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亲自去请丈夫。
戚修每日起的极早,但凡在府里的每日作息,简直比一日三餐规定得还要来的死板,早起练武锻炼身子,饭后便去了书房待至用午膳,下午会在书房小憩一阵,有时出府,不出府则继续待在了书房,偶尔去三房三叔的书房商议事宜,每日如此,秦玉楼早已了解得透透彻彻的呢。
书房秦玉楼倒是去过两回,只早起她通常皆在给长辈们请安,倒是不曾瞧见他锻炼的模样。
人还在院外便听到了里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的激烈声响。
秦玉楼听了心下一阵好奇,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院子门口往里一瞧,便瞧见空旷的院子两旁各站了一排护卫,各个是身强体壮,魁梧健硕,但个个面上却是一片愁容、惨烈,好像每人皆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似的。
而此时院子中央,两个精壮的男人各自举着大刀,均是
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正挥刀比得兴起。
只见其实一个男人此时正裸着结实精悍的上身,脚上踩着双青色绸面的踏马靴,浑身挥汗如雨,随着他一道犀利的挥刀动作,胸腹上、手臂上的肌肉霎时强悍的鼓了起来,瞧着甚是彪悍吓人。
分明是比试,然而你一刀精准无误的挥来,他一刀凶狠无比的劈去,明晃晃的利器尖锐无比,怎么瞧着也不像比试,分明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似的。
随着对方那一道精准无比的朝着他的肩膀劈了过去,秦玉楼心中不由一紧,吓得立马紧紧地闭上了眼,忙下意识地唤了声:“夫君,小心——”
而那头戚修对于眼前这一刀本是不曾放在眼底,反倒是忽而听到了妻子受惊的声音,心下分了神,身子微顿,眼见对方的刀快而准,身子来不及避开,只忽而绷着脸“喝”了一声,伸脚往对方胸前用力一脚,对方被踹得老远,
而戚修身形一时不稳,身子亦是狠狠地跌落在地。秦玉楼见状,忙白了脸,敛裙小跑了过去。
身后的护卫纷纷上前搀扶,戚修摆了摆手,正要自个翻身而起。
秦玉楼跑过去,忙一脸担忧上前搀扶。
戚修抬眼看了妻子一眼,只默默将手伸了过去。
众侍卫:“”
对面的护卫郑凛由人搀扶着起来,又忙单膝跪下向戚修请罪道:“属下该死,请世子责罚——”
戚修看了他一眼,正要若无其事的叫起,而一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微蹙起了眉,随即,声音只有些冷硬道:“无碍,起来罢”
郑凛闻言似有些诧异,虽方才那一刀有些凶险,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主子的,主子往日定不会计较,只这一回言语中仿似隐隐有些迁怒。
郑凛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只见一旁少奶奶一脸忧心忡忡,郑凛似有些许明了,不过更多的却是诧异不已。
戚修见属下目光乱瞟,似有些不悦,随即,只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挡住了郑凛的目光,声音微冷道:“都退下罢”
郑凛面上一抽。
只觉得这主子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了,今儿个一大早便阴阳怪气的,吃了□□似的,挑了一队人马来练手,一大早上,火气大得很,抓着他们几个倒霉的来泻火。
除了他们几个,也不知谁能受得了这般阴晴不定的脾气,瞧着眼前这柔弱不堪的少奶奶,怕是受了不好委屈。
郑凛心中这般揶揄着,却丝毫不敢耽搁,忙不迭清场,领了众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