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处,当中摆着一方浴桶,其上热气盎然,水池中星星点点的浮着瓣。
“夫君,妾身给您更衣。”
元春玉足落了地,便开始服侍起水溶来,毕竟先前夫君一路抱她进屋,可不得投桃报李。
水溶轻轻颌首,展开双臂任由元春去了身上的衣裳。
元春去完衣裳,眸光微垂,那星眸点点,丰润的脸蛋儿澄莹如玉,仿若掐一把而就出水似的,芳心里直啐了起来,真是闹挺的顽意。
水溶见状抿嘴一笑,伸手解着丽人的盘口,轻声道:“娘子,为夫服侍你更衣。”
此时,一旁侍立的抱琴莲步近前,开口道:“王爷,这些事儿奴婢来做就是了,您先去桶里泡着,可别着凉了。”
水溶自顾自地解着,嘴里笑骂道:“小蹄子,你来凑什么热闹,下去歇着去吧!”
没瞧见这是夫妻间的情趣,抱琴来凑什么热闹,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何况冷不冷着的又与她何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真要是上心那就不要只动嘴说,得做
抱琴闻言芳心委屈,她明明是好心,王爷居然不领情,嘟囔着嘴儿福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元春红着脸儿,亦是任由夫君去了她的裙裳,眸光瞧着离去的抱琴,轻声道:“夫君,抱琴这丫头也是关心您呢,好歹您也说两句软乎的话儿。”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此情此景的,你让他怎么软乎的起来?
摇了摇头,水溶将那云形千水裙随手一扔,开口道:“你没瞧见那丫头撅着嘴儿甩脸,脾性大着呢,改明儿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元春闻言并不在意,自家夫君什么性子的她还能不知道,眼下不过是说玩笑话而已,哪里真会教训。
只是听着夫君的话儿,元春不由地想起了什么,抿着嘴儿笑了笑,开口道:“要说脾性大的,璎珞那丫头可不小呢,这还不是夫君惯的。”
水溶闻言,解着兜肚系带的手儿顿了顿,皱眉道:“璎珞那儿又怎么了。”
璎珞的脾性水溶是知道的,只是她素来是个有分寸的,面对主母,那应当是一只乖巧的猫儿,怎么听元春的话儿有些不对劲。
元春见状知晓夫君误会了,便解释道:“前儿个府里的周婆婆挤兑了两句三丫头的话儿,璎珞这丫头当面就啐了起来,还差点动起手来。”
水溶听后心中了然,那周婆婆也是府里的老人,府里的人大抵都会敬着,而先前水溶让元春去整顿府里的事儿,触及了这些老人的利益,她们不敢把话说白了,言语间挤兑两句还是有可能的,而璎珞这就是维护三丫头,可见这不是坏事。
沉吟一声,水溶淡然道:“娘子,府里的事儿你们也不用顾忌什么,像那周婆子敢言语不敬,直接打发了出去,若是母亲那儿有什么不满的,为夫会去安抚的。”
水溶之所以让元春她们去整顿府里的事儿,那是因为她们最为合适,毕竟母慈子孝的,水溶肯定不能损了北静太妃的颜面,但是有元春居中就起了缓冲,毕竟元春作为主母,整顿家事理所应当,只要水溶不出面,北静太妃那儿自然也就明白,其大抵也就不会多言。
元春俏脸通红,素手环着,偏过螓首的轻应了一声。
水溶见状亦不多言,丽人丰泽的肌肤显现于眼前,那点点晕红,在烛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即便遮掩,又有何作用。
伸手拉着丽人的玉手,两人进了浴桶之内,浴桶空间并不大,其水位涨了不少,一些瓣儿顺着桶边滑落在地上。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拥着元春软腻的肌肤,替其清洗起来,开口道:“府里要是有不明的事儿,你就让璎珞去处理,左右她在王府长大,对王府的情况也熟悉一些。”
璎珞在元春面前表现的越得力,以后的路也就越顺利,如此安排,水溶也对得起她这些年的尽心服侍了。
毕竟要论起来,璎珞才是他
元春闻言轻轻颌首,对于夫君将璎珞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用意,她也是明白,若不是心中在意,也不会有此安排。
好在璎珞这丫头虽然有些脾性,但识本份,颇得其心。
沉吟一声,元春开口道:“夫君,璎珞这丫头素日里不说的,心里想什么妾身还是晓得的,王府里的事儿,妾身也都晓得了,要不然就让璎珞回夫君身边,”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这是小浪蹄子想他了,其实说起来,水溶颇为想念她.那张巧嘴的。
既然元春发了话儿,也就是认可璎珞了,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于是颔首道:“也好,你是主母,什么时候让她回我身边伺候,你说了算。”
说罢,水溶顿了顿,语气随意道:“晴雯为夫觉着使唤的挺顺手的,就让她在我身边服侍,娘子觉着如何?”
元春听着前半句倒也没什么,只是听着夫君要留下晴雯,那双星眸微微闪烁,撅了撅水嫩的唇角,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哼道:“夫君心里藏着奸儿呢。”
女人是天生的侦探,尤其是妇人,其能从一些细节处察觉出丈夫的异样,而元春显然就是这种,早先洞房那夜,水溶对于晴雯那关注的眼神就已经让元春怀疑起来,眼下这都开始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