的,我何曾作践人,实在是这红梅的绣工精美,浑然天成,可见师太的女工不逊于人。”
这浑然天成的,红梅蕊的位置十分妥当。
妙玉虽知晓少年话中有话,可听见少年的夸赞之言,心中还是欢喜,对于她而言,不光是佛法、文采还是女工都不逊于人,这是她自傲的资本。
轻哼一声,妙玉自嘲道:“红梅遗世独立,可终究还是逃不脱世俗,成了观赏玩物。”
不光是红梅,就是此刻的她,不也是眼前少年的玩物,最可耻的是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就偏偏厌恶不起来。
水溶从妙玉用“遗世独立”就明白她的隐喻,饶有兴致的探了进去,只觉柔软、酥腻,轻声道:“红梅天生的丽质芳姿,形秀美多样,姿优美多态,色艳丽多彩,气味芬芳袭人,吾心甚悦之,从来就没有折辱它的意思。”
折辱这个词多难听,得用欣赏。
妙玉娇躯颤动,清丽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樱颗贝齿咬着樱唇,她明白少年亦是以喻人,心中涌起欣喜和甜蜜。
只是这人如此作态,却说没有折辱她的意思,哪有说服力。
话虽如此,但妙玉心里也清楚,但凡她反抗起来,少年绝然不会逼迫于她,若少年真是巧取豪夺之人,她也不会倾心于他。
哎,明知此事不可,可又舍不得将少年推拒在外,默认少年胡作非为,也罢,终究是她六根不净,招惹尘埃,若佛祖怪罪,万般不详灾祸皆由她一人承担。
默然片刻,妙玉忍着芳心处的颤动,清眸眼波流转,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道:“王爷,贫尼是佛门中人,不愿拖累王爷。”
一个尼姑和王爷,且不说她如何被人诋毁,便是王爷的脸面都没了,凭白让人嘲笑。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凑近而前,垂眸看着这张清丽精致的玉容,四目相对,似是透着丝线,正色道:“佛门中人又如何,我既心悦师太,吾心不悔,谁敢胡言乱语的,拔了他的舌头,就算是佛祖来了也无用。”
面对如此佳人儿,一些流言蜚语算什么,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他堂堂王爷,谁人敢放肆,最多也就是笑他一些风流事儿。
毕竟别说一个尼姑,就是侄儿媳妇、儿媳妇、小妈之类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妙玉听着水溶强势的告白,芳心欣喜之际,又涌起一股后怕,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怎可口无遮拦,对佛祖不敬,快快住嘴。”
这人,说归说,怎得还扯上了佛祖。
水溶见妙玉清丽的玉容上现出焦急之色,不由的会心一笑,凑近到耳畔,轻声道:“好,那我住嘴不说了,师太也就别纠结了。”
这强人行径偶尔一两次显的新鲜,可若是一直如此会腻的,他还是希望妙玉能主动些,要不然怎么让妙玉舌灿莲,诵经消灾。
妙玉闻言扬着张粉红的玉颊,美眸嗔了少年一眼,这纠不纠结的又如何,你还不是该干嘛便干嘛,何曾阻拦了你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