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师父给我毒药吃了第三个月啊,我以为这是我们师父收徒的优良传统,师父种下毒,弟子回敬,互相较技。
那么师父为何又要这般生气呢?你我都是恶人,自然不像寻常师徒,自然是要斗智斗勇,方能共同进步。”
唐安理直气壮,“就如同师父所说的,只要弟子乖乖跟在你身旁,要服药的时候你自然会给了,那这毒又有什么危害呢?
所以师父只要不离开弟子远远的,弟子自然就会和师父给我解药一样,我把解药给你,咱们又是亲亲密密,共将恶名发扬光大的好师徒俩啦。”
“放你特娘的狗屁,我给你的毒药是随便制出来的,三四个月不吃也没他娘关系,那你呢?你就给我种的是什么奇毒?
你自个早解了,我的呢?这难易一样吗!”黄三七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唐安耸耸肩,“师父,这话恕徒儿不赞同了,您下给我的毒是随随便便制出来的,那我给您的毒也是随随便便制出来的呀。
怎么就得了个奇毒之称?您太抬举它了,我从想药方再制出来,不过花了前后一天时间。”
唐安满脸不可置信自己能这么牛,说出的话能将人给气的生生毙命。
“不会吧,不会吧?师傅该不会没有徒弟想的那么厉害吧?
在毒这一道没有走到极致,原来只是刚入门?所以这么简单的毒药也解不了,还差点被作徒弟的害得半死?”
唐安一脸吃亏了,“第一次拜师没经验,唉,算啦,我就算是超级无敌大恶棍,但好歹还是人,还是要有那么一点点基本的礼仪道德。
既然拜了师父,你纵然被我识破了武功勉勉强强,看家本领平平常常。
但儿不嫌母,徒不厌师蠢。
纵使以后恶名要靠弟稚嫩单薄的肩膀一力扛起,师父放心,徒弟不会丢下你的,以后也会给你养老的,您就安心的吧。”
衣袂飘扬间,她身姿飘渺的落下地来,送上一个绚烂的笑脸。
黄三七顿时一个仰倒,直挺挺倒去。
唐安歪头,满脸无辜,“师父是太高兴了吗?”
黄三七煞白的脸,顿时红润,再仰天喷出一口老血后,又瞬间蜡白下去。
这一下伤势可不轻。
唐安无奈地上前点了几下穴道,又塞了一颗疗伤的药品,给这受不起打击的师父续回了一条老命,然后拖着他老人家离开。
逐渐有敌人包围过来,路过的石头被道道劲风吹着,似自然地分布着,已是悄无声息的布下了简单的迷阵。
但这简单也是分人而论。
*
青山城以南有一条水势湍急险恶的大河,以此为据点是水龙派的地盘,被水龙派取名为水龙江。
此时两岸十分喧闹,劲装急服、打扮利落的青年男女们密集,江湖上看得出名号的有不少帮派聚集在此。
这是水龙派一年一度江上竞赛,又因为恰逢水龙帮帮主五十寿辰。
故此不少江湖高手前来拜寿,带领门派中的杰出弟子,又成为数个门派友好竞技。
当然虽是和气,江湖儿女武道讲究勇猛精进,自然没有故作相让。
故此江上比赛进场的如火如荼。
而在岸上高筑的石台上,各帮派的帮主掌门人相貌打扮,各自不同,但无一周身气场强劲。
“承蒙各位贵客看得起,这是难得的好事,自然得有彩头,我水龙帮为东道主,此乃潜心修行于大都山脉元润道人所特制的清心散。”
水龙帮帮主一身深紫色长袍,面容紫膛色,此时粗犷的大笑,在圈椅旁的小桌上放上一锦盒。
“帮主大手笔,元润散人不喜外人,一手高超炼药术,武林中人谁人不知,既舍得拿出来,那在下也需得有些表示。”
“这是我曾上荒蛮古林中独斗已是异变的猎豹猛虎肝脏,以密药制成的外敷膏,贴至全身,以炼体法门,当增强体质,反辅内功。”
铁塔般的大汉笑声如雷,随手就掷下巴掌大坛形的漆木盒。
旁人听了都面有动容。
“我们白鹤门不敌众贵帮家大业大,倒是献丑,此是我派重地培植的苦心草,后辈们修行内功时,最易受邪魔侵扰,苦心草含于舌下,精神常新。”
身穿绘有白鹤长袍的白鹤派帮主,抚着垂于胸前的白须,含笑道。
他再看过水龙帮帮主制出来的锦盒,“不敢与元润散人特制清心散相提并论,但若能两相辅佐,当事人内功可一日千里。”
众人都道白鹤帮帮主太过谦逊。
身着黑色武士服,面色冷漠的中年女子从身后侍从手中接过两柄不过一尺左右的袖剑。
“我派祖师曾上天山采得精铁,制成镇派宝剑,此双袖剑虽余料所铸造,乃入上品,难得精器。”
女子掌侧在剑柄上轻轻一碰,两柄袖剑同时脱鞘而出,在空中划出两道剑芒,隐隐似有虎啸龙鸣。
森冽的剑气让众人眼中一亮。
此袖剑一出,当为众宝之中最为珍贵稀罕之物。
众帮主掌门两两对视,传出爽朗的笑声,他们目光同时落向下方的大江。
白浪滚滚中,成千数百的各