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我们把收鲜花的工作交给我们吗!怎么只能做半年!”
大姑父情绪激动,一嗓子把所有当牛做马的林家人都吸引来了。
“就半年够干什么的,牙缝都不够塞!”
林天赐扔掉手里的抹布,这玻璃,他不擦了!
刚好林毅轩回来,推门进屋,对上林天赐嚣张的眼神。
甚至没有用语言交流,仅一个眼神。
林天赐一秒变怂,默默捡起抹布,继续擦玻璃。
“乐意干就干,不乐意干现在就走,谁求着你们了?要饭还嫌馊。”
林毅轩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马不停蹄地怼人。
媳妇昨晚跟他说,要给林家人安排点事儿做,他就有点不乐意。
看到这些膈应人的玩意就烦,一毛钱便宜都不愿意让他们占。
还是锦书跟他保证,不会让这些人过得太舒服,他才勉强同意。
锦书考虑的比较现实。
与其让林家人没完没了地闹腾,不如给他们一点小甜头。
把他们安排到蘑菇省收花,让他们没时间闹腾。
当然,她猜到这些人肯定会搞小动作,比如以次充好收回扣什么的。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她会安排监督的人。
双方互相牵制,甭管怎么钩心斗角,最终得利的永远是锦书这个老板。
大姑父和林锣在宴会上抢烟抢酒的举动,更加让锦书确定她的判断没错。
这两家目前的团结,是因为他们想要合伙从锦书一家身上刮油水,不过是表面和谐罢了。
只要稍微动点手段,把他们从合伙关系变成竞争对立关系,就能瓦解林家内部虚假的团结。
锦书的原则始终不变,她要保证自己作为老板的利益最大化。
这两家人怎么打,火都烧不到她身上。
变废为宝,就是这么来的。
林毅轩的工作特殊。
与其把他们放在外面,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还不如搁在锦书眼皮子底下。
在她手里就没有用不了的人。
哪怕是林家这样一团废物,她也能榨出点利用价值来。
比起一味的打压,这种控制手段更高一筹。
她之前收拾闹事村民也是用这种手段。
“胡了。”于峰再次推牌,疯狂敛财。
锦书连输几把,索性把林毅轩拖上桌替她。
让善于记牌的于老二。跟善于换牌的林队长厮杀去吧。
看是于老二的记牌速度快,还是林队长的手速快。
“毅轩媳妇,你倒是说啊,就半年,我们怎么办?”
林姑父看林毅轩坐下打牌了,才敢偷偷问锦书。
有林毅轩镇着,他们说话不敢放肆。
“不会只有半年。”
锦书当着这些人不愿意多解释,只随便敷衍,再问,就搬林队长压人。
林家人吃不准她的态度,着急回去商量对策,饭都不吃了。
这样正和锦书的心意。
家里这么多人,根本坐不下嘛,自己家人吃饭才舒服。
麻将落地,于瑞言掀桌了。
“不玩了!”于瑞言愤怒。
自从林毅轩上桌后,输牌的人不是他,就是他女朋友。
林毅轩和于峰像是约定好似的,轮流赢,这还怎么玩?
“我很好奇,原本被码在里面的二万,怎么会突然到你手上?”于峰礼貌又不失犀利地问林毅轩。
“林毅轩,你臭不要脸地偷牌?”于瑞言愤怒。
“彼此彼此,他还记牌呢。”林毅轩不甘示弱,拖于峰下水。
“记住这些男人们,为了利益反目成仇丑陋的嘴脸吧。”
锦书过去把所有钱都收走,分了四分,平分给屋里的女人们。
三个男人无语地看着她,林毅轩还有点委屈。
“媳妇,咱俩是一伙的啊。”
“不,你已经被我划分到臭男人的阵营里了,男人们的友谊都是虚伪的,只有女人们的感情才是真挚的。”
拿到锦书分赃的几个女人点头,说得dei,太dei了!
牌玩不下去了。
于家哥俩趁机问锦书,半年合同到期后,她有什么对策。
“如果他们能绕开我的话,在隔壁省考察时,就该跟他们签合同了。”
考察团是先在隔壁省考察的,成交不多,显然是不满意。
锦书提前派人研究过这件事。
临省的鲜花品质还算不错,问题肯定出在运输上。
运输成本太高,考察团不够满意。
“他们有的鲜花,我也有,他们没有的低运输费用,我还有。”
之前卖飞机,锦书跟航空公司有过深度合作,航空公司还欠了于家货款钱呢,飞机还有一小部分尾款没还清。
“当我提出可以用运输费抵飞机剩下贷款时,他们马上就答应了,尽管这样的价格对咱们来说优势比较大,但他们不用给现钱,这是好事。”
锦书稳赚,航空公司也不赔,拿到谁也无法享受的低价运输费。
核心问题解决了,考察团才同意签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