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奎暗恨崔皓竟敢偏帮沈青青,气得咬紧了腮帮子。
偏偏这反骨仔又是柳家的公子。
据说柳家在京城也有熟人,不仅有钱还有权,是以他再生气也不敢对崔皓怎么样。
倒是沈玉水,原本势在必得的计划被沈青青和崔皓打乱了。
对上李忠奎似是要吃了她的神情,只恨不能咬下沈青青一块肉来。
顿时就开始发疯了。
她指着崔皓:“哈哈?你说你会给大家用,还不是说说而已!现在被我和村长揭穿了,才来说这种话,谁知道你们最开始是怎么合计的?肯定是打算卖水卖地,赚黑心钱!乡亲们,可千万别被这姓柳的给骗了!”
“这些有钱老爷从来都是为富不仁的,何曾想过我们这些底层百姓!”
“若非他柳家此次遭难,与咱们落在一处,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帮咱们考虑!”
这话煽动性极高。
过去谁家没受过乡绅富豪们的刁难磋磨?此刻都共情了起来,看向柳员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眼看着就要失控。
“啊!”
沈玉水忽然尖叫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她被人从后面揪住了头发,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仰面站着。
而揪着她的人,正是柳夫人!
柳夫人平日里倒是雍容华贵,活脱脱的温婉贵妇形象,此刻却撩起袖子,犹如悍妇一样,一把抓着沈玉水往后拽。
“我呸!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柳家过去在乡里,什么时候为难过乡亲们?”
“我和老爷哪次不是捐钱捐物,给村里供奉菩萨土地庙最是积极!”
“村子里谁家没受过我柳家的接济?怎么,你家没有吗?前年发大水,你家母猪被冲走了,过年不是我柳家送了你二十斤猪肉过年?”
“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们为富不仁,要对乡亲们赶尽杀绝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当真要动起手来。
沈玉水到底年轻,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吓得尖声求饶。
田氏也不是吃素的,上前来就要护着自己的女儿。
却被沈青青故意伸出的脚给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
田氏瞪眼指着沈青青。
沈青青佯作无辜地耸了耸肩。
而下一秒,被柳夫人狠狠掐红了脸颊的沈玉水,也被前者推搡在地,直接压在了田氏身上。
母女俩齐齐摔在沈青青脚下,沈青青低头看着二人。
“好了,解释一下吧,你为什么不告诉乡亲们,而只是偷偷告诉村长,偷偷去泉眼?”
“我,我……”
沈玉水噎了噎。
对上李忠奎要吃人的视线,干脆直接摆烂,大叫:“那就是我发现的!沈青青,你们想抢功劳!你就是想抢我的功劳!”
“抢你功劳?”
沈青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起来。
“那你怎么解释,柳公子比你们后出发,却先到了地方,还先把泉眼围起来了?”
“我……”
沈玉水再次语塞,干脆直接耍起无赖:“我不管!就是我发现的!”
沈青青被气笑了。
事到如今,村民们也听懂了怎么回事。
比起沈玉水和李忠奎悄悄摸摸去泉眼,沈青青当众承诺会人人分地显然更得民心。
是以,所有人的天平都移向了沈青青这一边。
而沈青青却在沈玉水摆烂耍无赖的时候,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那你去找李天胜吧,看他能不能让给你。”
沈玉水顿时瞪大了眼睛:“沈青青,你不要脸?”
沈青青:?
哈?
“你明知道李天胜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去找他,你难道不是想让我,让我……”
说着,她忽然
捂着胸口抽泣起来。
沈青青:?
崔皓:??
“戏好多。”沈明宇抱着野鸡,如此评价。
沈老二早就醒了,混在人群里不敢出声,如今见老婆女儿如此丢脸,甚至还越来越过分,只能走过来打算拉走二人。
沈玉水双眼猩红地瞪着沈青青,死死地要紧下唇。
沈青青毫不放在心上。
现眼包母女走后,村民们都兴奋地围着崔皓和柳员外七嘴八舌。
“柳公子,柳员外,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人人都能分到地吗?”
“当然,咱们同条村子共条河,一朝落难,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柳员外道。
村民们更高兴了,看向柳员外一家人的眼神越发崇拜炽热。
被人墙隔绝到最外层的沈青青:?
哈啰?我呢?
还有人记得我吗?
不过她素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并没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对此也没有多大的心理落差,
反正这件事的的确确都是崔皓的功劳。
她反而更惦记着这只肥美的野鸡。
沈青青搓了搓手:“明宇,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