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轻斥的都有。
倒把个最先来的固存,比成最慢查看弟子伤势的人。
不一会儿,收到子沅真君命令的夫子们,才齐齐过来给伤重的流血的治疗。
好多小弟子都是轻伤,自己灵力疏通两遍就好,但他们三五成群围拢取暖,知道闯祸了。
陶年年这边蹭在师父法衣上告状时,玄悟道君在顶峰已然将画面回放到事件最初,他道:“玄尘,刚才回放时,看清固存徒弟说了什么吧?”
“看清了。”玄尘身为一宗之长,必须多才多艺,会唇语仅是小道。
玄悟背手离开:“岁和岁和,是他能叫的?
教不严,师之惰。根子在合道身上,找他,说我赏他十记铁棘鞭。
至于孩子们,子沅无需看任何人颜面。”
“是。”两人齐齐应下,直身后对视一眼,轻叹。
宗主和蒙学堂堂主,都不是个轻省活儿。
两人各自下了峰顶,不过片刻,处罚就下来了。
不论是否参与团架,地品玄品两级弟子,一律学堂面璧半个时辰。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同窗被打你居然旁观,不拉不帮是错,起哄拍掌更是错。
天品班起哄,罚打扫学堂两日,噢,不准用术法。
内门学堂向来不设自洁法阵,向日里,小弟子都要排班值日打扫的。
从上到下不用术法打扫,看到广场上雪泥一片,天品班哀嚎不已。
真是看戏一时爽,别人打完你收场。
当然,做为引发事件开端的沈多几个,被叫到执事房排排座,由子沅真君另行问话。
他一开口就对上坐着的人,语气严肃:“沈多,为什么打人?”
求是等人站在门外看,他道:“子沅师兄,温柔点,我家小四是个受了伤的女娃娃。”
“师弟,房间让你你来问?”子沅真君不软不硬的顶回,女娃娃,全场属她下手最狠。
求是顿时不语,沈多这边向师叔祖点了下头,不卑不亢的道:“吴商先用雪球袭击我眼睛,直呼我师父名讳还嘲讽他瘸。”
“我没有!”躺在小长塌上的吴商不认,他师兄在边上皱起了眉:是因为这个打起来的么?
他一看师弟的样子,就知是真的。但沈多出手也太狠了。
他一旁的同窗好友,也狐疑起来了。
傅醉问,万谷的卿师兄卿晨,齐齐瞪向小塌。
陶年年嚯地站起,捂着半边脸道:“敢做不敢当,孬种。”
“陶师妹慎言。”固存也在门口。
七律:“慎什么言,年年从来不撒谎。”
“就是!”陶年年在屋里抬高下巴。
子沅瞟向门外:“一边儿吵去。七律你参与制定的学规,要违反吗?”
门口几人瞬间收了声。
沈多道:“好些个弟子都听见了,镜光阵也在记录,找个懂唇语的,一看就知。”
她单腿立地站起,一字一顿道:“今日,他敢不尊重我师父,我做师姐的就有责任教导他。
他日,他再敢直呼其名讥嘲我师父,我见一次教他一次,什么叫尊师重长。”
小小人儿眼神凌厉,盯向吴商。
肌肉记忆让后者身体一颤:“我没有,你故意找茬儿。”说着,竟是吐起了血。
“师弟!”
“商儿。”固存冲进来给他匀气止血,并点了他睡穴。
“子沅师伯,他伤的太重,还是改日再问吧!”
“今日事今日毕。”子沅不同意,“求是,你进来助他。”
“不用!”固存立刻拒绝,“不劳求是师伯了,还请子沅师伯给我半个时辰。”
求是挑挑眉,压根就没进来的意思。
这下沈多不同意了,信不过我们,我还信不过你呢!
你若做个手脚,我得背一辈子,“固存道君,吴师弟的伤我负责请葛医仙亲治。”
固存就看向沈多:“你比商儿还小,何来师姐之说,莫要越俎代庖替人教……”
“她比吴商早拜师,为何不是师姐?
八峰四谷从来不以年龄论尊长。”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岁和从升元遁光上跳下。
拄着一把长剑慢慢进门,他身内龙魂阴气更盛以往,除去了还会滋生,葛医仙只能让他先逼至左小腿,每隔几日一用药。
由此,也造成他走路会有点不便。
“师父!”沈多单腿跳起,求是闪进来按下她:“老实呆着看。”
就见岁和走向小塌,“固存,我比你大比你先拜师先结婴,也不见你喊几次师兄。
想来,是我平日疏忽了做师兄的引导责任。
今日有闲,我就教教你怎么当人师弟。”
话音未落,长剑已然出鞘抵上固存的心口,“出去打。”
“你,你无灵力……”固存只觉剑光透入后心。
“也能打,出来。”岁和语调平缓转身,但在场诸人都感觉到一丝龙威压身。
小弟子们更是直腰僵硬,觉得这句好像爆在胸口。
还好求是几个元后,挥袖挥去龙息。
见固存道君顿了一息,默默跟了出门,沈多满眼敬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