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是不是对价钱不满意,她说这就不是钱的事。”
手下把锦书的原话讲给罗汖。
锦书说,她被熟人举报了。
举报她的那个人用账本威胁她,逼迫她把鼎捐出去,如果不捐,就要让锦书一败涂地。
“八嘎呀路!”罗汖气得骂上了。
沈家不过是他手里的傀儡,什么时候傀儡也可以抢他的东西了?
那个鼎对罗汖来说,已经不是收藏品那么简单了,他已经偏执地把鼎跟锦书画上等号了。
“可是于锦书说,她下午就要把鼎送过去了,怎么办啊?”
“沈军,我不会放过他的......跟我抢东西,他不配!”罗汖咬牙。
晚上,孙英在饭桌上分享了个新鲜八卦。
“今儿下午,沈佳妮跑到咱厂闹事,让保安拖出去了。”
“咦?”
“我们正在开会,她突然闯进来,‘命令’我,把鼎交出来。”
“她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是她妈,都得无条件包容她?”
听起来真脑残,的确像是沈佳妮会做的事。
孙英耸肩。
谁说不是呢。她可没惯着这个刁蛮任性大小姐,直接叫保安把人拖出去了。
隔了一会,大龙过来了,他是来跟锦书分享好消息的。
他爸已经脱离危险了,虽然中风后说话有些不清楚,不过医生说可以通过康复训练改善。
而且在锦书的暗中帮助下,捐款跑路的供货商也追到了,龙子昂家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除了感谢锦书的大力支持,龙子昂还带来了“前线”战报。
“沈军被举报了,说是他涉嫌造假,用假古董替换真古董,暗地里倒卖,沈家现在都乱套了。”
“啧啧啧。”锦书啃着牛肉干咋舌。
在搞小动作这块,她还是挺佩服罗汖的,长了一肚子坏心眼子,搞人时是一点也不手软,也没有下限。
“想不到沈军竟然这么卑鄙,怪不得能养出沈佳妮这样的孩子,这么多年,他跟个硕鼠似的,到底占了国家多少便宜啊。”
孙英觉得大快人心,竟然敢玩偷天换日,被调查也是报应。
“下午沈佳妮气急败坏地跑到工厂,管咱们要鼎,应该是罗汖给她施压了吧。”锦书很容易就推断出了前因后果。
罗汖给沈家施加压力,让沈家交出青铜鼎。沈家根本没有那个鼎,所以就被罗汖报复了。
原本只是想让这两家狗咬狗,没想到意外牵扯出沈军监守自盗,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就沈佳妮那个不讲理的,她会把这件事怪到你头上吧?这几天你出门可得小心点。”孙英有点担忧。
虽然只见过沈佳妮一面,但是根据这女人过往的作所作为,不难看出这就是个拎不清的。
家里出事,难保她不会迁怒锦书。
“不要紧,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锦书最近为了配合调查,几乎都是在家不出门的。
当晚,罗汖又把电话打过来了,锦书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这个点儿还不睡,足可见那个鼎已经成了罗汖的心魔。
在气头上的罗汖举报了沈军,冷静下来一想,如果那个鼎在沈家,他们不可能扛着不给。
猜到这个鼎还在锦书手里,罗汖不死心又伪装南方口音诈锦书。
“于小姐,我知道你没有把鼎捐给省博物馆。”
“我的确没捐省博物馆。”
“再加2万,我现在就要看到它!”
“真不好意思,这个鼎,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罗桑想见到它也很容易,去博物馆参观吧,免费。”
“......你早就知道是我?”几秒后,罗汖阴鸷的声音响起。
口音也不装了,看来是气的不轻。
“罗桑很有语言天赋,装南方口音的确很像,但是你这人身上的味儿太大,隔着电话线我都能闻到。”
味儿?罗汖疑惑地举起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有什么味?
“煞笔的味儿。”
“八——”
“八嘎是吧?你翻来覆去就会这么一句?我大汉语博大精深,那么多骂人的话你不学,非得学小鬼子,一点创意也没有!听好了!”
锦书清清嗓子,展示起她惊人的语言天赋。
“罗汖你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春风十里都不如你能吹!”
一口气骂完,中间甚至不停顿,全凭着跟林毅轩接吻练出来的肺活量。
“很好,你很好......”罗汖的声音都颤抖了。
林毅轩夜训归来,进屋就听到他媳妇清脆的声音。
不假思索地掏出兜里的快板打起来,竟然还有伴奏!
“主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骂,骂一骂本子串像个癞蛤蟆~”
竹板估计是有魔力,林毅轩口音都变成狗不理包子味儿了。
罗汖忍无可忍,抄起电话摔了。
“他挂了......”锦书满脸遗憾,可惜了她老公这段快板了。
“哪来的快板?”
“管楚叔借的,这不要过年了吗,我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