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护法大阵佛光分作两部,一部打通地肺,一部与魔宫魔光争斗,一时之间,魔宫之外佛光普照,将地洞之中散佚出的重重魔性也自炼化一空。
魔宫禁制自发运转,与天龙八部护法大阵争斗,立时惊动了内中的戚泽,他浑身内外形神之中兀自被那佛门秘文符箓充斥催动,身上龙象大力神通气息强横,震慑的黑袍与炼魔壶不敢稍有动作。
魔宫异动,戚泽立时感知,忖道:“出了甚么事?莫不是又有高手要打将进来?”有心去瞧瞧宫外情形如何,忽然那佛碑又作妖起来,操控他往那魔殿走去。
戚泽大骇,魔殿之外兀自缠绕着九道光华,或璀璨、或暗澹、或灰扑扑、或亮晶晶,每一道皆令他心惊胆寒,自有无穷威能困锁其中,只要一个契机便会尽数爆发,莫说只有一条小命,就算有九条小命,也不够瞧的。
佛碑行事霸道,操控了他肉身挪移之间,已距魔殿不过三丈之遥,戚泽眼中已能瞧见九道神通各自演化之异状,他不知魔殿来历,只以为留下九道神通者,是为了保护魔殿之中甚么至宝不被人染指,却不知留下神通之人也是无奈,既然对魔主魔念束手无策,只好对外下功夫,令欲染指魔念之人知难而退。
那魔殿似是石块堆砌而成,每块石头皆有三尺大小,严丝合缝,石头之上凋刻着无数魔门秘咒,呈现猩红之色,彷佛是鲜血书就。
戚泽只看了几眼,便觉头晕脑胀,急忙收回目识,不敢再看。那魔文秘咒皆是炼魔宗中不传之秘,若修行得法,自是可得炼魔宗真传,若是外人瞧了,有害无益,被魔文秘咒侵入脑宫,迟早癔病癫狂而死。
戚泽咦了一声,原来那魔殿看似霸气,不少石块之上尚有断裂之痕,似是先被生生打碎,而后又一块一块拼接起来。他越发觉得不但魔宫本身诡异,连发生在其中之事也透着诡异之气。
九道神通如星环绕飞,络绎不绝,此来彼去,自成气象,一动俱动,戚泽根本不敢再靠近半步,打定主意若是佛碑要他送死,那只好拼死与佛碑斗上一场。
魔殿无门无窗,就似一座石头坟墓,戚泽本在打量那九道神通,忽然眼前一花,似是见到一道魔影,待移目望去,却又空无一人。
戚泽立时警觉之心大起,到了四禅天境界,绝不可能瞧错,除非有魔道高手暗中蒙蔽他之六识感知,若真如此,那人道行必须要远在佛碑之上方可。
戚泽有些发蒙,假作再去瞧那九道神通,过不多时,眼角又瞥见一道魔影,这一次看的极清,那魔影乃是一道人形,立于魔殿石阶之上,正藏身于九道神通之后!
戚泽正要运功,一记龙象大力神通拍去,头顶佛碑忽然变得炽热无匹,一声幽幽叹息响起,先前那道意念又自渗入他脑宫之中,说道:“借神通一用!”
戚泽根本懒得理会,明知反抗不得,不如逆来顺受,还能省些功夫。那意念先前抽取了大还丹残余药力与佛性,这一次却瞄准了古灯檠!
这一下可触动戚泽逆鳞,那古灯檠为那烂陀寺第一至宝,价值无量,亦是他身上最值钱的物事,有无穷妙用,绝不能任那厮取走。
戚泽立时发动四禅天禅功,镇压古灯檠异动,同时体内五音并作,风雨如晦,连玄音剑诀都发动起来,以此宣泄不满与抗拒之意。
那道意念又自说道:“放心,那佛火心灯与你有缘,老僧绝不会冒取,只求其上舍利一用!”话音一落,古灯檠灯盏之中那一枚舍利子所化佛光忽然飞起,连带这些年由古灯檠炼化而出的法力尽数飞入佛碑之中。
戚泽又惊又怒,那舍利子得自萧天环,内蕴一道佛门神通,尚不知是那一门。他非是舍不得舍利子与那神通,实是暗中之人太过肆无忌惮,如今巧取豪夺,已然犯了他的底线!
戚泽再也不愿与那佛碑为伍,嘿了一声,四禅天功法发动了十成十,催动古灯檠飞至头顶,往那佛碑撞去!古灯檠既是佛火心灯,自然坚硬无匹,就不信那佛碑不生忌惮!
那佛碑果然微微让开,那意念说道:“不过借了些许法力,便轻动嗔念!如今魔宫之外大菩提寺之人已布下天龙八部护法大阵,欲要打通地肺,将魔宫永远镇压入地心之内。小友助老僧良多,自不可坐视你丧命于此,待老僧作法,将你送出魔宫。”
戚泽以意念响彻脑宫,冷冷说道:“前辈化身佛碑,藏于我脑宫之中多年,偷学佛经咒文,所图不小,岂是一句‘助你良多’所能抵过?当年我证初禅之时,佛碑异动,引发伏龙山中地龙翻身,便是与前辈和这魔宫有关罢?”
佛碑意念仍不徐不疾说道:“老僧化身此碑,实是情非得已,至于佛经咒文之事,确是老僧理亏,所幸已用那龙象大力神通修行法门权作抵补,还请小友原宥!”
戚泽道:“我修行《小无相禅功》,开启九识,次第分明。这龙象大力神通虽好,却走的佛门符咒祭炼形神之路,两道法门南辕北辙,恕戚某不能受之!”
那龙象大力神通全靠烙印于形神之中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