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良跟锦书说的,正是小叶的事。
小叶婆婆上午去队里闹,锦书含蓄地暗示楚伯良,让队里派人保护小叶,出事别怪在楚伯良头上。
楚伯良听懂了锦书的暗示,也真按照锦书说的照做了。
在队里人手本就不富裕的情况下,派了个战士过去帮忙跑腿,尽量不要让小叶折腾。
小叶婆婆心理扭曲似的,找不到机会折腾小叶,就趁着去厕所的功夫,对小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派过去的那个战士不方便进女厕所,不知道这婆媳说了什么。
小叶进厕所前还好好的,出来后眼睛就红了,站在楼道里哭了好久。
小战士过去劝,还被马母阴阳怪气了一通。
不一会,小叶突然抱着肚子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马母彼时就坐在旁边的空床上,一个劲儿地说风凉话,什么别装了,你就不想干活之类的。
还好楚伯良派去的小战士机灵,不顾马母反对叫来了医生,这才把人救过来。
“你不是强制她住院了吗,间接救了她一命,她住院后查出妊娠期高血压,她让医生瞒着咱们没说,这回她婆婆刺激她犯病了,队里才知道。”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锦书都听懵了。
“要不是你办事果断,肯定出大事。本来按照你的意思,继续住院静养,或许就没事了,现在比较棘手。”
小叶目前是心功能2级,还能继续妊娠,可如果接下来几个月,她过度劳累,或是得了呼吸道感染,病情进展到3级,孩子就不能留了。
每天都要保证充足的休息,愉快的心情,否则很容易一尸两命。
楚伯良接到医院的通知,无比后怕,差一点就要酿成大祸,亏得锦书提醒及时,这家属院离开锦书可怎么办!
“小叶糊涂啊,查出有病,不及时找咱们想办法,还硬挺着,她是担心婆家不高兴吧。”这就是个讨好型人格。
楚伯良点头,谁说不是?
“我已经强行把老太太送回老家了,小叶继续住院静养,马天福那边我也提点过他。”
一码归一码,立功归立功,苛待媳妇一样要背处分,楚伯良这么说完,马天福马上懂得善待家人了。
只是这份“善待”在锦书看来,多少有些恶心。
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他保持沉默,拿他的前程说事,他马上懂事了。
这件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小叶能安心养胎,没了恶婆婆挑唆,也能踏实几个月。
但锦书并不觉得她以后就能过好日子,那老太太几个月后还要卷土重来的话,马家一样是鸡飞狗跳。
不过那时就跟锦书没多少关系了,她只负责帮楚伯良解决最要紧的危机。
这件事再次让楚伯良见识到锦书的能力,叫她一句本院第一,也不过分。
“对了,你怎么得罪沈佳妮了?”楚伯良问。
“她看我穿军大衣,以为我是混进来的。”
“胡闹,让她爸惯坏了。”楚伯良满脸不悦。
军大衣怎么了?军大衣就该被歧视?这他可不乐意听,等下次见到沈佳妮的爸,一定好好说几句。
跟楚伯良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不用太直白,锦书只挑了最重要的矛盾说,至于烤苞米搭讪什么的,她一个字都不提。
颁奖仪式很快就开始了,先是领导讲话,冗长的过程让锦书昏昏欲睡。
沈佳妮从外面进来,视线挨个扫过参会人员。
在最前排,她看到了锦书,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锦书。
军大衣已经被锦书脱下来了,此时的她穿着象牙白的套裙,围着条格子围巾,气质不俗,神采奕奕。
“咦,坐第一排的,那是谁啊,她身上穿的套裙有点眼熟,我在杂志上看过,好像是个国外的牌子,可贵了,一套好像要3万多。”
沈佳妮的同事端着水壶进来,二人要负责给参会人员倒水。
锦书的气质过于显眼,所以同事马上就注意到她了。
“你看错了,她哪有钱买这么贵的衣服?她丈夫就是个穷当兵的。”沈佳妮被林毅轩推了一下,撞到后背现在还疼呢。
因爱生恨,林毅轩在她心里从大帅哥一下沦为穷当兵的。
“不能吧,衣服标挡住了,我没办法确定,可是你看她围巾啊,那个围巾我二舅妈有一条,出国时带回来的,好几千块呢,平日都舍不得带。”
“你有完没完,快点倒水!”沈佳妮被同事念得心烦。
让她承认锦书身上的是名牌,比吃2只苍蝇还膈应。
虽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职位,但是沈佳妮自诩家里条件好,看不起同事。
“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连名牌都不认识?”同事被她挤兑太久了,总算是找机会出口气。
“谁说我不认识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装有钱的样子!”沈佳妮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夺过同事手里的水壶。
她倒要看看,那个军大衣女人能穿什么名牌,肯定是假的,她要当众揭穿。
锦书根本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她的注意力都在台上,讲话结束了,开始颁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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