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天眼之下,剩余还存活的祖灵,魂体之上也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其中有几个祖灵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张玄暗呼侥幸,若他再晚来几日,这几个祖灵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前辈,可以和晚辈说一下这些祖灵的故事吗?”张玄看了一眼老妪,开口问道。
老妪站起身来,拄着那根桃木杖颤颤巍巍的绕过地上的坐垫来到供台跟前,抬起头看向供台上方挂着的三幅祖灵画像。
张玄发现,老妪的视线掠过三幅画像时,似乎在右侧的画像上多停留了片刻。
“唉……,你是个好孩子,老身便和你说说他们的故事吧,希望有一天,如果你有机会回到那里的话,可以……哦!年纪大了,有点唠叨了,孩子你莫怪。”老妪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差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幸亏及时发现并停了下来。
“我们先说一说这墙上的三位吧!”老妪似乎一下子陷入回忆当中,眼神中充满了追忆。
“这当中的一位,名叫司徒文,是司徒家的一个天才。大约两百年前,十八岁的司徒文便考中了进士,高中一甲第二名。司徒家是个武者世家,没想到竟然出了一个榜眼,当时整个家族都欣喜若狂。
司徒文先在翰林院做编修,三年以后,下放地方做了知县,因为政绩斐然,一任期满便升任了兴隆府做知府。……官场沉浮,一晃就是二十年,司徒文做到了兵部侍郎。
有一次南疆妖王作乱,司徒文随军出征,最后大破妖王。但在班师回朝的途中,突然遭受到不明诡异的袭击,虽然最终消灭了诡异,但是司徒文却在这次袭击中壮烈牺牲。
其死后,便由朝廷批准回乡。然后在抚平城举行大祭,成为了祖灵,庇佑家乡。距今已经有一百五六十年了!”
老妪看着居中的司徒文的画像,眼神中满是沧桑。
张玄也是黯然不语,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供台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卷轴,便好奇的问道:“前辈,那里怎么还有一个卷轴,为何没有挂起来!”
老妪闻声暂时收拾起心情,看向张玄指的位置,看到那些卷轴便叹道:“那是已寿终的祖灵。”
张玄立刻意识到自己犯傻了,刚才应该就想到的。
张玄抬头再次看向现在挂在墙上的三幅画像,若无自己今天过来,这三位祖灵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在张玄的天眼之下,这三位祖灵的魂体表面早已经密布着黑色的斑点,很多斑点已经连成一片了。待整个魂体变成黑色,那就是祖灵寿终崩溃的时刻。
老妪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左侧这位将军姓钱,名勇,人如其名。他出生在抚平城的钱家,大约距今一百八十多年了。
钱勇将军乃是武学奇才,二十岁便跨入武士境界,三十岁便突破了武师境界,被众人寄予厚望,有很大可能在六十岁前突破武王境。
钱勇将军十八岁进入军伍,敢打敢拼,作战勇敢,屡立奇功。二十八岁便正式升为将军一职,统帅万人部队。三十二岁,受封耀威将军。
三十五岁时,因南疆妖王再次入侵,钱勇将军率十万大军前往御敌。但因为军内出了奸细,这次征战大败,十万大军损失七八万,钱勇将军战死疆场。……”
钱府?
张玄视线看向天香居和钱府方向,脸上带起了几分笑意。
“前辈,那后来呢?”
“剩余的将士奋力拼杀,抢回了钱勇将军的尸首,送回了抚平城。百姓们举行了大祭,并为其画了这幅画像。”
张玄也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惜哉!悲哉!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叹又有多少人能够归来呢?”
“前辈,那这最后一幅呢?”
“唉……,这最后一幅啊!……”老妪眼睛定定的看向右侧的那幅画像,久久无言。
张玄也感觉到了不寻常,也不催促,也静静的看着这最后一幅画像。他突然发现,这最后一幅画像有几分熟悉,有点像……
突然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张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画像的面容,他发现画像中的人和魏源魏武王非常相像,只是比魏武王要年轻的多。
“这最后一个人姓魏,名正,是魏府近百年来最出色的人物,……”老妪说了一句,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张玄则又一次震惊了。
“魏征?”
“魏正有个双胞胎兄弟,便是魏源。……”又是一阵沉默。
张玄懵住了,原来这最后一位竟然和魏源魏武王是亲兄弟。
“和魏源不同,魏正武学天分一般,但其文学天分出奇的高,二十二岁高中状元。先是在翰林院任职,五年后被调到了吏部,十年后做到了吏部尚书一职。三十七岁的吏部尚书,可谓是风光无限。再五年后,调任兵部尚书。
其在兵部尚书任上,大刀阔斧的改革,军队的战斗力大幅度提升。那些年,我大夏军队,横扫六合,周边的那些妖王、鬼王望风而逃,甚至那些鬼帝、鬼皇也不得不约束手下,暂避其锋。
可惜改革也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伤己。魏正也得罪了很多人,在一次回乡省亲的途中,突然遭遇诡异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