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你莫要气了”
秦玉楼未接。
戚修嘴抿得更紧了。
然后,然后便没然后了。
秦玉楼见丈夫举了一阵,正犹豫着要不要见好就收,便瞧见又将茶重新给端了回去。
秦玉楼心里那个气啊!
只将脸扭到另一侧去了。
顿了顿,心里只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用帕子作势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方又
重新低下了头,只闷闷道着:“夫君既然说妾生气了,那夫君可知妾气在哪里?”
声音哑哑的,仿佛还带着一抹哭腔。
戚修一直看着妻子,闻言正欲回,却又见秦玉楼只飞快的小声道了句“除了昨夜”。
除了昨夜?
戚修只拧着眉想了一阵,方干巴巴道:“为夫方才不该惊扰了夫人沐浴”
“还有呢?”
“”
还有么?
戚修无比认真的想了一阵。
哪里还有?
秦玉楼见状,一双微红的眼满眼委屈的看着他,方毫不留情指控着:“夫君哪里有半点心疼、敬爱过我这个妻子,昨夜的事儿便不说了,方才的事儿便也不提,我只想问上夫君一句,夫君此番回来在府上要留上几日?除了今日前往杨家贺寿一日,余下二日夫君可有作好安排?”
戚修闻言,似一愣,顿了顿方一一答着:“共待三日,明日明日得”似乎犹豫了一阵,方继续回着:“得进宫一趟”
秦玉楼闻言只苦笑了一阵,遂又一连着咄咄相逼问着:“那丈夫可知明日进宫所为何事?便是圣谕未下,丈夫心底可曾有底?”
妻子所问的这一番话,早在昨儿个戚修回府后,便前往寿延堂与老夫人一字不落的禀告过了,倒是未曾与妻子说道过半个字。
这会儿见秦玉楼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戚修仿佛有所顿悟。
还未来得及回,便又见妻子那双盈盈浸水般的桃花眸里微微泛红了,只一脸委屈道:“夫君可知,今儿个听那杨少奶奶提及的时候,楼儿一个字都不知,只满头雾水不知所以然,杨家少奶奶当时只一脸怜悯的看着楼儿,只以为楼儿是个不讨丈夫喜欢的,此等要紧的大事儿作为妻子的竟然全然不知”
说到这里,秦玉楼只一脸苦笑的看着戚修,问着:“夫君可是果真对楼儿有所不喜?”
戚修心下一跳,忙矢口否认,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道:“没有的事儿,为夫为夫觉得夫人甚好!”
话音将落,这才意识到自个说了什么,只见目光四下游移了,如何都不肯与秦玉楼对视了。
秦玉楼闻言脸微微一热,又见丈夫耳朵发红了,嘴角却是微微翘起了,嘴上却是道着:“楼儿不信,母亲说夫妻之间需要坦诚相待,凡事要同商议,共斟酌,可丈
夫有事却只与祖母商议,从不与楼儿说道这些,可是嫌弃楼儿身份低微,不配与夫君共事儿?再者,往小处说,夫君倘若果真觉得楼儿甚好的话,方才也定不会趁着楼儿沐浴时,与屋子里的丫鬟眉来眼去了”
秦玉楼每说一句,便见戚修的面色下沉了一分。
秦玉楼见戚修神色不对,心里只“咯噔”一声,莫不是自个的指责过于满口胡诌了不成?这般想着,秦玉楼只心慌慌的道了句:“时辰不早了,既然夫君明日要入宫,便早些歇着吧”
说罢,便要下榻。
却只觉得手腕陡然一疼,只见丈夫用力握着她的手腕子,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着:“我没有!”
秦玉楼:“”
戚修只绷着脸,面黑如锅底,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生气,只绷紧了腮帮子又重
复道了一句:“我没有与旁人眉来眼去!”
秦玉楼手腕有些疼,又被丈夫这幅认真解释,还是生气解释的模样给吓到了,忙小鸡啄米的点着下巴,道:“我我我我信你,信你,我真的信你——”
戚修见妻子一脸敷衍的只点头应对,脸更加黑了。
明明是自个生气来着?怎么到最后反倒是成了丈夫一脸不快?
临睡前,见始终还一直背对着自个躺着丈夫,秦玉楼还一脸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