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本王不予追究,你们薛家自去顺天府领人。”
好处收下了,再拘着人就没道理了。
薛宝钗闻言面色大喜,这段日子以来,自家妈一想起兄长在狱中受苦,成天担心的茶饭不思,她瞧着都担忧,眼下总算是能将哥哥领回来了。
念及此处,薛宝钗福礼道:“民女代兄长多谢王爷的恩典。”
水溶不以为意,摆手道:“行了,留下白玉观音,其他的礼单你们都带回去。”
薛宝钗闻言福身一礼,应了一声,杏眸看向香菱,清声道:“王爷,香菱的身契待民女回去便遣人送来王府。”
宝钗先前将香菱赠与,王爷转眼便释放其兄长,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岂能不知?
水溶并未反驳,心中对宝钗的聪慧是愈发的欣赏,果真是心思剔透的可人儿。
念及此处,水溶忽然询问道:“听说你们薛家上京是为了进宫待选,可有此事?”
宝钗闻言杏眸微动,心中揣测起王爷询问此事的缘由,带着疑惑,宝钗清声回道:“禀王爷,确有此事,只是民女自小带有热毒,侍奉不得天家,因此落了选,让王爷见笑了。”
说罢,宝钗玉容上略显几分尴尬,毕竟落了选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若不是此番王爷询问,她也不会言明。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宝钗只言热毒而不言其他,那是因为其他的更不好多言,不过也没差,左右都是落选的结果。
沉吟一声,水溶把玩起手腕上的念珠,漫不经心的轻声道:“薛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宫里的天家看不上,说不得宫外的天家看的上也说不准呢,就是不知道薛姑娘有没有这个心思。”
所谓天家指代的就是皇家,北静王府亦属于天家,而且刚刚好正是宫外的,这番明示,薛宝钗不可能听不懂。
宝钗闻言,芳心不由一震,似王爷这话,难道说是瞧上了自个?
先前心中担忧着自家兄长,并未过多在意,宝钗不由的微微抬眸,莹润的杏眸瞄着厅上的王爷,只见其穿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神韵独超,给人一种华贵之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加上其华贵的衬托,一时间完美男人的形象跃然于宝钗心中,不由地让丽人螓首微垂,芳心微颤起来。
此时一旁的薛姨妈心中狂喜,原以为是薛家的灾祸,没想到是薛家机遇,眼下自家儿子安然无恙,自家女儿又被贵人瞧上,这不是双喜临门。
这可是北静郡王瞧上了自家女儿,正妃的位置不敢奢求,但是侧妃未尝不可,就算退一步,得个贵妾也不差。
一时间,那什么荣国公府二房嫡次子瞬间被抛诸脑后,忙开口道:“若是能服侍天家,那是薛家的福分呢!”
水溶抬眸瞧了一眼薛姨妈,对于其表现出来的热切并不以为意,易地处之,这孤儿寡母操持着诺大的薛家本来就不易,再加上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其处境就更为艰难,若是不寻求靠山,岂能独存?
原著中薛家瞧中贾宝玉,不也是瞧中了荣国公府的背景?
眼下北静王府的威势更大,其所带来的的效益也远比区区二房嫡次子高上许多。
除非是如原著一般,贾元春封为贵妃,贾宝玉成了皇亲国戚,如若不能,差的远了去。
对于薛姨妈的热情,水溶不予以回应,笑着说道:“薛姑娘,想必你也担心你家兄长,且先接你兄长去吧!”
宝钗闻言抬眸瞧了眼和煦的水溶,也不知其是何意,不过水溶确实说的不错,当务之急应当是去接自家哥哥。
念及此处,宝钗盈盈一礼,旋即与薛姨妈告退而去。
瞧着宝钗离去的身影,水溶亦不多言,今日只是瞧瞧真容,不急于一时,若是今日开口,怕是有要挟的嫌疑。
最为主要是北静郡王妃即将进府,这时候不便招惹是非,或许通过选秀一途更为便利,名正言顺的将人收进府中,而且也能让宫里知道,一举两得。
至于香菱,丫鬟身份并无大碍。
待薛家母女离去,璎珞目光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香菱,询问道:“王爷,这丫头是不是给秦姑娘送去?”
且不说自家王爷是否瞧上了那薛家之女,凭她的身份还插不了嘴,那眼下这个送来的丫鬟怎么处置?
水溶闻言瞥了璎珞一眼,开口道:“你一个人在爷身边伺候颇为辛苦,这样吧,香菱就留在爷身边了,也好帮衬你一二。”
左右璎珞一个人伺候于他颇为辛苦,索性就留在身边,让香菱减轻璎珞的负担。
而且北静太妃数次让水溶补齐人手,香菱来的不就巧了去?
璎珞闻言轻挑眉头,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辛苦,什么叫帮衬她,分明就是王爷心里有鬼。
虽说璎珞心有猜测,不过王爷喜欢,她又能如何,反正王爷身边的人是会越来越多,迟早的事情。
水溶见璎珞努着张嘴,心下觉得好笑,这小浪蹄子有时脾性足,但大抵只是爱在其面前撒娇,旁的事情都是规矩的很。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搭理,目光瞧向跪在地上的香菱,和煦道:“香菱,以后你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