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同原著那般过于纵容晴雯,以至于晴雯骄纵起来,于是开口道:“夹枪带棒的,问你话呢。”
晴雯见王爷语气重了些,抿了抿粉唇,一边双手环着腰间的束带,一边轻声回道:“太妃在宁安堂搭了戏台子,璎珞姐姐她们都去那儿凑热闹了。”
水溶闻言了然,后宅本就没什么活动,自打这十二戏官进了王府,北静太妃便时常让人搭台唱戏解闷儿。
沉吟一声,水溶继续问道:“元春她们也都在宁安堂那儿?”
晴雯应道:“王妃在宁安堂作陪、秦姑娘、二姑娘、三姑娘、林姑娘、宝姑娘还有珠大奶奶都在那儿。”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也不觉意外,毕竟元春素来都是孝顺有礼,自是不会落了北静太妃摆的场儿,倒是那珠大奶奶,她随着妹妹们一块进王府是为了瞧她宝贝儿子,没想到她也去凑热闹了,以她娴静的性子,估摸着是被妹妹们撺掇去的。
也好,心如“槁木死灰”的俏寡妇若是禁闭心门,只会愈发沉闷,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lt;divcss=ot;advot;gt;晴雯蹲下身子,服侍水溶穿靴,抬着一双动人的桃花眼看向少年,似是带着点点星光,轻声道:“王爷待会要去看看嘛?”
水溶闻言,目光落在晴雯透着希冀的娇媚玉容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也不说话。
晴雯见状,心知自个的心思被戳穿了,玉颊微微熏红,低垂着螓首,犟嘴道:“奴婢也是为王爷您想着哩。”
水溶闻言不置可否,晴雯素来活泼爱凑热闹,是为他想着不错,但也想着去宁安堂看热闹,只是无论何种情况,院里都必须有人候着,随时伺候主子,然而璎珞她们离开了,晴雯也就只能留守在院子里。
眼下撺掇他去宁安堂,无非就是想跟着水溶一块过去凑热闹。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母亲她们兴致正好,我就不过去打扰了,省的坏了她们的兴致,让母亲她们不自在。”
晴雯闻言,立即反驳道:“王爷这话就说错了,太妃、王妃和姑娘们都喜欢王爷,若是您去了,高兴还来不及哩,哪里会不自在。”
这话晴雯可没说错,北静王府里就王爷这一根独苗,太妃与王妃含着都来不及,哪里会不自在,而且王爷为人宽善随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府里的姑娘们都喜欢和王爷聚在一起。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晴雯粉嫩的脸蛋儿,笑道:“你想去便去,我又不拦着你,正好我去栊翠庵坐坐,妙玉师太煮茶甚为不错。”
既然都聚在宁安堂,水溶倒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有段时日没见栊翠庵的妙玉师太,正好过去瞧瞧,左右是打着品茶的名头,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落落大方的才显坦荡。
只是怎么说呢,说元春喜欢他是正常的事,毕竟是恩爱夫妻,只是北静太妃,那应该用“宠爱”这个词比较准确,而妹妹们,应是“敬重”才是。
不过晴雯毕竟是没读过书,词语方面有局限性,能理解。
晴雯被捏脸蛋儿,粉嫩的脸蛋儿愈发粉嫩起来,一双桃花眼也愈发波光潋滟,只是听着王爷说起去栊翠庵的事儿,心儿不由的一怔,看向王爷的眼色渐显怪异。
需知栊翠庵里可是有一个姿色艳丽的师太,她读书少,不明白什么叫做君子之交,只知道狐媚子、艳尼一类。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所谓清者自清,他的确就是去品茶的,见轻装换好,便起身道:“好了,你去宁安堂看戏吧,就说是我准许的。”
晴雯闻言撇了撇嘴,眉梢间透着几许不乐意,她是爱凑热闹不错,不过更想跟着王爷。
只是王爷既然发下话来,她也不好多嘴,抿了抿粉唇,提醒道:“对了,王爷,四姑娘也在栊翠庵那儿。”
水溶听后蹙了蹙眉,想起先前晴雯确实没有提及惜春在宁安堂听戏,原是去栊翠庵寻师太去了。
原著中惜春厌世,最终的结局是去做了姑子,眼下这也是他的小姨子,自是希望她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心里盘算着要好好开导惜春一番才是。
点了点头,水溶也没有多说什么,迈步朝着栊翠庵而去。
栊翠庵,庵堂之内。
妙玉盘坐在一方蒲团上,头戴妙常髻,上身着一件月白素袖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丝绦,腰下系着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脸上不施粉黛,神情恬适。
其对坐上,惜春一席杏黄玉兰刺绣襦裙,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儿上,透着几许清冷之色。
此刻师太手中提着蒲扇,面前的小几上,茶盅冒着热气。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显得静谧起来。
正此时,蝶儿从外间走了进来,面上带笑说道:“姑娘,王爷过来了。”
妙玉闻言,扇风的手儿顿了顿,扬着清丽的脸蛋儿,美眸望向屋门,心中隐隐悸动起来。
说起来,自上回自个梦魇,少年说会寻她品茶论道,但有段时日没来,她还以为少年食言,让她心神不定,染上几许愁绪。
惜春亦是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姐夫居然会来此处,不过转念一想,她听说过姐夫偶尔会与妙玉师太品茶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