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瞳俯视着来者三人:“我想你也差不多快到了,如何,这首曲子就作为给你见面礼吧。”
太宰治双手插兜,敬谢不敏:“不必了,我没有吃饭时还要配上锯桌子腿的嗜好。”
“真遗憾啊。”他说着,无所谓的直接扔下手中的小提琴,木质的空箱和琴弦瞬间爆发出尖锐的声响,冤魂似的犹在耳边环绕。
那声巨响之后,夜晚的空气变得更加宁静了,被城市的灯光污染过的夜空掩盖了群星的身姿。
藤丸立香最先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你们俩有话直说行不行?”
“正巧,事情还要从你这里说起更好。↑<ahref=://om>旧时光_文学</a>↑♂请来旧时光_文学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站在石块上的青年抬起手,由左至右,慢慢在自己的眼前抹过。
他的手势像是在把玩魔术的老道魔术师,转眼之间就抹去了藤丸立香存在,似是要宣布自己的出奇制胜,他问道:“你对此怎么看,太宰君?”
然而,太宰治的双手甚至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他翘起嘴角,只是答道:“用眼睛看啊,陀思妥耶夫斯基。”
沉默身为博弈的一个环节,不可避免。
思想与思想的交锋是最无形的,也是最锋利的,而这争夺又是最残酷的,因为思想成型的刹那间,便已经高下立判。
少时,费奥多尔眼睛睁大了些许,黑发压着的耳机里传来某个讯息,让他理解到了对手处变不惊的理由:“被转移走的藤丸立香只是虚像……吗,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尽管直接给绑匪们提供情报的人的确就是他,但在资料上做了一些手脚,先把侦探社的乱步引入歧路,然后伺机而动。
显然这样的手段没能奏效,费奥多尔不觉得恼怒,对手是太宰治的话,理应如此。
“打从一开始,稍微预判了一下你的想法。”太宰治耸了耸肩,声音还未彻底消散,他的身影跟着消失,残留下谷崎润一郎一人站在原地。
石块的另外一端传来打开保险栓的声音,细雪融化后,露出了现场的真容。太宰治举着枪,手端得很稳,一边压下扳|机一边用自己的才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什么。
高速的子弹触碰到费奥多尔的刹那,他的身体故伎重演般从石块上消失了。
与此同时,换了个角度的太宰治看清了小提琴残骸旁边正在倒数的计数器,他当机立断:“躲避,谷崎君!”
两人伏倒在地,爆炸声如约而至,不过威力并不大,即使两人离得很近,却只受了些擦伤,颇有点隔靴搔痒的味道。
因为擂钵街原本是一个大坑,聚音效果非常优秀,中岛敦他们一听到小提琴的声音就开始往这边赶,并于爆炸后赶到。
“太宰先生!!”中岛敦遥遥地朝他大喊。
“别喊那么大声啊,少——”
他话还没有说完,伏倒的地面出现了一丝裂纹,并且开始崩塌!
那是月光也无法穿透的深渊之底,什么时候挖就的这个空洞,深度多少,里面有没有机关都无人知晓。
失重感会让心脏的跳动变得紧凑起来,更有活着的实感,太宰治想到这里抿了下唇,闭上眼让自己和那黑暗一起沉没,陷入更浓郁的黑暗中。
只是,基列莱特小姐的新信件还没回复呢。
踏空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地狱的蛛丝缠绕于手腕,阻止他继续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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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睁开眼,冷静的命令道:“松开手,藤丸君。”
他不知道藤丸立香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的,细雪的使用和位置的站法太宰治都了然于胸,藤丸立香在这瞬间之前,应该在很远的地方待机才对。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事情是……
“闭嘴啊!我忍你很久了!”藤丸立香趴在断崖旁边,紧握着他的手腕,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了。
他气势汹汹,搞得太宰治愣怔了片刻,正要开口解释清楚,就那么一两秒之间,由血液铸就的花绽放在二人眼前。
艳丽到令人作呕,又美丽到不可方物。
他们每个人身体中都潜藏着这灼热的河流,稍加破坏便会迎来一次决堤。
太宰治心里一沉,最糟糕的事情是有狙击手。他重新看向那双蓝眸,突然发现藤丸立香原本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知道有狙击手,但还是跑过来暴露在视野里。
“谁知道下面有什么……玛修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笔友,就算有千百个不愿意,也等你和玛修闹掰了再去死!”他呵斥道,伸出的手腕被子弹贯穿,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麻烦的是贤王赠送的手链因此崩坏,他的左手正在逐渐失去知觉。
藤丸立香痛得满头大汗,却还能吐槽一句:“王啊,你这东西都不加防御的吗!”
可不管他心里怎么疯狂问候宁孙,现实也只能咬紧牙关,在左手失效的最后一刹那改换右手,并依靠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