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也有不少道门修士不信邪,便结伴去拜门……”
“结果去了五个分神期的前辈,四个当场就剃度皈依了,余下的一个回来之后神情也是多有恍忽,古老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而对于前往空若山的事情,就只记得佛光普照,剃度皈依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空若山在世人眼里就多了一层神秘的释教色彩,道门修士望而却步,梵修则是欣然向往……可谓两极分化严重,你确定要去空若山?”
周玄笑道:“你怕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凌清漪也了他一眼,却严肃道:“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准的……而且你身兼释教法力,我真怕你进去的时候是周玄,等出来了,就变成苦玄禅师了……”
周玄哭笑不得,神他妈苦玄禅师……
心中却愈发警惕,照这么看的话,那些产自空若山的妖怪都应该是良妖了才对啊……
“会不会净空寺……”
周玄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像是着了魔徘回在他的心上,再也挥之不去。
见周玄又想着想着不说话了,凌清漪黛眉竖起,忍不住叉腰道:“你今天好几次偷偷思考问题了!真的不想说出来跟我商量吗?”
周玄看了一眼眸中夹在着担忧与关心之色的凌清漪,摇头失笑道:“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虚若禅师的残魂传递出来的那道意识吗?”
凌清漪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记得是让苦般大师小心来着……”
周玄道:“那句话的原话是……‘小……心……苦……般……’,我第一次的解读是‘小心!苦般!’。”
“可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种解释,你说会不会这句话,不是在他遇难时跟苦般禅师说的,而是弥留之际依旧想要将警戒传递给后来者,所以这一种解读则是——”
“‘小心苦般!’”
“小心苦般?!”凌清漪循着周玄的语气复述了一边,只觉得心头立刻被一种莫名的恐怖所占领。
虚若禅师死前不是在提醒苦般禅师小心元凶,而是在提醒后来的调查者——小心苦般禅师!
她张了张嘴巴,不敢置信道:“小心苦般禅师?!这……不会吧?”
周玄眯起了眼睛,遥遥地望向了聚仙苑的方向,沉声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在见到苦般禅师之前,我也没有证据,但我总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如此出人意料。”
周玄当初在借太一道童窥探邪佛虚像时,将河洛的里层空间逐一定位了一遍,那时候他遍观河洛,也没有发现不同寻常的邪气,就说明那杀害虚若禅师的凶手不在河洛。
可如果——虚若禅师是苦般禅师杀的,而苦般禅师伪装出与虚若禅师一样的遭遇的话,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完美的洗脱呢?
之后的苦般禅师,更是直接以养伤的名义离开河洛回到了净空寺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太过于巧妙了,巧妙得就像是一个完美的顺风车杀人事件!
听完周玄的假设推理,凌清漪只觉得玉体发寒,她深深地看着周玄,忽然觉得,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那么能够作出这种假设并推理出事实的周玄,似乎才是真正让人感到恐怖的那个人吧……
凌清漪撸了撸藕臂,抚平了自己因为周玄的诡异推理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尔后道:“那这样的话,你去净空寺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周玄皱眉:“等一等,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去吗?”
凌清漪白了他一眼,无语道:“那我们两个人岂不等于羊入虎口?”
周玄神秘地笑了一笑:“自然是要做足了准备才可以去的。”
空若山诡秘莫测,种种传说都昭示着他的不凡,他自然不可能马上就去。
平定七曜祭道飞仙法阵,周玄一共清算到道行三运余年,算上此前积累的道行,令得他的底蕴已经堆积到了十二运三千多年。
此前他达到了九运元婴之境,如今算上这三运,便来到了元婴期的极致。
在他的规划里,去空若山之前得先把最后的三道运劫给渡了,然后试着冲击一下分神期,只要他能够跨入分神期,丹田之中那些个分神期才能够使用的底牌,才能够真正发挥出它们的作用了。
往坏了想,就算到了时候发现空若山中遍地都是妖魔,他一催发元屠剑气,还不是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那我先去让爷爷给我们准备一下拜帖。”凌清漪道。
周玄赶紧说道:“我对苦般禅师的怀疑,你先不要告诉凌老,免得节外生枝。”
凌清漪吐了吐粉嫩的舌头,眨眼道:“知道啦!别把我当小孩子呀!”
周玄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凌清漪离开后不久,穿着银白色罗裙的胡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