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一处,并未打散人群。
你俩救人没错,但在外人看来救错人就是错。
要知道,他是即将突破至化神境的大魔,且连氏一族修至元婴大圆满,就会自动隐去麒角,与我们人族无异。”七律这边揉揉眉心道:
“至今,无人知道连氏少主真容,他继续进出修仙界,就算有辩魂阵也几乎查不他行踪。”
“他应该受伤了,需要回魔域的。”沈多现在仔细回想,陶夫子身上总有淡淡的药香。
七律声音乍高:“应该?推测不能做为依据。
现在,给你一刻钟时间向刑堂报道。”
这一声,让偷听的陶年年用力按住耳朵,可惜七律真君早发现了她,迈步过来抓住后衣领拎出人道:“你不去上课,乱晃什么?”
“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拎。而且,我请长假了。”陶年年向后伸手抓开他。
七律冷哼松开她:“都是跟沈多学多,你不准学她提回乡探亲。”
“她也不算探亲。”陶年年自不会这时提回家,她道:“师父,真要罚沈多和顾开吗?会罚多重?”
“关定风洞。”七律遁光一起,抓上她道:“你别想提前通知她准备,今日跟着我。”
“不通知不通知。”陶年年神识检查身上带的防寒之物,师父分明是带着自己,不让去给沈多送东西的。
沈多这里接到指令,由求是亲自送到刑堂,她和顾开所有的储物工具,包括不用灵力可开的纳物佩,尽数被刑堂执事取了封存。
当然,她自己的隐形纳物镯是从未离开过的,别人也发现不了。
待刑堂弟子押两人离开时,刚巧与进来的七律师徒错身而过。
“沈多,我会去探望你的。”陶年年刚抓向她的手,却被刑堂格开:“陶师叔,不能循私。”
陶年年纳物珠没有送出去,很是不乐意的看了眼师父。
沈多与她转动手臂道:“定风洞没有冰谷冷。”
“那也不好过。”陶年年看懂了她的意思,她法衣里穿着保暖之物。
七律抓回徒弟道:“好过了就不罚了。去煮茶,我与你求是师叔有事相商。”
打发走人,他见求是还在和顾开传音,就没有打扰。
而顾开这里与求是传音完,抬头正好对上沈多的歉意的双眼:“师兄,是我当时警惕性太差了。”
“与你不相干,我恢复灵力之后,也没有看出他什么问题。
加之那时我们一心一意要出去,很多事的确也忽略了。”顾开又道:“我们离开飞舟时,所有人都交接给了仙盟。
没有看住人的责任不在我们身上。”
他停顿一下又传音道:“七律师叔祖关我们进定风洞,也是一种保护。
待查明陶夫子的去向,自会放你我出来。
一会儿到了定风洞,挑选位于中间的风洞最合适你用。”
沈多微微颌首,师父也讲过,中位风洞在子午二时起风后,其风速是匀速加的,适应的话其实可以当作炼体。
可真到午时大风刮来之际,沈多还不曾慢慢适应风速,就被卷出了山洞拍在崖璧之上。
她脸朝外背贴璧,提前放出的护体灵光,只一个回合不到,就碎掉,瞬间全身如刀割一般,露在法衣之外的皮肤划出无数血线。
左右望不到头的崖壁,好些个被罚的同门都被甩在上面,迎接着烈烈风刀洗礼。
不过,大家都是脸贴在崖璧上,让后背迎风,而且因为风大迷眼又张不得口,除了喘气声和风声,没人讲话的。
沈多全力运转灵力,手按住壁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努力一个翻转,终于将背朝向风刀。
此刻,脚上借不到太多支撑,她扒住崖璧的手指上已经是寸寸渗血,但却不能有半分放松,否则手一松,人就会被风刮走。
到时是落到崖底享受热风环绕冰火两重天,抑或卷到最高的被最快的风摔打,就不可知了。
好容易适应了风速,沈多不再单纯的以灵力护体,而是尝试着运转炼体决。
这套法诀,是打自己修炼起,师父就让她炼的,别看名字简朴,却是难得的上古功法,从内脏到筋骨皮无一不炼。
若大成,可具金刚不坏之体,像前次俞柔那样单凭手指根本就穿不透她的脖子。
她如今已然完成炼骨阶段,正好可趁此机会,着重锻炼体表肉皮的力量。
但是,知易行难。
沈多才运转炼体决,一心二用之下,她身上的护体灵光就有再碎的倾向。
这可不行,她必须两者达成深度的一致。
于是,她就一点点运转功法,使之在丹田内部波动开动,才向四肢经脉运转,但中途护体灵光碎了。
沈多只好中断炼体,神识控制灵力再覆盖全身后,又一次运转功法。
如是再三,不知中断多少次,她才摸索出了一点两相兼顾的门路。
那就是在炼体功法行经哪一处时,她可以稍稍放松对护体灵光的全面控制。
在它被风刀刮碎之前,率先将运转的灵力通道打通,哪怕疼到咬破嘴唇,也不能停。
嘶……脸上又被风割出好几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