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有些不好意思:“早知如此张扬,我也就不添这几笔了。”
虽然过多的人群给祝小姐造成了些许困扰,但祝小姐的才名也因此传扬了出去。
沈青青很高兴,趁机问道:“可否请小姐替我宣传一番,或者在这立个牌子,言名是我沈家砖瓦铺在卖腻子?”
丫鬟皱眉道:“你这人好生奸猾,我们家反倒还成了你的长工?”
“会给宣传费的。”沈青青连忙解释,“我只是见此处人多,若是宣传的话会起到很好的效果,并没有冒犯小姐之意,还请小姐恕罪。”
祝小姐面露难色:“旁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可此事实在不行,我们祝家并不是多么高调的,人家如今刷个白墙,爹爹若是知道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要不准我出门了。”
丫鬟愤愤不平地吐槽道:“原本想娶我家小姐的人就多,如今这事出来,恐怕打主意的人就更多了,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祝家的大门关上,沈青青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受欢迎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怎么这祝小姐好像完全不想嫁人呀?”
崔皓摇摇头:“谁知道呢?既然祝小姐不愿
意,咱们就在砖瓦铺前头立个牌子,说明腻子是咱们这儿售卖的即可。”
沈青青点点头。
两人没有在祝家的门前拉住民众宣传,而是一起回到砖瓦铺。
牌子放出去,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不过下单的却没有一个。
犹豫了不知多久,终于有个打扮精神的小厮上门来:“喂,祝家小姐的白墙是你们刷的吗?”
“正是。”崔皓拱手道。
小厮打量他两眼:“刷一面白墙多少钱?我家少爷有处诗文别院正要刷。”
崔皓把刚写好的售价单拿出去:“这得看具体的大小。”
小厮干脆利落的把单子给拿走了:“我回去问问我家少爷!”
他走的飞快,骑着马离开,转眼就不见人影。
沈青青有点懵:“这是谁呀?怎么这么豪横?”
“我们镇上只有一处诗文别院,是县里何举人的。”外头有人探着脑袋进来,也是书生打扮。
崔皓趁机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县里那位何举人原先是当过四品官的,后来衣锦还乡落户县里,镇上是他家的老宅和祖坟。
那书生补充道:“算算日子,这几日正是他家回乡祭祖的时候,每次祭祖完毕,何
家总会在诗文别院之中开流水席,宴请有才之人题诗赴宴,到时候柳兄也可以前去。”
“你认识我?敢问贵姓?”崔皓指着自己,又疑惑的打量着书生。
只见这书生穿这双洗得发白的布鞋,瘦瘦长长的脸,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眼睛倒是亮得有神。
“免贵姓祝,算是祝家的远亲。”书生的脸虽然长得板正,但笑起来却很有亲和力。“也不算是认识柳兄,只是觉得你等替流民找生计的行为很令人钦佩,所以多关注了些,才知道你也是位秀才。”
两人客套的寒暄了一番,书生又开始说起一些孔孟之道,崔皓只好凭借着记忆瞎扯,顺便掺杂一些自己在现代学到的理解。
“妙啊,妙啊。”谁知祝书生对他赞不绝口,“柳兄的见解果然精妙。”
崔皓笑而不语,他给出的基本都是高中标准阅读理解的答案,那可是现在多少名师研究出来的结果,能不妙吗?
接着他又问:“不知祝兄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祝书生恍然:“哦,我是替大家来问问,这腻子如何售卖!”
祝家的白墙事件一出,最先吸引到的就是这些书生。
崔皓
又重新写了一张计费单。
换算成现在的单位的话,大概就是一平方十文钱。
以祝小姐的单子为例,十米白墙里外刷一遍的话就是六十平的面积,也就是六百文钱。
祝书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如此清贵之物,价钱居然如此低廉,原本我们还想着众筹刷一面墙,如今看来,家家都能拥有这样一面宝墙了。”
说着,他便走到外头,不知是与自己的朋友们说了些什么,过了不久,好几个书生都走了进来。
崔皓将他们的单子一一记下:“诸位,接下来我会挨个到你们家中去丈量确定所要粉刷的墙壁大小尺寸,还请你们约定好时间,一天最多丈量一户。”
“祝家人还真是咱们的福星。”等几个书生散去之后,沈青青看着增加的单子,不由乐开了花,“这可足添了六户人家!”
未来一周的工程量都确定了。
这时,又陆陆续续走过来几个普通百姓,眼里满是好奇:“听几个书生说,你们这刷墙不贵,到底多少钱啊?”
一个人从门外进来,崔皓和沈青青都很惊喜:“梁管事,您怎么来了?”
梁管事状若埋怨:“哎呀,
两位老板,我可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如此薄待于我呢?明明是我们娘家先下的单子,你们却先给祝家刷白墙,知都没有知会我们一声啊!”
“管事,这您可就误会了。”崔皓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当时只是和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