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闻言,平静的目光看向水溶,心中不由的计较起来。
对于这些“奇淫技巧”,永康帝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瞧着水溶甚为上心,一时也觉得不好言辞拒绝。
若是说推及全军,他不会答应,但是制造一批的话未尝不可,正好边关之处多有摩擦,送一些新式火铳过去试试效用也好。
思及此处,永康帝目光看水溶,笑道:“小十六言之有理,那此事朕就交给你了。”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当即拒绝道:“皇兄,臣弟只负责张嘴,身体力行的事情就不要交给臣弟了,让忠顺堂兄去做吧,他正适合,实在不行,让哪个大臣去督办也就是了。”
虽说制造火器是“兵仗局”的事情,然而又不仅仅只和一个部门有关,户部、兵部也多有牵扯,这统筹下来也是件麻烦事儿。
麻烦事儿,能躲就躲,他可不想费心费力,有这空闲的时间,不如回家陪媳妇,而且以他的身份而言,没必要在朝堂上窜下跳的,若不是想让永康帝明白火器的重要性,他才不会多此一举。
忠顺王:“.”
“皇兄,臣弟户部公务繁忙,怕是分身无术。”
本来事情就多,还要给他加一份差事,十六弟这不是坑他,反正他先把事情挑明来,让永康帝吩咐其他人去做,左右不是一件大事。
这时,永王颇有些按捺不住,出列恭敬道:“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对于久别朝堂的永王而言,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政绩,苍蝇在小也是肉。
况且此事是父皇钦定,且又是十六叔重视之事,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之事。
永康帝垂眸瞧了一眼永王,面容依旧平井无波,转而又看向水溶,询问道:“小十六,你以为栎儿如何?”
永王闻言心中一顿,他没想到父皇居然会询问起十六叔,此刻他心中希望十六叔能为他说两句好话,不说什么英姿不凡,有天人之姿,好歹也说个才华横溢。
如此一来,他才好在父皇面前出头。
水溶心中警惕起来,这询问的是这件差事还是其他?他觉得永康帝另有所指,只是他从来没有与永王有过多牵扯,实在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的,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且不说永康帝态度如何,水溶必须先要回应,只是此事确实不好回应,若是说其不堪重任,颇有贬低皇嗣之嫌,在永康帝面前也有欲盖弥彰之意,可若是可堪重任,又有站队之嫌。
&t;divtentadv>说到底,多疑的天子不好伺候。
沉吟一声,水溶拱手道:“只要不是臣弟,谁都能堪此大任。”
“.”
永康帝闻言,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他知晓永王接近水溶的目的,听这言语,显然是没有效用,言语亲和道:“一惯的备懒,朕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水溶听后不可知否,备懒好啊,我若是不备懒,说不定某人还不放心,毕竟谁让他不仅仅是王爷,更是掌了兵权的王爷。
永康帝仅仅是笑骂了一句水溶,也并未强求,深沉的目光看向永王,心中计较一番,淡然道:“栎儿,此事朕就教给你办了,你十六叔虽是年轻,但胸有沟壑,若是有什么不明之处,多去请教一二,虚心求教,才能兼容并包,以成其大。”
永王闻言眼神一亮,一颗心“噗通”的跳动起来,父皇并不忌讳他与十六叔交往,果然,他才是父皇的好大儿。
思及此处,永王神色激动的躬身道:“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会向十六叔虚心求教,把差事办好。”
一侧的忠顺王眸中透过一抹精光,垂着脑袋默然不语。
而水溶神色虽是淡然,但心中已然起了波涛,永康帝似乎是随意一言,言语间却是透着鼓励,这是在调动永王的积极性啊。
太子多病,汝当勉之。
最为主要的是,这事情不应该私下言语,当着他面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水溶也不会多言,转而岔开话题道:“皇兄,新式火铳尚未定名,还请皇兄赐名。”
按照水溶的性格而言,这新火铳自然应当叫做“燧发枪”,只是他明白此事还是应该由天子赐名最为稳妥,省得多疑,也正好给永康帝一些参与感。
永康帝闻言神色淡漠,心中对于水溶的本份十分满意,沉吟一番,开口道:“既然新式火铳无需点燃火绳,那就叫自动火铳吧。”
“.”
倒是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北静王府,宁安堂内。
今日黛玉、宝钗、迎春、惜春等人在贾琏的护送下来王府小住,甚至于是俏寡妇李纨也来到此处,此时堂内人头攒动,莺莺燕燕,姹紫嫣红。
高台软塌上的北静太妃一手挽着祥云锦簇的湘云,另一只手挽着清新淡然的黛玉,娇媚的玉容上布满喜色,语气有些嗔怪道:“你们两个是玩疯了吧,要不是我催你们大姐姐,怕是还不晓得回来。”
显然,王府又热闹起来,北静太妃心情极为不错。
湘云心大,撒娇卖萌的吐了香舌,企图萌混过关,而黛玉柳眸怔怔的望向眼前慈眉善目的丽人,美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