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一片雪白展现于前,伴随着“哗啦啦”声中,浸在一方浴桶当中,素手轻轻撩着水洗着身子,垂眸落在饱满处错乱的红印上,脑海中浮现起那人掌心的温暖。
原以为十六叔温文尔雅,可下起手来,却是丝毫不留情,以至于事后招待女眷之时,只觉酸软胀痛,便是此刻,还隐隐感受到丝丝不适。
只是久旱逢甘霖,那股畅然之意,好似灵魂离体,飘飘不知所以然,让人.
不由的,张盼儿心神恍惚之间,伸手捏来了捏,柔软、滑腻之感,顿时让张盼儿回过神来,素手几乎如同触电一般松开,玉颊滚烫如火。
真真是魔怔了,想这些作甚,怎么能这般不知廉耻?
压下心头纷乱思绪,张盼儿素手拨动着水清洗。
不大一会,张盼儿沐浴过罢,只着一席中衣,落座于妆柩之前,眸光落在铜镜上的那张玉容,没有涂抹着任何胭脂的脸蛋儿,却恍若添着脂粉一般娇媚,美艳得惊心动魄。
只可惜,这般花容月貌,却所托非人,作下这等腌臜之事。
正芳心酸涩之际,永王举步而入,只见其面容涨红,打发了一众丫鬟后,目光落在丽人身上,问道:“盼儿,事情可还顺利。”
早先王府宾客众多,永王秉着小心谨慎的态度,故而并未询问张盼儿,眼下宾客尽散,便忍不住的询问起来,声音中见着几许急迫。
张盼儿闻言,芳心不由的一沉,本就是因为少年的逼迫,不得已才做出此等腌臜之事,此刻少年一句安慰的话儿都没有,上来就询问事情是否顺利,真真是叫人心寒。
“一切顺利,王爷放心便是。”
若是以往,丽人见自家夫君醉酒,第一时间便是上前关心,可眼下,她哪里还关心的起来,心中更是不想见到此人。
永王闻言,心中振奋不已,以至于没有听出张盼儿言语中的异样。
他知晓水溶离开王府之时就猜测计划已成,见张盼儿沐浴,心中又信了几分,只是事关重大,才忍不住的多问一句。
永王近前挽着丽人的素手,目光落在丽人娇媚的玉容上,眉宇间透着几分情意,柔声道:“辛苦盼儿了。”
十六叔已然落套,再想着明哲保身就没这般容易了。
张盼儿瞧见少年一副深情的模样,柳眉微蹙,玉容透着丝丝寒霜,心中只觉一阵恶心。
但凡有情,何至于逼迫自个的媳妇行腌臜手段勾引叔叔,眼下深情款款的,演给谁看,还不如公事公办,没来由的让人看不起。
永王察觉出张盼儿的异样,眸光闪过一抹隐晦的亮光,一闪而逝,转而温和道:“盼儿,十六叔的为人情性谦和,眼下心中对你有愧,你要趁此多与十六叔亲近,早日怀上子嗣。”
对于北静王府,永王思虑良久,只要张盼儿怀上十六叔的子嗣,一来可以让永王府有承袭的子嗣,二来能彻底将北静王府绑在战车上,一举两得,可不会去做什么现场抓奸拿把柄的愚蠢事。
而且拿住把柄也不一定会绑牢北静王府,放长线钓大鱼,才是上策。
眼下一次尚不保险,越多才越好,确保万无一失。
张盼儿闻言,素手不由的抚着腹部,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涨腹之感,让人不由的芳心一颤,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愧疚之意。
叔叔与侄儿媳妇,还是皇家的丑闻,她明白此事绝不能声张,故而对于十六叔的离去并无芥蒂,而且十六叔也并未拔那啥无情,此番算计于他,着实是她的过错。
只是身不由己,她也是没有办法。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垂眸低声道:“十十六叔说过几日再与妾身细谈,到时妾身知晓该如何做。”
永王闻言,心下不由的一定,眉眼间透着喜色,道:“盼儿,你放心,等日后本王登上至尊之位,你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眼下心中无芥蒂,这不就好多了,尽心帮本王笼络十六叔,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张盼儿闻言凝眸看着眼前少年,眸光闪烁,轻嗯一声,便垂眸不语。
永王见状也不在意,大抵也就是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过一会也就好了,瞧着丽人眉眼间的倦色,嘱咐其多歇息便离开。
张盼儿眸光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明眸中闪过一抹忌恨之色。
若是有选择,她绝然不会做下这等事儿,即便她曾对少年有过情意,可在少年的磋磨之下,再浓重的情意也经不住折腾。
还什么狗屁最尊贵的女人,这大饼画的以为她会信?
而且她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