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眯眼看向看着那些在酒池肉林里面追逐嬉闹,形象全无的人。
忽然发现里面有不少都如裴炎一样穿着朝服,分明是刚下朝模样的大臣,居然就跟着到了裴炎的府邸里厮混起来了。
而且那副模样,都有点癫狂得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忽然心中一动,挑眉看向裴炎:“师傅,难道你把我给您的那个……”
“那个含笑半步癫,丫头不是说还没试验么,所以为师稍加改进以后,做了个大面积的试验,瞧瞧,多有趣,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本座让大家都提前升入了仙境……呵呵呵……”
裴炎摸自己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很满意地道。
“……”司空茉无语,此千年妖物的思维果然从来不能以常理去判断。
“茉儿,来陪为师喝一口,怎么样?”裴炎阴柔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背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是凉的。
司空茉正在观察那些被下药官员的反应,忽然被他雪白的长指捏住捏住了下巴一抬,他的艳丽朱唇就覆下来,毫不客气地吻住她柔软丰润的唇。
一股子醇香的烈酒直接从裴炎的唇里渡到了司空茉的唇里,甚至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雪白的脸颊。
司空茉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唇里鼻间传来裴炎唇间醇美酒香,和他身上特殊的奇异香味混合成一种极为诡异而
充满威压感的气息。
将她一下子都笼罩了进去,天地间仿佛都是那种靡丽妖艳的色彩。
他甚至还在自己的唇里戏谑似的挑逗着她娇软唇里每一丝细腻的神经与感官。
司空茉的手握成拳头紧了紧,却没有挣扎,反而很柔顺地任由他压在了榻上。
裴炎似乎吻得兴起,一手扯开她的衣襟,殷红的唇顺着她从未有人接触过的唇上淌下的酒渍,一路下移到她纤细雪白的颈项上。
他在她颈项间亲吻得辗转反侧,甚至有更加深入春色渐浓处的趋势。
少女细微的喘息声,在靡靡的歌声间缭绕,勾动着人最深的欲望与感官。
他们乌黑华美的发丝在榻上交缠成凌乱而美丽的黑色锦缎。
少女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在男子修长白皙却充满力度的手指下,被捏出美丽而诱人的红印。
那一种少女的娇弱稚美与男子的强悍美艳形成让人不能移开目光的迷障。
三名美艳侍女看着这一幕,眼里除了惊艳还有说不完的嫉妒,就是这一愣神间,忽然听到了有一声惊恐锐利的暴呵:“小心,快动手!”
她们瞬间从弥彰间清醒过来,手腕一翻从腿间拔出锐利的剑。
只是下一秒,她们生命里最后一眼,却只能惊愕地看见同伴的美丽头颅瞬间高飞,而自己的娇柔的身躯已经如破麻袋般飞起,以诡异的姿态重重地落在
地上。
那在高台上飞舞歌唱的歌女,却发出了男子的怒喝:“上,裴炎中毒了,诛杀阉党!”
于是,那一群群或者弹唱,或者舞蹈的歌女舞姬忽然都拔出了刀剑,冲向裴炎和殿内司礼监的厂卫们。
“有刺客,保护督公!”原本司礼监的厂卫统领大惊失色,大喝一声。楼内的太监们都是身负武功的司礼监厂卫。
只是此时,不知为什么那些武功高强的厂卫们在这些女子的攻击下,竟然身形左右摇晃,几乎难以支撑。
而这些歌姬舞妓们不但武功高强,出手也很为狠辣,与司礼监的厂卫们对战,毫不留情。
那些厂卫们走不过几招就被杀,她们也没有放过在场的官员和那些不会武艺的内监,提着剑到处追砍。
一时间,惨叫声连连,形成了一面倒的血腥大屠戮。
裴炎将司空茉推在身后,原本仿佛已经喝醉了的人,狭长的魅眸里此刻满是阴霾兴味,动作俐落优雅而狠辣。
他手上的武器只是一条条金丝线,但那丝线仿佛利刃一般,但凡触碰到的他丝线的人,不是齐齐断了脚、就是没了手。
不少人甚至被他直接以线穿眉心而过,直挺挺地倒下。
但是,刺客人数太多,那些中毒失去抵抗力的厂卫内监们一个个被杀,有想要闯出去报信的,也被守在门口武艺高强的刺客如切菜瓜一样,将他们一一
斩杀。
而因为小楼在遥远的烟波湖心,没有裴炎的宣召,根本没人敢靠近打扰。
霎那间,血流遍地,连酒池里面的酒液都染成了猩红。
“卑鄙,你们竟然下十香软筋散!”厂卫统领气喘吁吁地被几个刺客追杀,他愤怒地对着那为首的红衣歌姬怒目而视。
那红衣歌姬此刻已经撕掉了人皮面具,骨骼嘎嘎作响,身形暴涨,最后现出身形的竟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此刻那男子冷酷地扫了一眼尸横遍地,随后冷嗤:“哼,对付你们这群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阉党,根本不需要光明正大,只要诛杀即可!”
司空茉静静地站在一边,若有所悟,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的那种香气,就是具有散功与令人手脚麻痹之能的毒香么,果然是很特别,值得研究呢。
场内的活着的厂卫几乎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