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庭。
掌灯时分,抱琴移步入内,目光瞧着坐于书案前的元春,轻声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奴婢去给您准备吃食。”
元春闻言,透过雕窗瞧见朦胧的天色,微微蹙眉,并未回答抱琴,而是询问道:“王爷回来没?”
以往忙于府里的事儿有些顾此失彼,今儿个北静太妃言及之事让元春上了心思,这管事的事儿并无大碍,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夫君勤加施肥,好让种子发芽生根才是。
抱琴闻言眸光微微转动,轻声道:“王爷回来了,听说是去了天香楼那儿。”
王府的事儿都是元春在管理,故而对于府内的情形都能得到一手资料,自王爷回府,就有卖好的下人们向她汇报。
元春听后挑了挑眉,颔首道:“那你去准备吃食吧!”
对于水溶回府便去天香楼,元春也并未多想,毕竟水溶常来她这儿,有了这份重视,元春自然也就不会多想,这吃多了正餐,难道还不允许吃些别的。
正当抱琴要应下来之时,屋外传来金钏儿的声音,道:“王爷来了。”
元春闻言星眸微亮,夫君不是在可卿妹妹那儿,怎么来这儿了,且不论是何原由,既然夫君来了,今儿个定不能让夫君安然离去,得多留下些什么。
随即水溶并不在多言,尽情的享受着元春的揉按。
不大一会,便瞧见水溶举步而入,元春起身相迎道:“夫君来了。”
轻笑一声,水溶笑道:“这丫头的心倒是向着你,看来吾家娘子手段高明,调教的人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
水溶目光温和的望向眼前的丽人,元春体贴周到,着实令人心暖,沉吟一声,拉着丽人软腻的手儿,轻声道:“娘子是堂堂的北静王妃,为夫怎能让你做这些活计。”
只是水溶话虽如此,但又何尝不享受妻子的服侍,无论身份何等高贵,根本还是夫妻,爷们在外劳作一天,不就是享受家里的温馨。
水溶安然的倚在柔软的靠枕上,享受着丽人的揉按,微闭双眸不由的睁开一丝,嘴角微微上扬,若是留下来沐浴,那就代表着今儿个会在凤仪庭安歇。
眼下不光是可卿有自觉性了,便是元春也兴致高昂的,看来他这爷们做的很是到位,令丽人心驰神往,不由的,一股子自豪油然而生,伸手轻拍了拍凝脂般的柔荑,笑道:“等用完膳也不急。”
饭还没吃呢,不着急沐浴,毕竟吃完饭沐浴会导致消化不良,这要是再剧烈运动,岂不是反胃。
不多时,膳食被端了上来,两人也就吃了起来,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故而用膳之时安静祥和。
元春美眸嗔了眼看戏的少年,复又细嚼慢咽起来,她又不傻,哪里不知道水溶这是笑话她。
元春闻言抿嘴一笑,便让抱琴下去安排,转而轻声道:“夫君忙于国事,眼下想必也乏了,妾身替夫君捏捏肩膀。”
水溶听后看着元春的目光愈发温和,此言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不简单,正如其所言,堂堂王妃怎能做丫鬟的活计。
水溶轻轻颌首,目光望向眼前端庄贤淑的丽人,应道:“嗯,过来陪陪娘子。”
抱琴闻言眸光熠熠,芳心微颤,王爷让她服侍,这可是头一遭呢,只是.
元春正用着膳呢,瞧见抱琴的目光望向她,檀口细细咀嚼须臾,好笑道:“死丫头,王爷让你去服侍呢,看着我作甚。”
况且抱琴本就是通房的丫头,服侍王爷那是迟早的事儿,能值当什么。
水溶不知其中之意,喉结不由的动了动,他不过是吃了一些水儿,哪里就能吃的饱,眼下腹内空空,笑道:“还是娘子体贴周到。”
水溶见状亦不多言,起身行至软塌前趴了上去,目光看着一旁侍立的丽人,吩咐道:“抱琴,给本王捏捏肩膀。”
元春笑着轻应一声,引着少年落座于锦墩,只是这心里有些莫名,自家夫君这话说的与她北静王妃的称呼有何干系,总感觉夫君的语气怪怪的。
所谓“唯饱食则可力作”。
对于王爷让抱琴服侍,元春并未多想,只要王爷愿意,别说是捏肩膀了,就是捏.那也是无话可说,何况洞房之时,她难撑重担,言及让抱琴服侍之时,王爷不也是拒绝了,若是有心,何至于等到现在。
水溶见此情形哪里不知其中缘由,虽说元春身边的丫鬟也是有服侍他的职责,只是她们到底是元春的丫鬟,若是不得允许便接近主君,碰见那小心眼的主母,日子就不好过了。
“夫君可要沐浴,妾身先让
此时的抱琴心中不由腹诽,她不过是瞧了自家姑娘一眼,转眼间两人都拿话揶揄她了,眼下这里外不是人了。
元春闻言芳心一喜,她大方得体,对于自家夫君雨露均沾也无话可说,但情爱都是自私的,心里又何尝不期盼夫君日日黏着,抿了抿粉唇,轻声道:“夫君可曾用饭,妾身让人去准备。”
先前元春按的轻重适当,觉着挺舒服的,眼下元春还要用膳,正好让抱琴效劳一二,左右是一块长大的主仆,耳濡目染的,想必技艺也差不到哪里去。
殊不知那凤姐儿,但凡有哪个丫鬟与贾琏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