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峰和沈凌瑶学习的同时,省城的鄂伦斯总部也正在进行一场紧张又正式的股东大会。
得益于之前赵青峰为了给刘莉解决危机的事件延展,现在整个鄂伦斯总部已经因为这个蝴蝶效应,发生了无比重大的改变,更有一个阴谋在紧张实施。
董事长李建军在会议室坐了一下午了。
他今年五十多岁,中等身材,长鼻阔口国字脸。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许许多多的报告和报表,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凝神细看。
报表上的情况并不乐观,亏损愈发严重,已经接近公司底线。
看了一会儿,他转而看向刚刚到齐的十几位的股东,确认不缺人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放下文件,先给他们讲了讲目前公司的改革状况和市场分析情况。
“诸位。”
“关于前期通知给你们的轻资产的初期运营,公司目前正处于实验阶段,但具体能否真正大范围做下去,还需要经过诸位的一致通过。”
“关于去年的年报和今年这几个季度的财报,我想诸位也都在来路上,细细研读过了。”
“诸位同样清楚,现在华夏加入WTO的呼声越来越大,市场上预演的竞争也愈发激烈。”
“不难想象,一旦华夏真的加入WTO,世界经济贸易的格局肯定会随之改变,国内的竞争激烈程度,将会更加超出我们的想象,从而,我们的利润也一定会被继续被不断压缩。”
“利润一旦被压缩,公司的整体经营情况就会受到更加严重的影响,由此也会产生许多的负面的连锁反应。”
“基于咱们鄂伦斯这两年的亏损情况来看,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承担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预知风险,倘若再按照老样子的发展和营销策略维持下去的话,不出一年时间,我们的整体市场覆盖面以及经济营收比,将都会达到再次腰斩或者更为惨烈的状况。”
“所以,我深刻认为,咱们公司必须改革,而且势在必行。”
李建军作为老总,自然有对市场分析的能力。
鄂伦斯是他一手主张创办,自1995年开始,他个人投入100万,又加上在座股东的1100万融资,经过短短不到7年的时间,便将公司发展成了资本将近一个亿的大型公司。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老了,有点看不懂市场。
尤其是最近两年。
无论是在销售方式上改变也好,在整体布局上创新也罢,都没能彻底地改变鄂伦斯持续走下坡路的脚步。
根据2000年的年报,公司利润总体环比1999年下滑了近35%。
2001年更甚。
前两个季度的财报显示,2001年上半年比2000年上半年下滑了将近50%的利润比,几乎达到腰斩。
别的城市不说,光是吉省关店的门店,就已经从原来的180家,变成了现在的75家,而且还在持续亏损关店中。
所以现在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彻底改变的方法。
不但是拯救鄂伦斯,也是拯救他自己。
之前张经理提的意见不错,轻资产运营的这五个字,如同天外之音一般,一下打动了他的心。
这对于一直在寻求转型机会的他,无疑是救命稻草。
只要说服股东们同意转型,鄂伦斯兴许还真的能凭借这个‘灵光一现’的方法持续走下去,并且扭亏为盈。
众所众知。
股东大会是股份有限公司内的最高权力机构。
公司的一切重大人事任免和重大经营决策,必须都要得到股东大会的认可和批准,方能生效。
他们不止有决策的权利,更有罢免的权利。
倘若股东们联合起来的话,董事长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拿下。
所以。
李建军绝不是一言九鼎。
他的决策也好,想法也罢,只要是想改变,那么一切就都得以说服股东们为根本。
“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尤其是急着主张召开这次大会的老大哥们,你们重点说说!”
李建军说完,让女秘书将最近先行改革试验试点区域的具体分析报告以及之前张经理提供的浅显局势分析报告,一并分散给在座每一位。
股东们也带着急火儿呢。
公司亏损和资产压缩直接影响到他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这两年的时间内,还真有不少股东对李建军这个董事长颇有微词。
更有人早就动了更换董事会的念头,认为李建军的能力已经不足以胜任鄂伦斯的董事长。
其中一位大股东根本没看报告。
而是拿起来,冷笑一声,又放在旁边,撇了撇嘴,然后说出了一番让李建军颇为伤心难受的话。
“老李。”
“咱们鄂伦斯采用的是什么经营模式?”
“不就是利用社会资本,合伙做生意的本质吗?”
“所以咱这儿绝不能搞一言堂。”
“之前我们一切都听你的,那是因为你保证过你的决策思路肯定没有问题。”
“咱们公司之前按照你研究出来的办法,在最近这两年里,也签了几个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