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这等恶事若是不管,岂不是让百姓寒心?”
萧徇沉默不语。
林琛雪压着她的膝盖,抬起湿漉漉的桃花眼,不甘的看着她。
萧徇仍然沉默,林琛雪如今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女孩了,看到萧徇不说话,知道女人定有为难之处,僵持了一会儿,只好不情愿的站起来,缓缓坐到萧徇对面。
漫长的沉默降临,前方传来妇人的哭喊声,李义的吆喝声。
萧徇抬眸,看着林琛雪皱眉看着窗外,表情不忍。
“七郎啊。”
林琛雪转头看她,微微一怔。
萧徇看了她半晌,轻声道:“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
徽家店铺中,满地狼藉。
徽娘是手艺人,专门做些木匠活,如今平日里做的木头东西,全部被掀翻在地上,店内空无一人,所有的伙计们都跑光了。
阿染原本只是个弱女子,被打了几棍子,已经晕倒过去,殷红的血从后背流下来,染红了地面。
高之淮低着头,色迷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笑道:“两个女子,能有什么人间极乐!不如便宜了爷!”
他说罢,就要解开裤子:“一个娘们,还敢抢爷的女人,老子今日就让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高之淮的仆人急忙拦住他,有些胆战心惊:“高大爷,这女子挨了打,恐怕受不起折腾。”
高之淮啐了他
() 一口:“我呸,我叔叔在皇上面前做事,就算是太子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我上个女人怎么了?”
高之淮一口痰吐到地上的阿染脸上,骂了句脏话,笑道:“就算她今日死了,也是活该!谁让她抢老子的女人。”
高之淮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忽然间,从外面街道上跑进来十来个龙骧卫,将他团团围住。
高之淮怒目圆瞪,骂道:“干什么?造反了?”
为首的龙骧卫冷着脸,上前冲他拱手行了一礼:“高大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随着她一声令下,身后的龙骧卫们便快速上前,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起来。
高之淮哇哇大叫:“他娘的,谁敢抓老子?谁敢抓老子?老子的叔叔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他很快就被龙骧卫给抬走,连同着他身边的仆人,全部一起被捆了起来。
周围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片“娘子贤明”之声不绝于耳。
李义站在萧徇身边,听着高之淮络绎不绝的谩骂声,额头上早已经冷汗淋漓:“娘子,这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萧徇看了林琛雪一眼。
林琛雪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她身边,冲着她微微点头。
萧徇:“此人草芥人命,又欲对良家妇女图谋不轨,关刑部大牢里去罢。”
夜色已经降临。
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些许。
马车缓缓在萧府门口停下,林琛雪抱着萧徇下车,心中很不是滋味。
萧徇凤眸微抬,向来清冷的面容有些松懈,眼神也湿漉漉的,有点可怜。
林琛雪对上她的视线,心里咯噔一声。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萧徇的苦衷。
萧徇虽然位高权重,但并不是,没有让她忌惮的东西。
她有很多无奈,也有很多人是不能得罪的。
高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萧徇依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将高公公得罪了。
林琛雪抿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人回到墨香阁,萧徇在案几前坐下,翻开文书,林琛雪在旁边站着,照顾萧徇愈发尽心。
林琛雪煎了汤药放在案边,用勺舀了放在唇边一抿,热剂苦的她头皮发麻,忍不住的咳嗽。她又从袖中掏出一颗雪白的粽子糖,放在碗边。
萧徇笑了笑,劝道:“七郎,我也不是快要入土之人,你不必如此紧张。”
林琛雪耳根瞬间涨得通红,睨了她一眼,把药碗放在桌边,站了起来,又去小膳房端来几块桂花糕。
萧徇吃了两口,被哽的拼命咳嗽。
林琛雪急忙站了起来,帮她拍着背,又去连忙给她端了杯茶。
萧徇看着林琛雪手足无措又愧疚的模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从她眼底闪过。
她向来沉稳,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颜色,虽然在林琛雪面前抱怨她让自己得罪了高耽,但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
不过是想看这家伙过意不去的模样罢了。
萧徇坐在桌前,批了几份折子,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匆忙,瞬间接近了政事堂。
林琛雪还是第一次在政事堂听到这样的脚步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琛雪的神经瞬间被吊起来,蓦然抬头,朝着门口看去,李义快步跑进来:“娘子,不好了!”
萧徇放下湖笔,问道:“怎么回事?又如此急躁。”
李义连忙行了礼,叠声道几遍“该死”,急道:“犬戎在北境与大楚军队起了冲突,犬戎违反条约,派兵攻打我大楚的军队,熊清原三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