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谢岭月之前所说的房间。
充斥着阴冷、不祥、诡异的房间。
谢岭月说:“大师,你能帮我看看,我该怎么办吗?我能给你很多钱,我家里特别有钱。”
王导演说:“当然,不是不可以。我来这座房子就是为了除祟的。”
白秋叶说:“那你帮她看去,老子先走了。”
王导演一把将白秋叶拽住:“小白,你老爸以前说过的那句话,难道你忘了吗?”
白秋叶露出回忆的神色。
实际上不管是王导演还是她,都不知道她“老爸”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这只是王导演给她的人设设下了一个台阶。
白秋叶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们进去看看。”
谢岭月身体微微一颤,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点着两根蜡烛,火苗耸动着,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阴郁的红色。
白秋叶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门的位置,那里有个大型的神龛。
神龛上面放满了牌位,和谢岭月描述中的一样。
原本盖着牌位的红布全部都掉落在桌上,堆叠在一起之后,就像是舞台剧上用来示意血海的布景。
他们走过去,看见这些牌位上的名字。
白秋叶说:“这家人的姓真多。”
谢岭月说:“有没有一种可,他们不是一家人。”
两人说完台词,突然听见了一声木板碎裂的响声。
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其中一块牌位从中间出现了一条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逐渐裂开。
之间的这块牌位后面竟然放着一个木头雕的娃娃。
这个娃娃的性别一看就是女性,穿着一件红色的碎花小裙,头发用黑漆画出来,分散在脸颊两旁。
娃娃的眼睛眯起来,弯弯的像狐狸的眼睛,嘴唇用油漆涂成了鲜红色,看上去像极了仕女图里面的女性角色。
只是它看上去远没有画中的灵动,反而呆滞木讷,表情看上去格外诡异。
“天哪,我之前完全没有看见这个东西。”谢岭月说,“难道其他的牌位后面也有吗?”
她的这句台词是即兴表演。
因为王导演给她的剧本中,根本没有写过牌位之后,还立着一尊木头人。
不只是谢岭月的剧本上没有,白秋叶的也没有。
两人并不意外。
因为在酒店的时候,王导演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三场拍摄的剧本不能写得过于详细。
他写得越详细,鬼导演给的剧本便越困难。
王导演说:“你大概就是被这东西缠上了。”
谢岭月连忙说:“我该怎么解除?”
王导演看了一眼白秋叶,然后说:“用火烧。”
王导演的话音刚落,他们看见,这个木偶人的脸,也突然裂开了。
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