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自己的宫殿时心中仍在浮现着那个念头。
一个奇怪又奇妙的人。
那样的人,看似随和,其实是很难真的亲近的,可他却似乎对他敞开了心。
又或者其实这也是一种能力?让每个人都觉得交谈愉快的能力?
可敞开了心,他也无法完全看清这个人。
“啊!”猎鹰在他的肩头叫了一声。
“不能再吃了,你会胖的飞不起来。”简狄思索中断,抬眸道。
肩上的鹰低下头来探了探,又换了个位置,又叫了一声。
这一次简狄没有看向它的嘴,而是看向了它牢牢抓住肩头的爪子思索道:“以后你抓的地方也得换个位置。”
“啊!!”
“抗议无效。”
……
夜色中的王宫一如既往的静谧,并没有任何的变故,殿中空旷而安静,回来后的主人并未如往常一样去沐浴更衣,而是坐在了桌后,手中托着那个琉璃瓶子细细看着。
虽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在能够活着的时候,他还是竭力让人去寻找过能够解除诅咒的办法。
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所余下的,只是从指尖一点逐渐蔓延出来的石化痕迹,直至手臂,脸侧。
镜中的人狰狞如恶鬼,如果只是样貌变化,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涉及生死,终究难舍。
他若死了,他的父母必会伤心,但一切结果未定之时,他又不想令他们担忧,他们也在刻意避免过问这件事情令他烦心。
本以为没有什么希望的事摆在了面前,反而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殿下。”有仆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夹杂着些许笼子碰撞之声,“您要的东西找来了。”
“进来。”简狄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抬眸道。
“是。”仆从从帘帐外绕了进来,将那提着的笼子放在了地上。
笼中赫然是一只刚刚带来的兔子。
“放下就下去吧。”简狄说道。
“是。”仆从低头,恭敬的转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简狄起身,带上那桌上的瓶子蹲身于笼子之外,打开瓶子,倒出一勺送了过去。
那是一只相当健康的兔子,面对这样的试探初时畏惧,然后又试探的嗅了嗅,牙齿轻咬着,将其中的液体舔了下去。
一勺下去,暂无异样。
简狄将瓶子合上,拎起笼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看过片刻后解开了头顶的发冠和衣袍,让发丝散落后进了浴室。
那一夜,那枚瓶子只是放在了枕边,与散落的发丝纠缠,并未入口,也是那一夜,那只兔子在笼子里活动了一夜。
而次日,王子的宫殿中寂静的连脚步声都恨不得飘起来,因为王子的脸色实在难看的要命,已经到了看一眼就杀意蔓延的程度。
“殿下,您没休息好吗?”亲卫在汇报公务时询问道。
“没事。”那脸色明显比往日阴沉很多的人回答道。
等这件事验证了,他就给拉依德加餐。
“是。”亲卫不敢再问。
第二日晚上,那只喜欢在夜间进食的兔子被放在了外间的桌上,虽然仍然有些许摩擦之声,但入睡的人不至于因为警觉而频频醒来。
情况转到了第三日,兔牙磕笼子的声音具有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咯咯咯,咔吱咔吱。
油灯亮起,那一脸阴沉杀气真如恶鬼的人站在了兔笼外面,让那只兔子蹦跳了几下,却是继续认真的磕着笼子。
难道那瓶药能够让人狂躁?
许愿第三次,不,应该是第四次得以见到那个人,是因为一只对笼子情有独钟的兔子。
“这是它
服下药物的第三日。”召他前来的人坐在桌案的后面,脸上仍戴着面具,不论是脖颈上还是手臂上的痕迹都未有任何消除的迹象。
医官怎么说?许愿行过礼后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看向了那被关在小小笼子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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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卫生显然是勤打扫的,没有什么浓烈的味道,只是即使放着食物,它也在兢兢业业的啃着笼子。
“医官说不是没有服食狂躁类药物的可能性。”简狄看着那正在端详着兔子的人冷声道。
他并不想怀疑他,但出了问题,总要找源头。
那被质问的人却是骤然发出了一声难掩的笑意。
“你笑什么?”简狄沉下气息询问道。
“殿下,您不会养兔子吧。”那从兔笼上抬眸的人敛去了眸中过多的笑意,温柔的询问道。
他不见恼火或是惧怕之意,简狄眉头轻动,话语已是缓和:“我有问询过饲养之人。”
“大批量饲养可食用兔子的人,大多不会在意它们兴奋时的状态。”许愿笑道,“因为成长很快,又专门饲养在一处,不会在意它们的吵闹,所以应该也没有告诉您,它的笼子太小就会引起这种情况。”
简狄神色微僵:“可是它前两日没有这种情况。”
“前两日它的饲料和水分还算充足。”许愿扫过那个还在咔咔作响的笼子道,“现在它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