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王爷真是的,尽打趣人。
水溶移步近前,“习惯性”的牵住可卿的柔荑,感受着手中的细腻,而目光则是看向铜镜中娇羞的玉颜,温声道:“可儿,刚瞧你心神不定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可卿低眸看向捏着她的手儿,轻啐一声,王爷总是这般,爱替她暖手。
抿了抿唇,可卿轻声回道:“都好着呢,就是离开家也有一段日子了,有些想家了。”
王府的生活侯服玉食,太妃亲善可人,王爷又心疼人,自然一切安好,只是可卿自入府以来,从未出过府门,也就没有再见过家人,更何况“寄人篱下”,想家是正常的,怕是自进王府那日,可卿心中就想念的很,只是不好言语。
不过以往可卿从未在水溶面前提及过,此时主动提了起来,这就是态度的变化,很显然,可卿已然将水溶当做亲近之人,无需遮掩。
水溶感受到可卿有些失落之感,沉吟一声,开口道:“不妨事,明日我与母亲提提,让秦老爷子来趟王府。”
既然可卿想念家人,那就让秦业进趟王府,缓解可卿思家之情,好尽心服侍自己,想必下回能进一步欣赏可卿的妩媚多娇。
可卿听见水溶喊什么“秦老爷子”,心中不免欣喜,她知道水溶是看在自个的面上才尊称于秦业,所谓爱屋及乌,莫不是如此。
“怕是影响不好。”
让秦业来趟王府,可卿虽心中希冀,但怕旁人传出些闲言闲语,惹得太妃不喜。
水溶瞧着可卿一双清澈的明眸希冀的看着自己,心中不觉好笑,明明心里想要,偏要口是心非,这就是女儿家啊!!!
念及此处,水溶伸手擒住可卿柔腻的下颌,笑骂道:“不就是请秦老爷子来趟王府,值当什么事儿,明儿个我就遣人去请,你啊,好的不学,偏偏学些“歪门邪道”,也不知从哪学的,要是让我知道谁把我家可儿带坏,非得罚他,”
父女团聚,本就不是什么事,谁会拿着闲嘴,也就是可卿心里多想了。
“呸”……什么我家可儿,王爷也不害臊。
心思被拆穿,可卿脸颊绯红,提手轻轻拍开水溶的手,心中轻啐一声,目光盈盈的嗔了一眼,什么歪门邪道,她能从哪儿学,还不是眼前这位,哄太妃一套一套的,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学会了一些。
只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心中思忖片刻,轻摇道:“王爷,还是等过些日子吧!!!”
水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可卿进府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此时招秦业进府,难免落个矫情,最怕的就是太妃多想,以为可卿是对她的照料不满,心生嫌隙。
念及此处,水溶轻声道:“也好,都随你,想家了再与我说。”
“嗯!!”
可卿轻应一声,感受着水溶的偏爱,心中甜蜜不已,两汪清水似的双眸看着水溶,满是温情。
殊不知可卿一颦一笑不自觉露出的妩媚气质,让水溶不禁心神一动,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目光看向妆柩前的香盒,伸手拿了起来。
可卿见水溶勾起唇膏,脸颊顿时绯红,王爷这是又要吃胭脂了.
屋内热火朝天,屋外廊道上却是凄惨一片,只见璎珞挑着眉瞪着小福子,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势。
小福子一脸的苦相,解释道:“璎珞姐姐,王爷真没去寻乐子。”
璎珞冷哼一声,啐骂道:“没去寻乐子,王爷身上哪来的胭脂香,再不说实话,小心我告诉太妃去,私带王爷去烟柳巷,看不揭了你的皮去。”
小福子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虽说以璎珞的性子,应当是吓唬他,但是真要是让璎珞去太妃面前告状,别说是揭他的皮,怕是骨头都得扬了,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哽噎道:“璎珞姐姐,王爷真没去劳什子勾栏瓦舍,我敢发誓。”
没错,水溶的确没去勾栏瓦舍,他去的是青楼,不知其行的人以为勾栏瓦舍就是青楼,其实两者不可一概而论,这一点,小福子绝对没说错。
璎珞听后神色好转许多,古代敬畏神明,敢发誓的可信度很高,只是她仍旧疑惑自家爷身上的胭脂香,若是不同的气味也就罢了,许是不经意沾上的,可那胭脂香分明是一样的,这就让人不由得多想。
眼见小福子都哭了起来,璎珞也不好在质问下去,也许真是凑巧,念及此处,璎珞语气放缓道:“小福子,你也别怪我,王爷是何等身份的人,要是出了一点干系,咱们都落不得好。”
小福子闻言深以为然,一旦水溶出了干系,别说是他小福子,就是他身边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于是点头道:“我晓得你姐姐是为我好,可是姐姐也知道王爷素来端正,怎会去什么勾栏瓦舍寻乐子,而且不说府里的秦姑娘生的风流,便是姐姐的模样也是一等一的,不比哪个差。”
“呸,胡沁些什么,撕烂你的嘴去。”璎珞闻言脸颊绯红,啐了一口,可是嘴角却上扬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
没错,她璎珞也不差,是王爷的心肝儿呢!!!!
小福子见状心下放缓,虽然同是奴仆一类,但眼前这位璎珞姐姐可是王爷的体己人,得罪不起,王爷早有交待,不能透漏行踪,作为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