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林琛雪告别老僧,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对孟秋道:“不要和娘子说我出去过。”
孟秋哼了一声:“你自己想出去走,还想让我帮你隐瞒?”
林琛雪微笑:“我只出去了一炷香时间,四舍五入,就是没有出去!”
孟秋哑口无言:“……”
林琛雪回到床上,两三下把衣服退去。
孟秋急忙捂住眼。
萧徇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刚进房间,就看到林琛雪躺在床上。
女孩的衣服凌乱,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似乎是刚醒,林琛雪抬起眼,困倦的看着她。
林琛雪的声音粘软:“娘子,你回来了?”
萧徇看她半晌,并未过去,而是不紧不慢的在榻上坐了:“嗯。”
林琛雪:“我方才做了个梦。”
“哦?”萧徇问道:“什么梦?”
林琛雪:“我梦见又和娘子成亲了。”
萧徇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后你又跑了吗。”
林琛雪急忙道:“没有没有,这次我可没有跑。”
林琛雪下了床,来到萧徇面前,伸出手来,抱住萧徇:“在梦里,我和姐姐待在一起,洞房花烛,可醒来却不见姐姐,我觉得好生难过。”
林琛雪像是真的睡迷糊了,亵裤也未穿,长长的中衣垂下来,盖住雪白修长的腿,黏腻的在女人身上蹭,引得萧徇搂住她的腰。
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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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徇只在业昭寺住一日,第一日清晨,便打算动身继续北返。
林琛雪起得很早,在军队中跑来跑去,指挥士兵们清点行囊。
短暂的休息期间,她忽然看到一人朝自己走来。
许月辞一袭红衣,笑容灿烂明艳:“林姑娘!”
林琛雪对萧徇这位江南来的妹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林琛雪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儿么。”
许月辞:“需要这个吗?”
许月辞随后递过来什么东西,林琛雪定睛一看,居然是一葫芦丹药。
丹药色泽呈现深红,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火焰。
林琛雪微微一怔:“这个是……”
许月辞:“这叫情香,帮助房事的,含在口中,能散发特殊的香味,能让伴侣对你更加痴狂。”
林琛雪:“……”
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别是这许月辞给她下了什么套吧。
林琛雪满脸狐疑:“这也太神奇了些。”
许月辞:“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妹妹会南齐拳法,想必与南齐,颇有渊源。”许月辞笑了笑:“你可知道,这石州以前是南齐的国土?”
林琛雪:“我知道。”
许月辞:“这世上奇怪的东西多着呢,妹妹可曾听闻,南齐有两
泉,一热泉,一冷泉,热泉是为投胎泉,喝了能孕育。冷泉为往生泉,喝了可落胎?”
林琛雪曾经在话本中读过,但不由得一愣:“这世上,还真有热泉冷泉?”
许月辞:“那是自然。不然为何总说南方同性之癖盛行呢,不过这两泉水藏在深山中,大概,只有南齐本地人知道它们到底在何处吧。”
这毕竟是怪谈,林琛雪也只是听听就罢,看着许月辞转身离开,她急忙抬起手中的丹药:“许姑娘,你的……”
许月辞将手负在身后,看着她嘿嘿的笑:“林姑娘比我更需要这个。你还是想想,该如何用此物讨得姐姐欢心吧!”
林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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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南军才陆续启程。
林琛雪看着萧徇上马车,迟疑了一下,也腆着脸想跟过去,却被孟秋拦住。
孟秋冷冷道:“还想坐娘子的马车?你坐外面吧。”
萧徇闭着眼,容颜疲惫,却是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林琛雪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我做了汤,想给娘子喝。”
林琛雪很早就起来帮萧徇做汤,还不小心烫了手,指腹处有一道明显的烫痕。
孟秋有些迟疑。
萧徇咳嗽几l声,淡淡道:“让她上来罢。”
林琛雪总算是上了萧徇的马车。
林琛雪十分开心,来到萧徇身边跪下,小心翼翼把鸡蛋剥了,递给她。
随后打开食盒,舀了一碗汤出来。
淮山鳜鱼汤的味道清美。
林琛雪跪在地上,手还有些发抖:“娘子,别睡了,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吧。”
林琛雪的手指被烫伤了,雪白的皮肤肿起一片,格外狰狞恐怖。
萧徇皱眉,握住林琛雪的手。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林琛雪不由得颤了颤。
马车在山路间行走,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
士卒们专心致志的赶路,却没有人注意到,两侧的森林中潜伏着一群人。
这些人身穿黑衣,以布蒙面,长得身材高大,目光阴沉的盯着正在行走的、萧徇所在的马车。
为首那贼人忽然抬手,一枚银色的铁镖,便破风射出,铁镖不偏不倚,刚好镶在马车车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