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捂着被打的脸,瞬间暴怒:“贱/人,你伤我女儿,还敢还手,我打死你。”
沈青青反手又是啪啪两个大耳光,厉声道:“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女儿,她偷吃碰着炭火,这才烧伤,你居然有脸动手?”
田氏突然低下头,猛的向她冲过来,一个头槌撞在她的肚子上,她疼得龇牙咧嘴:“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崔皓着急忙慌地问道:“青青,你怎么样?”
他揉着她的肚子,田氏怒骂道:“我撞死你个小贱/人和肚子里的小孽种。”
“你神经病啊!”沈青青破口大骂,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人?她捂了一下肚子而已,还被撞出怀孕来了?
面对田氏再接再厉的头锤,崔皓则爆发出极其惊人的战斗力,他双手猛地按住田氏冲来的脑袋,重重推开:“我打死你个老东西,让你打青青,让你打青青!”
田氏双手胡乱的挥舞着,被推开之后再次猛撞,却还是节节败退,活像个殊死搏斗的大蜘蛛。
蓦地,她被推到竹屋边退无可退,崔皓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眼眶通红:“跪下给青青道歉。”
“凭什么要给她道歉?”沈玉水不干了
,冲过来刚要帮助田氏。
却听崔皓喝道:“再敢过来,我连着你一起打!”
“好啊,你有本事打女人啊。”沈玉水挺着胸/脯往前走,“你打我,来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年的圣贤书是不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就在前些日子,崔皓还是个病得快死了的书生,书生最看重的就是世俗礼节,打女人?谁信。
她有恃无恐。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沈青青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抡圆了猛扇一巴掌,沈玉水的脸瞬间肿起老高。
“从没听过这种要求。”她甩了甩手,呵呵冷笑,“说吧,你们到底是自己滚,还是被打一顿之后抬出去?”
沈玉水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气得浑身发抖:“贱/人,你打我,你敢打我!”
说着,就扑过来要撕沈青青的头发。
沈青青退后一步,崔皓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沈玉水咚地摔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崔皓,呜呜地哭起来:“你,你,我不嫁给你了,你敢打老婆——”
崔皓和沈青青脸上露出同款无语表情,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
崔皓冷冷地说道:“我可不打老婆,你别血口喷人,
我只打神经病!”
田氏见女儿被打,心疼得不行,索性坐在地上,拍着竹地板嚎哭起来:“杀千刀的哎,你们两个都没良心,当了村/长就先杀亲戚,嫉妒我家玉水美貌就把她推/进炭堆,苍天怎么不降雷把你们这群缺德鬼给逼死啊,我的老天爷啊——”
竹地板被拍得啪啪作响。
沈青青被吵得耳朵疼,露出黑人问号:“搞清楚,明明就是沈玉水抢鱼不成被烫,是我救了她!”
田氏根本不听,开始就地翻滚,活像个四处打滚的菜青虫:“娘哎,天啊,你们拿刀杀我吧,杀我一千刀一万刀,我可怜的玉水,老天爷待我们母女太苛刻,我三岁上就要砍野菜,腊月里出去捡柴——”
崔皓看懵了:“青青,这算什么,是在卖惨还是在唱戏?即、即兴rap表演?她的freestyle?”
田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玉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青青对这荒谬的世界感到迷茫,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系统,田氏会喊麦,这种行为艺术很超前,算bug吗?”
系统好像在嗑瓜子,津津有味地说:“不算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年头
的老太太哪个不会来几句?不信我给你喊两句——杀千刀的哎,这世道不公让我做系统,天降噩耗破了这土匪梦,小统子我貌美如花没了家,绑个傻——宿主苦哈哈……”
沈青青头更疼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算了,把他们送出去吧。”
这俩糟心玩意儿,她属实是不愿再看。
崔皓费劲地把田氏提溜起来,作势要踹,田氏立刻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跟青青道歉!”
田氏顶着他那要杀人的目光,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是我跟玉水的错。”
沈玉水哭得更大声了:“娘,我没错,崔皓他这个混蛋会打老婆。”
“别说了,娘绝对不让你嫁给他。”田氏信誓旦旦地说道。
崔皓绝望地闭了闭眼:“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俩?”
沈青青赶她们俩走,田氏却脸一扭:“我要那条烤鱼。”
她两只眼睛翻着看上空,嘴巴嘟起来,脸上的皱纹组合成一朵大菊/花,主打一个倔强。
崔皓骂道:“你做梦!”
田氏立刻往地上一躺,开始打滚:“丧良心的呀,亲里亲戚都是骨肉,我小时候还喂过你豆,你家里金山银山不给我,我
穷得嘴里只剩两丝肉,你是天落馒头狗造化,剥开墨鱼皮了肚,黑心烂肠王八蛋……”
“行行行,这鱼你拿走。”沈青青实在不想跟这两个人纠缠了。
妈耶,她哭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