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决不能轻易放弃。那个冯进朝,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这个把柄,既然她能用,咱们自然也能用。”
日上三竿,苏伟准备出门,却在东花园的拱门旁碰到了正巧寻过来的侍女凌兮。
“苏公公安好,”凌兮冲苏伟欠了欠身,“我们家小主在那边的亭子里弹琴,凑巧看见苏公公经过,想跟苏公公说说话。”
苏伟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亭子里的年氏,轻轻点了点头,跟随凌兮走到了凉亭旁。
“奴才苏培盛给侧福晋请安。”
“苏公公请起,”年氏侧对着苏伟,脸也没有转过来,两手都按在古琴上,“耽误苏公公办事了,只是苏公公平日里事忙,若不是恰巧遇上,我也不好贸然打扰。”
“侧福晋太客气了,”苏伟低下头,“侧福晋有事要吩咐,只管派人来传唤一声就是。”
“并非是什么吩咐,”年氏看了凌兮一眼,凌兮上前,递给苏伟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上次险些落水,多亏苏公公出手相救。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苏公公先收下。”
“这——”苏伟犹豫了片刻,抬头正碰上凌兮略带祈求的视线,遂伸手接过,“奴才多谢侧福晋赏赐。”
年氏轻拨了一根琴弦,脸色隐藏在一片阴影里,“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苏公公。”
“侧福晋请讲——”
年氏缓缓咽下口气,一旁的凌兮却莫名有些紧张。
“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话一出口,亭子里平白卷起一阵风,若不是年氏转过头来,苏伟都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那个,保护主子,本来就是奴才该做的啊,”一脑袋问号的苏公公,实在不知年氏有什么用意,寻思了半天,只好试探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年氏听了,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重新转回头,轻轻抚摸起琴弦,“那就多谢苏公公了,苏公公去办自己的事。”
“嗻……”苏大公公应了一声,莫名觉得有些心虚,遂赶忙揣着沉甸甸的荷包告退了。
凌兮看着苏培盛走远,对自家主子更为担心,待转过身来正要上前时,却愕然发现,年氏哭了……
一滴滴泪珠砸在琴弦上,摔得四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